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你让下!”
莫婉溪不待莫仲卿搭话就已先行抢言道。
显然,任谁都可以瞧出这人摆明着故意找茬儿,但莫婉溪不想彻底坏了心情,所以还是打算忍着脾气先礼后兵,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谁知那人不但不听,居然还耸了耸肩,也不转身,全当不曾听见。
莫婉溪俏脸不由一红,终于忍不住道:“喂!你聋了么?本姑娘说你呢,听见没有!”
“啊?你说什么,能大声点啊?”
这说话之人霍然转身,动作幅度之大直将莫婉溪的小身板逼得连忙倒退,若不是莫仲卿从旁搀扶,些许这会儿已经摔在了地上。
这下莫婉溪不禁柳眉倒竖,指着这人怒气冲冲地道:“本姑娘说好狗不挡道,没想到前面这条不但不是条好狗,还是条咬人的疯狗!”
“你在说谁是狗?我可不是狗。”
大汉怒目圆瞪,露在短袖外的双臂肌肉赫然鼓起,似是有意恐吓,而这身“拳上走马,肩中立人”的身材,也足以叫人不敢小觑。
只是这身“外门横练”的功夫,搁在莫婉溪这妮子的眼里就太不够看了。
心想自家师门虽然在这些年里,韬光养晦隐世不出,但再怎么说也是修道门派,也有自家的真气心法。
什么时候你一个修习江湖野路子的门外汉,也敢如此撒野了?更何况姑娘我已经先礼后兵了,凭什么还让着?
想到这里,不由瞪着杏眼回击道:“呵!谁接话,本姑娘就在说谁。”
说完,索性两眼一翻,双手交叉一抱将姿态摆得极高。
莫仲卿一直没有说话,他本来还想借机观察观察情势的发展,因为他心里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这拦路之人哪里有些不对,但到底是什么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
但此刻剑拔弩张的情势也不容他再作观察,只得赶紧上前半步,将莫婉溪拉在身后,刚想说句软话化解这段不必要的麻烦,却不料话未出口,眼前大汉突然放声一阵狂笑,惹得周围大半人频频侧目相望。
“小丫头,你可知老子是谁?”
“老子?本姑娘不知老子是谁,不过你嘛、我看勉强可称崽子!”
莫婉溪说完作势摸了摸下巴故作不屑,论起斗嘴的功夫,除了二师兄莫少英,她自问还没有怕过谁。
一旁数人见这姑娘公然挑衅大汉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汗。
那大汉冷冷一笑:“小丫头你听好了,老子就是川中一霸威震天!”
莫婉溪一听,眼中不屑之意更浓:“难怪、真是人如其名!”
“那你怕了吗?给老子磕个头便放过你!”
莫婉溪居然还真点了点头,只是说的话却更不好听了:“嗯,好吧,好狗配上好名儿果然气势凸显呢!”
周围人群见这姑娘如此言语便道要遭,可谁知那大汉居然没有当场发难,而是继续冷笑了几声:“小丫头敢这么说,那便是仗着有几分武艺在身了?”
“怎的?你莫不是要比划比划?本姑娘让你一只手好了。”
“呵!老子不用你让,也不找你比划,因为老子从不用拳头打女人!”
这般说着,不待莫婉溪变脸,就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莫仲卿,傲慢道:“你和这小丫头是一道来的?”
莫仲卿眉头一蹙,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横生枝节,所以再次和颜悦色地道:“不错,只是方才之事是舍妹多有得罪,还请兄台原宥是幸!”
那大汉哈哈一笑:“莫要跟老子文绉绉的,是男人就用拳头说话!谁的拳头大,谁有理,懂?”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仿佛即便站着不动,他也会强行动手的。
这种硬要动手的架势就更让莫仲卿有些莫名其妙了,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暗中一把拉住要上前一决雌雄的小师妹,声音略显无奈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兄台、请!”
这声‘请’字甫出,立时盖过场上所有的杂声,又径直传到了数丈之外,紧守山门的两位昆仑派弟子耳中。
那远处二人双双眉头一皱,扭头望了两眼,又飞快回头看着面前一尊香炉中的残香并没有理会,似是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时辰。
而莫仲卿这番暗运真气,本想令对方知难而退,不至于待会儿动起来手出了洋相。
可那大汉却是冷着脸子一言不发,待得场上看热闹的人自发远离了些,才沉声喝道:“你为何还不拔剑?难道却也和这些人一样只是用来绣花的?”
莫仲卿笑了笑,温颜相劝道:“刀剑无眼,双方又不是生死之战何须借助兵器?更何况兄台以肉掌相拼,在下若再用刀剑就算勉强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一旁莫婉溪皱了皱鼻子,哼道:“和他客气什么,这种人只会拿客气当福气!”
那大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道:“不错,不用和我客气,更何况谁说老子没有兵器?你且瞧好了!”
正说着,只见那大汉双手摸向腰间,竟开始解起了那鼓鼓当当的裤带。
莫婉溪面色一变,赶紧娇喝道:“你做什么,要是打不过趁早认输,你,你还脱!”
姑娘家脸薄,这话刚到一半,已是紧闭眸子急急退进了人群,恨不得左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瞧。
而那大汉解至一半,忽然得意一笑,紧接着右手猛然一抽,竟是似变戏法般拉出一根丈许来长的软鞭来。
原来那根鼓鼓当当盘着的裤带竟是一根软鞭。
看着那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