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的心静如止水,一心关注于玉简内的信息,这杳音门果然厉害,附近百年飞行距离之内,所有的蛮荒界竟都一一在列,此时的他多掌握一界之信息,将来想要圈养这些世界里的土著就会少很多的麻烦。
等到他将一块玉简内容全部记在脑海之后,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此时的房间内,东南两边的墙壁都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光线射入,显得很是刺眼。
云书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这才起身。
远处藏匿于漆黑角落的高瘦男子缓缓走出,压低声音说道:“那人是黑灯宗宗主之子,实力不弱,此时已然是可代表黑灯宗之人,他请你多时,你至今没有回应,是否不太好?”
云书看了一眼这高瘦之人,轻轻一笑,说道:“至今为止,我对虚海所知还是只是凤毛麟角,我还想在此处多多阅读虚海信息,以此来增加我的见闻。”
“可他……”
云书轻轻一笑,没有作答,只是重新盘膝而坐,又从身边掉落一地的玉简内拿出一块,握在手心。
而当云书闭上眼睛想要仔细阅读玉简内情况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心底深处,有一烛光悄然亮起。
这是一种极为古怪的感受,古往今来,火光永远只会出现在眼前,在目光当中展现,可这一点烛光,却是在心头点燃,仿佛将云书漆黑的内心世界点亮了一角,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心头流转。
云书一愣,继而精神力内敛,去观察这烛火。
越看就越是心惊,此时这一烛火只是在心中点燃一个火苗而已,云书感受到的也仅仅只是温暖气息,可他清楚,这火苗若是再成长一点,变成火把大小的火焰,那么云书恐怕就会被灼伤,关键的是,他现在好像根本没有方法抵御这火焰。
倘若云书面对一名绝世强者,他也自认为有保命的机会,可面对这一心中火焰,他自是束手无策。
“有点意思。”云书喃喃自语。
这时,心中火苗突然变色,从原本的火红色转变为青绿色,在和面当中,明显可见一张老者的面容在出现在其中。
云书一愣,继而冷汗森森然的落下。
那火苗中的人用轻飘的声音说道:“老朽在黑灯宗等你。”
此言说罢,灯灭。
云书睁开眼睛,眼神阴晴不定。
那高个子的男子在远处压低声音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将这一玉简看完了?”
云书没有理他,随手将地面上的十几个玉简一一捡起,全部装在怀中,随后快速的走向东面破开一个窟窿的墙壁,从这墙壁当中直接走到了室外。
那高瘦男子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你这偷东西的贼,不是说不去了吗?怎么还……还抢了我这么多玉简逃走了?”
再说四羊尊,脸色难看至极,已是有杀人之心,他几次三番向偷偷向远在黑灯宗的父亲请示,可惜,他的父亲竟然丝毫没有回应他,现在走也不是,杀也不是,他竟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要知道,他在辛城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清楚的知道,他就是将来黑灯宗的宗主,这一界之主的位置,以后也定会传他!
可现在,远处多少辛城高手都在悄悄的看热闹,如今他请一个虚海后生都叫不动,这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恐怕将会折损在此。
羊南雨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见自己的老爹吃瘪,心中却是兴奋异常,在地面上偷笑,想着,那云书永远别出来才好,让他这老爹丢人丢到家,回去若是被爷爷臭骂一顿那才是极好。
“小姐,我们回去吧。”
“小妹,我们再稍等片刻,片刻就好。”
终于,羊四尊忍无可忍,眼中骤然升腾出两朵赤色火焰。
见状,小妹脸色一正,立刻抱着自家小姐急速飞撤向远处。
同样见到羊四尊这一动作的堂主郭台惊得阴阳胡来回跳动,他惊呼一声:“羊兄莫要惊慌,若是要见那人,我现在便进去叫他出来,可莫要将我这一戏院给毁了。”
谁料羊四尊已是气急败坏,大喝一声:“毁了,再给你盖一栋!!!”
“嗡……”两朵眼中火焰刹那间迸发而出,有两道黑烟直冲天际。
羊四尊的这一动作,是惊得辛城上下皆是震撼无比,纷纷咋舌,这黑灯宗,果然不容小觑,若是这一招施展出来,恐怕这一红楼顷刻间都会被夷为平地,莫不是那叫云书的小子当真如此自傲,至今还不肯现身?
“不出来也罢,就让你与这红楼一同化为灰烬!”说罢,羊四尊眼睛瞪大如铜铃,两朵火焰在眼角熊熊燃烧,火焰的气息仿佛要将四周的空间都直接融化。
红楼戏院内,那些依旧被云书剧毒与方圆地狱所镇压之人纷纷惊呼出声,有的甚至哭喊叫骂,一时间混乱不堪,他们想逃,可是根本动弹不得,实在憋屈,求饶声此起彼伏。
郭台作为堂主,哪里见得让自己这一杳音门据点直接化为乌有,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杳音门中人,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姓羊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
“你,怎么样?”羊四尊眼中的火焰顺着眉毛燃烧至头顶,这转头的一眼,其中蕴含多少精神之力,直是凌空将郭台一眼炸向地面。
轰隆一声巨响,这一杳音门堂主,竟是被压迫在地面上动弹不得,这两人之间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羊四尊猛然抬手,右手翻掌,随即就准备向下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