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直点了兵马,日出时分,新肥城的城门果然按约打开,赵直点了两千人入了城,城门内头,政务长秦寻与另外几名文官是苦等了许久。
“你就是秦寻秦大人?”
周围的文官皆是一脸的谄笑,惟有秦寻是一身清高:“我已经是放了将军入城,还请将军善待百姓,约束好士卒。”
赵直满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秦寻小人,你真以为本将军看不出来你私通洛贼吗?”
先是一生怒吼,随后便是伏兵四出,四面八方出现的军士皆是手持强弓硬弩,赵直的兵马还想后退出城,城门上的重门忽就砸了下来,断了两千兵马的后路。
一员新商将领,手持一张商铁弓,怒目而视自己。
秦寻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晓我在此处?“
“我早就知晓你这文绉绉老狐狸靠不住,侯玉杀张离的前车之鉴我可是记着呢,怎么会不提防着,我昨日故意被伏就是为了这一刻,吃我一箭!”
折原张弓搭箭,对着秦寻便是一箭,秦寻匹夫面额上中了一箭,箭头入脸,脸上是血流不止,躺在地上是出的气多入得气少。
赵直知道是中了埋伏,只能去夺了城门,再夺路而逃了。
赵直四下呼战,可士兵们见周围伏兵甚多,后路已断,大多数都跪地而降,惟有赵直的亲兵护卫的五百人拼死冲击城楼,妄图开城门突围,折原见赵直妄图垂死挣扎下令众人放箭。
乱箭一出,赵直亲兵们是防不胜防,几轮箭雨一下,赵直亲兵冲击城楼未果,最后一丝的气都泄了。
折原见敌军已经是溃军,不想再浪费箭矢,号令各伍围攻,赵直被十几个亲兵死死的围在城门内头,亲兵们用自己的身躯抵挡着前方的敌军,妄图用近战拖延时间,折原士卒多早已配备长矛,长矛阵一出,十几名赵直亲兵成了矛下鬼。
赵直最终没有选择死战,他放下了武器,几名士兵迫不及待的上前摁住了他,赵直被俘,两千进城兵马折了几百,其余的都成了降卒。
城外的关路一见城门关闭便知道出了事,里头虽有杀声但自己却毫无办法,最终里头杀声停止,关路便知道赵直是凶多吉少。
关路大怒妄图攻城,但被周围的将领们劝住,赵直生死不明,士兵们士气低下,攻城器械没有准备,如何攻的了城池。
周平大军已至城外,关路忍着气,带着人马去找周平商议对策。
周平听闻赵直生死不明,心里是大喜,派人收编了关路的人马,只要再拿下新阳,便是头功。
周平命降将常超领兵千人与关路驻扎于新阳东面,自己率领主力驻扎于新阳南面,全军打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常超奉周平令扎于城东,在周平心里,赵直的人并不值得相信,他们还不如常超这种降将可信。
常超原本便是新商公国的将领,看有了机会,便私下里派人联络折原,希望可以里应外合,夹击周平。
折原收信之后心里不信,以为周平照葫芦画瓢给自己也来了这一手,将常超的人请出了新阳,常超三番两次派人联系折原,折原都是不理。
六日后,攻城器械皆已经是准备妥当,周平坐至军营中,命斥候通知常超关路等人,令其佯攻城东,待折原将城中主力调至城东时,自己再于城南发动主攻。
“将军,是关路,常超二位将军都通告一下呢,还是···”
副将冯锆有些疑惑。
“赵直那东西跟我一直不对路,他的人信不过,常超虽然是降将,但是嘛,他现在除了跟我,还能有什么出路,等他把自己最后的那点底子打光了,他只能乖乖跟我走,他是个人才,分得清孰轻孰重。”
冯锆懂了意思,将明日的攻城计划送与常超,而关路则是一无所知,直到第二日清晨,才知晓了命令。
关路手上兵马大部分被周平分走,只有三千赵直的老底子,攻城的昨夜,常超已经将攻城的具体打法送人新阳城内,折原仔细思索了番,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方法,四面防御,保留预备军,四面城墙布置强弓硬弩,一员将领忍不住劝道。
如果对方真的是如此打法,为何不在城东故意布下一个口袋阵,放对方进来,反正城南的敌军也不会支援,只要彻底消灭了城东的敌军,那么在全局上对付城南的周平,那也就方便多了。
折原怒斥道:“臭小子,你懂什么,万一这个常超骗我们呢,如果城东才是主攻,我们放他们进来,没了城墙,我们如何抵御源源不断的敌军,他们的援军随时会到,我们的援军···哎还没有消息。”
这位发言的将领便是折原之子,折泰,年仅十六,目前他还没有什么大用。
城东,漫天箭雨呼啸而下,随着军士的怒吼尸体倒地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微不足道的指挥声,少量的洛军一批批的冲上前送死,一队又一队的人冲上去再也没下来,其余人马心中都忍不住有了些畏惧。
关路见士兵们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恼火,关路蹲在一座土坑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城墙的防御能力,发现了城东城墙与城北城墙连接的那一段防御稍微薄弱一番,而且城墙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士兵们几番冲击下,居然有些地方塌了些小洞。
关路见此心中有了计较,赶忙去见了常超商量道:“尔等可在城下多加呐喊,吸引敌军,待夜色深了,我带些敢死之士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