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只聪明了一分钟。我感觉到四个盟军想从另一条楼梯迂回到楼上的控制室,还感觉到没由来的颤抖。
防御系统又要启动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我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来得真是时候,”我看着头顶上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示灯,想象着金岩柏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拿着对讲机说,“但我记得机枪子弹打完了。”
“但还有激光栅栏啊。”金岩柏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高兴之情。
“那现在……说说监控室里是什么情况吧。”我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外面隐隐约约还有刺耳的惨叫声,但是没有走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很糟糕。四百多个警卫,大部分牺牲了……损失可谓惨烈,”金岩柏的声音渐渐变得凝重,“更糟的是,参加宴会的高官和地堡维护人员大部分被俘。大部分人质在大厅里,一些重要人质单独关押。如果大厅的人质牺牲……平壤城将处在脑死亡的状态。”
“朝鲜谚语说‘领袖为脑,国家为躯,群众为四肢’。可以这么说,躯壳损失再大,脑袋还在就行,”我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边站边说,“所以你们金主席在哪?是什么情况?”
“你问到关键处了,”金岩柏说,“伊戈尔同志在我这,详情让他说吧。看来敌我双方都把金主席弄丢了。”
上一秒我刚刚扶着墙壁站起身,还在舒缓有点麻木的筋骨。现在是彻底“缓过来”了。沿着走廊向控制室奔跑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呻吟的声音。
算了……反正被腰斩的人只有一分钟的寿命,我没空给他们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