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暗河一行人忽觉眼前一暗,只听见后面水互相打击的声音。
石头合上堵住快速合拢的水,寒若浅往后看去,蹙着眉头双手不自觉握成一团。
突然发觉竟能看清东西,转过头瞧见蓝子涵笑嘻嘻看着她。
她低头见他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他笑着身子向前倾,凑到她跟前,眨着眼睛暧昧道:“坏丫头!不怕!有哥哥在!”
寒若浅白他一眼转而看向前方两人,跟着走,紫竹和莫瑶两人搀扶着风雪心紧跟。
落在后面的蓝子涵突然收住笑脸,目光随着寒若浅的远离逐渐模糊,轻轻叹口气。
在夜明珠的照映下略显颓然,更有些提不起精神,蓝子涵讽刺地笑笑自己,摇摇头跟了上去。
大概半天时间几人从暗道爬出,众人才探出头来。
紫竹、莫瑶莫不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原来在凌湾之颠竟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顶端像是被一刀削平,再在上面种上青草。
大约直走一个时辰后才看到一片房子,均是茅屋竹篱,一户人家均有一丈方圆,前有种花庭院,后有种菜园子。
家家户户莫不有鸡、鸭、猫、狗,有的人在庭院中种有果树,孩童们便在果树上嬉闹。
见到蓝子涵,孩子们都纷纷叫着“蓝哥哥”。
蓝子涵笑脸相迎,完全没有往日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莫瑶不由感叹:“没想到,凌湾之上竟是这般景象,和外面的世界如此不一样。”
“最稀奇的不是这一片怡然自得!而是凌湾四季如春,所以特别适合居住。”蓝子涵摇着扇子说着。
“凌湾之上确实欣欣向荣,那又如何,也逃不过世俗的眼光,只不过穿了一件华丽的外套,里子里全是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之物。”
蓝子涵听着寒若浅口中的讽刺,盯着她的后背隐隐担心,这次来凌湾师父一定会知晓。
莫瑶和紫竹不置可否,不曾了解也不搭话,静观其变。
带头一男一女也没有因为这话生气,反而是默不作声带路。
大约一刻钟时间,眼前景象全然改变,不再有茅屋。眼前所见都是用乔木、竹子所修建的房屋,每间比起茅屋倒大了三倍。
四周花团景簇、蝴蝶环绕、鸟儿高鸣。花卉之中有猫嬉闹,草丛中有猎狗追赶兔子,这一番景象倒让一行紧张的人放松了不少。
两人将她们带到乔木建的正中间的屋子里去,一进屋便见到房梁上垂挂着一面面纱。
面纱背后有一个人影,面纱前倒是有一排竹子做的椅子。
一男一女立在面纱外,对着里面的影子便跪下参拜:“见过家主!”
面纱中的人端坐着并没有说话,点头示意。两人就退下剩下寒若浅一行人。
“见过家主!”蓝子涵拱手微微一拜,笑脸嘻嘻探着脑袋。
“好久不见家主,真是日夜思念,只是不知道家主是不是又漂亮了?子涵真想再一睹芳容啊!”
说起过花家家主花品茗蓝子涵只见过一次,一见惊人。
他一直知道南国林华蕴翩然貌美甚是感叹,却不曾想花品茗之貌美实乃世间第一啊!
传闻花蕊皇后美貌惊人,花品茗很好的继承了她的血统,后世之人无法得见当年迷倒伏圣帝的美人,如能得见她后人一面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花品茗不知道在面纱后面捣鼓什么,片刻就传来一阵清香,后面出来几个婢女为一行人添茶送水。
她对蓝子涵轻佻的语言并不在意。
“你本是我花家人,如何能随了外姓,若是认祖归宗,我花家便救此人。”
“此次事情与风雪月和我之间的交易无关,你若答应我立刻让人取来降仙草。”
寒若浅失笑轻蔑一笑,说出来的话句句刺骨。
“当年不是花家步步相逼,我娘又怎会伤心而去,说到底都是花家欠我们的,如今我来讨债你竟还想讨价还价!”
花品茗浅笑一声,声音如翠鸟清鸣一般清澈:“你若想救她,便只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否则!她是生是死……与花家无关!”
寒若浅心下一急,上前一步恳求着:“花品茗你可知道,风家先祖花诗茵也是凌湾花家之后,如今你当家主就可以不管不问吗?”
“我只能做此让步,想不想救人全凭你一句话!”
寒若浅黯然无语陷入沉思。
花品茗见她沉默笑笑,转而对蓝子涵道:“你带着这些人先出去,我有话要对意浓说。”
蓝子涵打着扇子遮住鼻口只留下眼睛对着寒若浅暧昧着:“家主可别欺负我师妹,你知道我师父那性子,自从师母、师妹离去以后,他对花家可没有过好脾气!”
说完看着暗示寒若浅让她放心,随后紫竹、莫瑶拱手表示告辞,两人架起风雪心就出去了。
三人出来后,莫瑶望着蓝子涵实在担心。
此次任务太过重要,风雪心不能有事,看着她越发变紫的脸庞,心思不由自主又沉了几分。
“表少爷,不知寒姑娘会不会答应!”紫竹担心地问,手里的丝巾为风雪心拂去脸上的汗珠。
从中毒到今风雪心从来没有醒过,这些时日多亏大家轮流为她输入真气维持生命。
蓝子涵也不免担忧,看向刚刚出来的地方沉默许久。
“不会!她会牺牲一切救风雪心。”他最后还是斩钉截铁一般回答。
一刻钟后来了一个青衣少年微微鞠躬,声称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