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淋成这样?你的伞呢?”
索龙赶忙凑过去把雨伞打在女子头顶。他清楚地记得,早上罗宾把一把深里拿出来放到位斗里。罗宾抬头望了男生一眼,旋即侧过身去,把头扭到背对他的一侧。
“是啊……我的伞……”女子拿手背蹭了下眼睛,声音有些细小,就像自‖杀者割腕前对电‖话另一边的亲人娓娓道别一样,“我带伞了……明明带了……”
最后几个字明显带着哭腔。索龙觉得状况不对,走到罗宾另一侧想看看她的脸,确定她的情绪。
“你是不是哭了?”
索龙低头凑过去的时候,罗宾也顺着他转过来的角度又一次朝反方向别过脸去。
“你躲什么?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哭了?”
索龙再次绕过去想看女子的脸。
“没有。”女子不让他看,这次干脆拿后背对着他。
“骗人,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哭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索龙扶着她一侧的肩膀,又去看她的脸。小巧的骨骼在手掌里传来突兀而温婉的硬感。隔着湿‖透的衣层,手上的质感几乎是直接‖触到她的裸肤上。
罗宾一如既往,又别过身去。索龙难以理解地蹙蹙眉,举着伞静止在雨里。撑大鼻孔、忿忿看着她的背,沉了几秒,好像在酝酿什么,接着猛然往她身后一跳,距离很近地盯住她的脸部。罗宾吓一跳,想用两手捂住脸,但这种小女生的动作她又有点做不出来,下意识中发动了果实能力,她双手搭垂着,肩上猝然长出两只手臂替她捂住眼睛。
“啊啊……你果然哭了……”
刚才索龙在罗宾身旁转来转去,而伞却一直保证遮在罗宾头顶,不让雨再淋到她。不过因为他太在意给罗宾挡雨,结果把自己的衣服淋湿‖了大半。
“我……没哭。”
索龙顿了顿,望着女子泪盈闪闪的尖尖的下巴。
“那从你脸上滴下来的是什么?”
“是雨水。”
男生呆滞地张大眼睛,又是撑着鼻孔、难以理解地看了看她,他很清楚罗宾在学校的处境,被人欺负然后在暗地里伤心也是难免的事。索龙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他必须在20分钟内赶到公‖司。
“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索龙把伞递给她,“来,你拿着这个。”
罗宾手臂搭垂着,背对着索龙没有任何反应。索龙叹口气。没办法,只能帮帮她。男生抓起女子一只手,把伞把摁到罗宾手心,然后两手捧住她握伞把的手,强行把她的手型握成攥拳的状态。他的双手里,罗宾的手冰凉凉的,好像刚刚在雪地中爬过似的。
“哦,对了,还有这个。”索龙把校服脱-下来披在女子肩上。男生的校服款式和女生差别很大,尺寸也大不少,像个将军用的威严的大披风。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葡萄味的棒‖棒糖来,剥好糖纸,塞到罗宾嘴里,“来,张嘴,现在和白天的温差挺大,你得补点血糖,不然你会感冒的。”
索龙看了看隔着护栏的公路,那条路上没有临时停车线,他掏了口袋,拿了50贝利,把女子另一只手抓起来,摁到她手里,同刚才一样用两手一捧,给她握成攥拳的姿态。接着指了指前面:
“你到前面的车站打辆车走吧。”
女子唇‖间嫌着根白色的糖棒,手里拿着很大的灰伞。女子的眼睛微微扩开,一脸新奇地望着索龙。
“别看我,赶紧回家吧!洗个热水澡,吃点热面条。”索龙视线跟随着公路上的一辆公交驶开始跑起来。男生边跑边回过头说道,“啊,不行了,先走了!”
渐渐地,男生背影变得模糊了,最后到达某一个点后,完全被长街尽头的雨雾吞裹起来。
女子打着伞。身旁是淅淅沥沥的大雨。雨珠打在伞布上;打在硬‖邦‖邦的水泥建筑上;打在深巷垃‖圾桶的铝皮盖子上;打在街旁墨绿的银杏树叶上;打在公路的汽车铁皮上;打在肌肉纤维状血红的心脏上。
雨水敲击在不同的物体上,发出不同的声响。罗宾缓缓走在长街上安详地看着这场大雨,连同她的身‖体都散发着安详的雨腥味。就像科幻电影里拥有奇特飞行能力的女孩,在大都市的深夜里,站在高‖耸的塔尖上俯视着脚下的高楼大厦和阑珊的万地眯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深白的淑静。
稍稍动一动舌‖头,可以划触到甜润润的糖球。甜‖蜜的唾液在白齿间穿动。她拽了拽肩上的外衣,外衣的领子贴到下巴和脖颈。上面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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