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在场镇民无不看得目瞪口呆,继而个个眉开眼笑,这少年既有如此手段,要除去那三尾妖狐,自然是轻而易举。
镇长首先走了出来,呵呵笑个不停,道:“少侠好本事,那就拜托你了。”
君问心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镇长顿了一下,脸上忽地闪过一丝犹豫,随即道:“不过有一件事,还希望少侠能够谅解。”
君问心微感诧异,但还是微笑道:“老人家请说。”
镇长道:“至于那些酬劳,因为都是镇民的血汗钱,所以希望能够等少侠把妖孽除去之后,再…”
君问心恍然,便摇了摇手道:“不打紧的,我本是正道人士,遇有妖孽逞凶,便当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当做是磨练自己的修行,既然都是镇民的血汗钱,我便不收了。”
镇长听了大喜,还有这等便宜事情,自然再好不过…
君问心正准备去那黑石洞查探,不料一阵有些莫名耳熟的声音响起:
“啊!这位小哥,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他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眉头一紧,嘴角微抿,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老头,须发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几分敬意。
而在老人身边,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扎着两根冲天辫子,生的是活泼可爱,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这两人,那老人不用说,便是当年在河阳城遇到的贪财相师周一仙了,而他旁边那小女孩,想必便是当年被周一仙抢走的小环了!
脑海中,五年前的种种纷至沓来…
君问心深吸了几口气,按捺住怒气,正待走上去,却看到他们身前有个熟悉的背影,略一分辨,登时微喜,竟然是失踪多日的张小凡!
不过,此时的张小凡情况好像不太好,因为他竟是踩到了一堆狗屎之上。
既然已经见到了他们,君问心很快便定下心神,慢慢靠近过去…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这死老头跑了!
但听周一仙语重心长地对着张小凡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踩到狗屎,霉运逼身;十人九死,晦气盈天’这句俗话吗?”
张小凡哑然,怔怔道:“没有啊!以前我只是听师兄们说过,是人交了极好的运道,人们才会说他走了狗屎运来着……”
周一仙呆了一下,连连摇头,道:“糊涂,糊涂,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小凡道:“怎么了?”
周一仙道:“既然这么说了,你平日有故意去踩狗屎的吗?”
张小凡立刻连连摇头。
周一仙点了点头,道:“那你可有看见别人故意去踩狗屎的吗?”
张小凡摇了摇头,道:“哪有这回事!”
“对啊!”
周一仙一拍手,道:“如果真有狗屎运这回事,怎有人人避之不及的道理;再有,狗屎乃是极污秽之物,臭气冲天,人人厌恶,一旦踩到,难道不是霉运,反而是好的不成?”
张小凡一听之下,觉得这番话大有道理,看来以前的确是自己错了,再一想到刚才那周一仙的话,真个是危言耸听,忍不住就出了一身冷汗,道:“那老人家你刚才说我…”
周一仙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张小凡一番,直看得张小凡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道:“唔,看来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灾,不如请到一边,待我为你看上一相,如何?”
“那好吧!烦请老人家帮我看一相吧!”
周一仙呵呵一笑,用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树下,道:“那我们就到那里说话吧!”说完转身走去。
呵,小凡他被蒙住了,多年不见,周一仙“本事”见长嘛!
君问心撇了撇嘴,悄悄靠近,就看周一仙接下来打算如何让张小凡心甘情愿掏出银钱来,到时候…人赃俱获,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但听张小凡道:“老先生,请问你刚才说我有大凶之相,是何意思?”
周一仙眯起眼睛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张小凡点头道:“老先生说的对,我是农家出身。”
周一仙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袍子,气度从容,道:“老夫还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亲,只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张小凡看似吃了一惊,连连点头,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我自小就父母双亡了。”
周一仙微笑道:“不如请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可好?”
君问心听得满是疑惑,这周一仙什么时候能算得这么准了?一般不都是随口胡说的吗?
周一仙看了片刻,忽地脸色一变,“哎呀”一声。
张小凡惊讶道:“怎么?”
周一仙也不多话,只用手在张小凡掌心上一指,道:“小兄弟,你可看到了自己这条命理线吗?”
张小凡看了一眼,自然不知有何奥秘,茫然道:“什么?”
周一仙面色凝重,道:“老夫看你这条命理线,非与常人一般,是在开始一初,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年幼时必定有一场大难,且此难极深且巨,多半你身边亲人好友也牵涉其内,生机渺茫啊!看这样子,只怕令尊令堂多半也是在此一劫数中不幸辞世。”
张小凡心中一酸,此刻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