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鑫漠然看着他,擦去嘴角鲜血,打算再战时,突然内心一动,脸色微变,他深吸口气,带着一股决然,闭上了眼。
瞧得对面那少年古怪之举,余高白内心突现不安,但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冷声道:“故弄玄虚。”话虽这么说,但他却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只身向前,高举锤子,打算将那人打成肉泥。
冰晶锤落下的瞬间,夏鑫睁开了眼,伴随其的睁眼,一股几欲破天的绝世剑意弥漫而出,手中之剑长鸣,似极为兴奋,夏鑫握着它,同样高举,与此同时,一道不同寻常的剑气凝聚而出,比以往要大上很多倍,将七尺青峰包裹在里面。
余高白见此一变,瞳孔缩成针眼大小,一股浓浓的恐惧占据了心神,但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痛意暂时驱散了恐惧,怒吼一声,动用体内全部灵力,通过双手全数灌入冰晶锤中。
冰晶锤蓝光大盛,极为寒冷的气息弥漫而出,更有放大数倍的锤影显化。
轰
巨大的碰撞声响起,以此为中心,向四周传出滚滚气浪,冰地坚硬,没有出现裂痕,但却刮起白色雾气,弥漫周边。
突然一道人影从雾霭中射出,像是被踢中腹部的样子,弓着腰,一脸痛苦的撞在地面上,余势不减,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两边堆砌点点白雪。
雾霭渐渐散去,一道影子慢慢浮现,夏鑫单膝跪地,粗重的呼吸吐出,时而咳出一口血,手扶着插在地上的剑,双眼却犀利的望着百米外生死不知的余高白。
看了一会儿,夏鑫强打起精神,取走喜不乐的书空戒,又将此人简单以冰雪覆盖,做完这些后,哪怕双眼已有恍惚,他依旧不曾停歇,来到余高白身边,带着冷意,没有留情,直接补上一剑,刺中其心脏。
余高白身体一个抽搐,从昏迷中醒来,可还不如不醒,他察觉到自己正走向死亡,随着夏鑫的抽剑,余高白血流不止,双眼带着最后的眷恋,以及对夏鑫的滔天愤恨。
“我诅咒你,身化天煞孤星,克死父母、亲人、伴侣、朋友兄弟,你注定一世孤独,心魔陪伴,恶鬼傍身,武道之路就此终止,哈哈哈,我在地狱中等你,哈哈..呃。”余高白恶毒之语狰狞吐出,说话的同时,嘴中不断吐出鲜血,甚至血中蕴含些许碎块,那是剑气冲破了他的心脏,分崩离析。
说完那些话后,余高白在大笑中,头一歪,就此身亡。夏鑫神色冷漠,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此人竟吐出如此阴毒的话语,着实该死,屡次冒犯他也就罢了,还牵连父母亲人,真真是死不足惜。
又简单以冰雪,覆盖了死尸,夏鑫一咬舌尖,痛意让他清醒了些,辨明方向后,踏上飞剑,疾驰而去。
在夏鑫离去的十数息后,两道蓝光突破黑暗,近乎同一时间到达此处,降落地上,光芒散去后,一男一女显露出蓝,都是中年模样,随后不久,又有一人到达,站在他们身后,观察四周。
“看起来此地的确经过大战,可是人呢?”西门剑脸色阴沉,充满寒意的声音吐出,中年妇女面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瞥了一眼身后的踪飞,冷芒闪过。
踪飞脸色一变,连忙一指某个方向,开口道:“那边地下,有一个死人。”他感知不俗,夏鑫又只是草草遮掩了下,所以没能瞒过多久。
西门剑瞧了他一眼,随后也没多说,径直走到踪飞所指之地,皱着眉头看着地下,手一挥,漫天白雪起,露出一个不大的小坑。
“竟是他?”待翻转地下死尸身体,看清楚其面貌时,西门剑脸色一变,有些失声的说道。
中年女子与踪飞闻声而来,脸色同样大变,这人他们不久前都见过,拥有让六阶后期甚至七阶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圣品防御之人,居然死在了这里,是谁杀了他?圣阶人物唛?
“不对,此地没有圣力的气息。”中年女子突然说道,引来西门剑与踪飞的注视,前者默默感受了片刻,双眼冒出精光,颔首道:“不错,此地的确不存在圣力,否则你我应该可以感受到那残余的特殊气息。”
踪飞一脸纳闷,圣力他知道,是圣阶力量的简称,可所谓的特殊气息,就让他迷茫了,随后又释然,超凡入圣,那可不是说说而已,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想来会与之前的境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否则可以超凡?
“那里也有个死人。”突然,踪飞察觉左边百米处有异样之感,仔细感应之下,脸色变幻的说道。
“莫非是杀他之人?两者同归于尽了?”西门剑脸色一喜,在他的猜想中,斩杀喜不乐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少年,喜不乐被他拦下时曾经说过,抢到冰宝的人是个矛头小鬼,言语间更是愤愤不平,怨毒颇深。
然现在,不过是半日时间,喜不乐已是一具尸体,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结果就很明显了。
西门剑能想到的,中年妇女与踪飞自然不会想不到,尤其是踪飞,他还亲眼看到,那个少年无视了他,直冲这个方向而来,他可以肯定,这喜不乐断然是死在那猖狂的少年手上。
想到这里,踪飞不禁内心一寒,有劫后余生之感,还好当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否则地下那两位,就是自己的下场。
中年女子一抽衣袖,顿时百米内狂风大起,白雪纷飞,两具尸体相隔百米,显然两者死的时间相差不远。
第二具尸体,三人皱起眉头,因为没人认识,倒是踪飞,细细观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