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马笘只身前往山中的别墅小住,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一些事请,顺便拜会别墅的主人。
说是别墅,其实也就是一栋两层的西式建筑而已,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交通不便,所以并不是什么值钱的房子。
不过马笘和她的母亲都非常喜欢这个风景优美的高山台地,以前每年都会来到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一般的汽车是上不到这个台地的,只能将人送到一个烟雾缭绕的怪山之前。周围的山都是被绿树环绕,形成一层又一层起伏不断的林海,这座山则一棵树也没有,完全是光秃秃的景象。
前面的路其实也是修整了的,不过只是沙石土路,平常天气晴好的时候还有车可以开过去,现在则只能步行了。还好马笘对自己的体力比较自信,之前也走过多次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途中大部分路都是沿着山壁开凿的,只有一处格外特别,那个奇妙的地方混合着曲折的山间路段,时里时外,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天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马笘加快了脚步,直到进入危险曲折的混合路段,她才稍微慢下来。可能是由于什么特殊的气象条件,此处的云雾格外浓密,而且穿过山间的风呜呜作响,给人一种非常不吉利的感觉。
马笘小心翼翼地在曲折的道路中穿行,虽然她还未完全长大成人,但是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并没有因为目前的困境而沮丧或害怕,更没有独自哭哭啼啼。
没过多久,马笘走出了危险的区域,不过她并没有放慢脚步,希望尽快离开那个想到就害怕的“鬼见愁”之地。
快步远离那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山雾之后,路变得平坦,周围的雾气也渐渐淡薄了,风景慢慢向平稳的高原风光过渡,让人有一种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马笘这才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调整呼吸,就这么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台地的边缘。台地四周都是陡峭的山体,像是唯一此处的山头被削平了一般。
这里风景不错,有大片大片的树林,也有很多不那么青翠的杂草地,还有一条路穿过树林,伸向远方。
马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依然是烟雾缭绕,再往前看,前面则明亮很多,虽然还看不到太阳,但似乎也不会下雨了。
随后马笘在台地的路上又走了一会儿,经过一条小河,河上有带栏杆的桥,尽管只是圆木搭建起来的简陋小桥,但却非常结实,走在上面很有安全感。
过河之后,路边有一片空地。马笘在这里停下来,喝水休息了一下。远处可以看到一个不大的瀑布,还能听到瀑布的水声以及近处河水流动的声音。
风从远处吹来,这和刚才鬼见愁的阴风完全不同,让人感觉非常清爽,偶尔有树叶落入河水中,泛起涟漪。
休息过后,马笘很快走出树林,进入一片草地,那栋老旧的别墅就在草地中央。远看还可以,走进之后可以明显看出木制结构的主体掉漆腐朽严重,已经是到了必须整体重建的地步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拿着伞站在房子的大门前,看到少女过来,他急忙上前迎接,将马笘的背包接了过去,然后两人一起往屋里走。
“今天这天气看着好像有雨,还好一直没下,如果淋到笘笘就不好了。”老人一边走,一边说:“你应该早点通知我,让我去接你的。”
“我自己过来也没问题的,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孙伯伯跑一趟了。”马笘微笑着说道,“再说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
这位和蔼可亲的孙伯伯看起来已经非常衰老了,像是马笘的爷爷,他关心地问:“说来也是,一般这个季节你们是不会来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马笘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微笑,回答说:“孙伯伯不用担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具体等我安顿下来再说吧。”
既然马笘现在不想说,老人也就没有追问了,两人快步进了房子里面。
房屋内部状况比外面要好一些,还算是比较有生活气息的。马笘极其随意地入住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将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又不顾主人的“反对”,亲自下厨做了午饭。
时间其实已经是下午了,马笘也不客气,做了很多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好好饱餐了一顿。孙伯伯则是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马笘。
虽然还不到狼吞虎咽的地步,但是马笘现在的样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矜持了,看到孙伯伯在看着自己,她略微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有些饿了……”
“呵呵呵——爬山累了吧。”老人笑着说:“年轻人多吃一些没关系,这是生命活力的表现,像我这种老头子,怎么也不行了,就像这房子一样。”
“孙伯伯还可以东山再起,好好干一番事业呢。”马笘连忙安慰说道。
饭后马笘将桌子收拾干净,也没有要谈什么重要事情的意思,一老一少聊了些轻松的话题,晚些时候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
马笘原本计划在傍晚的时候出去溜达溜达的,可是天气突然又变坏了,房子周围都是雾蒙蒙的,气温也骤然下降,这样下去可能会有一场大雪。
还好屋里一应生活用品俱全,书柜里还有不少书,虽然都是比较老的书了,但也可以看看。洗漱完毕之后,马笘拿了一本《土拨鼠之日》作为催眠读物,不过由于旅途劳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