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蝶儿托着腮帮子问道,“怎么我服食七药香,就会有解药。陈国公主却是没有?听说到现在,也不能开口说话呢……”当初封丘会盟,带走了江苓嫣,就是要求得解药的。
婉凝听了以后,看着蝶儿疑惑的样子,不觉噗嗤一声笑了:“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过是你服食的计量小一些,你一直在长春宫,如何不知道呢?”这番话说得十分有意思。
怎么蝶儿一直在长春宫,就不知道七药香的药性如何。反倒要来问婉凝,蝶儿一时涨红了脸:“话虽如此,可是七药香不是在宫里禁止了么?怎么会有?姑娘从哪里得到的?”
初时婉凝听了这番话,还是没有觉着什么。怎么从蝶儿口中说出来,却是多了一层深意呢。婉凝再次看着蝶儿,尽管此时她的双眸有些模糊。可是她依然看得出来,蝶儿的神色有些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婉凝一时说不上来:“听闻元易斌已经北上,待他给皇上诊过脉之后,就给你看一看。”婉凝是想着,要元易斌给蝶儿好好诊治诊治,看看蝶儿究竟有没有服食其他草药。
关于七药香的药性,婉凝是知道一点的。服食七药香不当亦或是过量,轻则失声,重则丧命。除非是传说中的雪莲花可救治,否则再无解药。不然陈国公主怎会失声到如今?
至于什么解药,什么“服食剂量小”之类的话,都是婉凝和莲衣在试探蝶儿的。试探的意思试看看蝶儿是否忠心,结果蝶儿顺着莲衣的意思,编下去这个谎言,倒是让婉凝,对蝶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自己存着一些七药香,然后告诉我说可以嫁祸江苓嫣,你好以此换取我对你的信任,却又惧怕七药香的毒性,索性就服食了其他草药,”婉凝一语道破,着实让蝶儿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