老人并不惊异几人的表情,或许真的看不到吧。自顾的道。“小公子此去当有一场血劫,也有一个大机缘
。老夫即受了公子三块银石,便送给公子三个字。”说着右手在三块血晶上一抹而过。再出现时在众人的眼里
便又回复了白色银石的模样。而朗宇却在抚过的一刹那,看到了血色消失前隐隐凝成了三个字,一闪的没入了
银石中。
“啊!”蓦然的,朗宇不由瞪大了双眼,身子一下转了过来,呆立当场。
置此时,一向端坐如石的老者却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动作。上身猛的向右侧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倒极象神经
性的痉挛一般,只是一瞬后老人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但表情却僵化了,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尊石雕。唯有鼻下
胡须的翕动还证明着老者仍然有生命的气息。
“一些障眼法,少爷不必当真。”两名武士一脸愕然的互望了一眼,刚要张口,早被古久成截了过去。
朗宇一震的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刚才的变化太突然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见……,那怎么可能!朗宇使劲的
抖了下头,坚决的否定了。回身前还是向老者做了一礼:“多谢!”转身上车。
顺着窗口又瞥了一眼外面,老头儿还如身旁的石碑一样,面无表情的僵在那里。
车子动了,但在朗宇的脑子里却在一遍一遍的映现着愈加清晰的三个血字。“斩—十—三!”
“斩十三,斩十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朗宇自认不会看错。那么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之所以让他如
此震惊的,无非是乍见之下,立刻使他与某个人联系了起来。难道会是甘伯伯。血劫之说还好理解,正向前世
所言血光之灾的意思。但这三个字却太笼统了,应该不会是说要自己去斩杀这个十三吧,况且也没有这个能力
,那么另一个理解就是在警告自己有人要对十三不利,还有一个解释就是纯属巧合,否则那就是老头的胡诌了
。
没想到自己刚一到荨阳城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蒙上了一层阴霾。正好古久成所说
,江湖术士为了混口饭吃,耍一点术法手段的并不少见,只是自己可是赠石在先,老头似乎没必要如此恶心自
己吧。
想不通就不想,小小的荨阳镇就是龙潭虎穴又何妨闯一闯。流氓多了还不娶媳妇了。
就在朗宇思量之际,那已经离开很远,背对而坐的如石碑一般的白发老者,嘴角处开始渗出丝丝的口血,
半边的胡须都染成了红色,脸上的肌肉时而痛苦的抽搐。只是朗宇却无法得知了。
马车又停下了。
“古久成,古久鸣,古瑞见过城主大人,见这各位统领大人。”朗宇是在第三辆车上,还是清楚的听到古
大长柜和另两位武者,象是在和什么人见礼的意思。做为一个大家族,好像也会受到一些礼遇的样子吧,第一
次进城的朗宇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看,那就是城主,我来了两次还是头一回见到城主大人。很威武哇,大长柜真是有面子。”一个在车窗
前探出头的弟子欣喜的小声叫了起来。另几人,就连月月也往车窗凑去。
“嗯?听那弟子的意思这城主貌似不应该这么好见的,那今天……”感觉和刚才自己所想大有出入了,朗
宇暗自凝了下眉,正了正耳朵加了几分细心。
“古长柜,无须客气,即是贵族长老前辈下临本城,也是本城的荣幸,正该如此的,若蒙不弃,本城诚邀
贵长老城主府一叙。此意还请古长柜代为转达。”
“啊?这……”即使古久成在荨阳地界混迹几十年,此时也无言以对了。这比刚才看见城门口城主带着一
班大修时的惊讶又不可同日而语。
本来古久成还以为是迎接那妙公子的,只是觉得场面过于隆重了一点罢了,并没太在意,不想两队人只的
互为寒暄了几句妙公子的车队就进城去了,而城主却带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还是步行出城。
一干五人在前,光是战士级的就有三人之多。吓得古久成三人赶紧滚鞍下马,才有了刚才的一段话。
“这……”古久成的脑袋都大了,看着对面几人面含春风胸有成竹的表情,一连这了几这仍然斟酌不出该
如何回答。疑惑的眼神回身看了看另两个武者,莫非真是哪位长老在车上?
两人肯定的摇了摇头。上车时两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两位长老和古莫一行人只是远远的看着,根本没有
上车的意思。怎么可能中途又在车上的道理。
得到了结果,古久成赶紧回身又施大礼,真要是如此场面只为了古族的车队而来,这次可是不好收场了,
“晚辈等万死也不敢劳城主大人如此礼遇。只是族中的两位长老确实没有与车队同行,晚辈也没有收到族内的
传信。否则定当率先知会大人的。”
“哦?”五人中间的那位,颇为意外的略显了一丝疑惑的表情,此人四十多岁,白净脸堂,微有些短须
,青色团花长衫,腰束金带,眉宇中自然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正是城主大人许正卿。
“不可能,我……”左首一个络腮胡须的五十多岁的老者,听到古久成之言却一愣,上前一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