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日行数日终将信件送于紫燕府,紫燕府郡守程悬阅完信件后也是大惊,连忙唤来下人,请自己的几位幕僚前来议事。
早日下人出府,午时几位幕僚便到了府上。
众人看过信件,幕僚廖楷劝道:“真是天助于程郡守,如今新君上位,正是程郡守不再受制于帝都的好机会,如今只需郡守自行安排,派人前往屋镇接替镇守将军,随后再上书帝都便可,日后这紫燕郡的文武官员,地方赋税,便都由程郡守一人做主。”
程悬心中有些意动,可还是呵斥道:“混账,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帝都里的大人们若是想废了我这郡守,不就是一纸文书的事吗?”
廖楷见程悬面色,便知道程悬心里的小心思:“这帝都现在还能谁做主?谁能废了您?是那位新上位的幼主,还是那几位重臣?
程悬面呈挣扎之状。
廖楷见自己语言还差些火候,继续鼓动道:“这幼君上位,帝都里的纠缠都解决不了,何况是您这样的实权郡守,至于那几位大人嘛,凌国公皇甫赞如今遭受幼君猜忌,皇甫家如今在朝中已无盟友,仅凭手中军权苦苦挣扎,怎么会来管这紫燕之事,护国公李应素来不管朝堂之事,况且护国公与令尊年轻时可是好友,自然也不会上书针对您,至于曹大将军与顾丞相嘛,哼哼,那可是跟您是一条绳的,他们能够上位,可是靠着您的,所以,在下看,如今是您彻底独揽紫燕大权的好机会,这屋镇的镇守将军的调任,就是您要做的第一步。”
满堂喝彩,毕竟程悬的实力越大,他们能够获得的利益越多。
“廖先生看的真是透彻啊,你现在说的挺好,别到时候帝都方面对程郡守下手的时候,你又为下一个郡守出谋划策去了。”
只见廖楷对面的一位幕僚冷语相讥道。
廖楷脸色不自然:“谢然,那你说怎么办?”
这名叫谢然的幕僚起身做了个缉:“帝都里的那些大人物,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地方上出现一个自己控制不了的人,程郡守您通过顾丞相等人的协助才坐稳了郡守的位置,如今紫燕府已经慢慢脱离了燕庭的掌控,等再过个几年,我们便可以彻底控制紫燕,您现在直接自己任命镇守将军,跟自立有何异,到时候帝都先布告七郡,废你郡守大位,随后紫燕十二镇没有一个会帮您,他们只会看着最后的赢家是谁,没有十二镇的兵力,您只靠一个紫燕府,如何抵抗燕庭六郡之兵锋?”
谢然一句话彻底说醒了程悬。
“廖楷不过是个幕僚,您要是成了,他可以利用您的名声来为自己获利,您要是倒了,他可以投别出去,到时候大军压境他也可以来个里应外合,这功劳是少不了的,无论如何,他都是只赚不亏,就凭廖楷刚刚的话,您现在将他乱棍打死都不足以抵罪,程郡守如今还是将事情上呈帝都,不过,是交与顾丞相,到时候,顾丞相自然会安排好的。”
跟廖楷的思想不一样,谢然为人有些古板,但是却是想的最周全的一位幕僚,他还是主张闷声发财。
程悬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脸色苍白的廖楷道:“可是只要那些帝都派来的镇守将军们一天手握军权,我何时能彻底掌握紫燕全郡?”
“这镇守将军是帝都派的,可是这驻军的粮和赏钱,还有这低下的士卒,不都是我们紫燕郡的嘛,还是老办法,能拉拢的就拉拢,不能拉拢的就架空,帝都派谁来,不都一样吗?”
程悬听完大喜,赏了谢然金币百枚,也准备将廖楷乱棍打死,幸亏其他诸位同僚求情,这才免于一死,但仍被程悬调至紫燕十二镇之一的凡镇,担任一名政务官,算是彻底离开了紫燕府的政治核心。
命信使回屋镇告诉屋镇所有官员,隐瞒鲍信死讯,并即给丞相顾梨写了封密信,请顾梨早日做出安排,请帝都再派一员良将镇守屋镇。
黄狼山,这个前几日还杀声震天的地方,如今已经是再无人烟,有一猎户行猎至此,这猎户名为文刃,家境清贫,祖上乃是燕庭皇族,可惜的是到了文刃这一代,血脉偏远,幼年时又父母早逝,差点饿死街头,幸亏得一农家接济,才活到今日,平日里以打猎为生,练的一手好箭法。
黄狼山由于满山的死尸,引得大批乌鸦野狼闻尸聚集,文刃追一野兔追至黄狼山,见数狼食一***刃远处细看,竟似人形。
文刃躲在树后琢磨:“估计是哪个倒霉的行客闯进了狼窝,让这些畜生给生吃了,可是可怜,做了个荒山野鬼,罢了,我杀了这几个畜生,剥了皮毛,拆了肉骨,拿去卖了,也够我吃一个月饱饭的。”
文刃偷偷张弓搭箭,对着一头狼的狼屁股就是一箭,这箭正巧穿过肛眼,射的这头野狼是嗷嗷哭叫。
其余的三只野狼听的有人在附近,看见一猎户正准备拿箭搭弓,都一拥而上,准备吃了这新鲜的人******刃冷笑:“我打了这么些年的野味,就你们这几只小畜生?能要了我的命?”
文刃搭弓不快,但是射的却贼准,几箭下去,几头野狼是纷纷毙命。
剥了皮,剐了***刃满心欢喜的看着带着狼皮狼骨去镇子卖钱,可一眼扫过地上被群狼啃得稀烂的尸体,便是一惊。
这尸体旁的一把刀可是燕庭的军刀,虽然是最普通的一种,但是足以说明此人的身份。
这是个燕兵!
文刃在这尸体上找了许久,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