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楚云发誓,他从来都未体验过,仿佛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得到了慰籍。
桥那头,牛头看着陷入欲生欲死的楚云,随之提醒道。
“嘿,小伙子,别在桥上逗留太久,一会孟婆汤发作,连你最后回望人间的念想都没有了。”
听到牛头的提醒,他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是在阴间,急忙便加快了步伐,他知道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享受的。
“两位阴官大神,那桥上也太舒服了吧!我差点都走不出来了。”一走下金桥,楚云便说。
“哎呦我的小兄弟,你可别叫我们大神了,就我们这造诣顶多也就走个银桥,像你这小小年纪走金桥,我们兄弟二人可受不起。”
“受不起。”
楚云听后更是一阵大喜,这牛头马面看来是对自己越来越仰慕了,这无疑于不是一件好事。
“小兄弟快些进那个亭子,踏入望乡台后,趁着孟婆汤还未发作之际,对阳间的回忆划上最后的几号吧!”
突然间,楚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死了,走了人死后该走的道路,看来这个见阎王的成就任务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呀!
随着他的步子一步一步踏入亭子的高处,也就是望向台,楚云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很多画面,也有很多人。
小二,胖子,胡灵,百里爷爷,还有胡荒,幽兰……几乎他这一生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此刻都从他的眼前闪过。
最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熟悉的乡野,一茅屋,一小院,一老人,一少年。
此刻的楚云在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时,不经黯然泪下,口中小声嘀咕到:“爷爷,爷爷……你老人家还好吗?”
自从爷爷离去后,他每次从一些记忆中看到爷爷,总会忍不住泪流,若问楚云这辈子他最想要感谢的人是谁,他一定会说是爷爷。
“看来呀!这小兄弟并不是没有情的人呀,看他哭得多伤心呀!我得去看看他所哭泣的究竟是何人。”
“究竟是何人。”
站在望乡台下等着楚云的牛头,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楚云不经感叹道。
然而就在牛头飘去望乡台上,看了一眼画面中的人时,硬是吓得差点大叫了出来。
回到望乡台下不经对着马面说:“你知道那小兄弟所哭泣之人是谁吗?是忘川河里的引渡使者!”
马面随之也脸色大变,哆哆嗦嗦的说道:“引……渡使者……”
“没错,看来这人可是大有来头,咱们哥两个可得打起点精神,别得罪了这小神。”
片刻后,楚云走下望乡台,示意牛头马面继续带路。
不过对于楚云如此有阅历的人,此刻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牛头马面的不对劲。
似乎此时他俩的状态已经达到了他所期盼的火候,甚至比他期盼的还要高出许多。
他很不解,难道是自己误判了,可是他的只觉在告诉他,他没有判断错误。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他准备先探探底。
“两位阴官大神,过了这望乡台后,下一站又是哪里,还有咱这一路究竟要走多久才可以见到阎王。”
然而正如他所料,牛头马面皆毕恭毕敬的开始回答起来,丝毫没有半点官压犯的感觉。
“过了望乡台,前面便是枉死城,一般而言到了此地能投胎的皆直接踏入六道轮回,至于想见阎王,那只有很有潜力,有可能被留在阴间执差的魂魄,才有可能在森罗殿中亲面十殿阎罗。”
楚云听后心里又是一阵苦笑,这阎王可真够难见的,还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望乡台的另一面下来,前方的阶梯处的平台处,出现了一块如同鸡蛋大小的石头。
隐隐约约那石头还在泛着光芒,牛头马面随即示意让楚云把那个石头带上一起上路。
楚云将那如同鸡蛋大小的石头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只见上面用红色的小字书写着“三生石。”
这三生石对于楚云来说,他并不陌生,阴阳仙神录里同样有记载,这三生石是记录一个人的前世,今世,来世的。
牛头马面继续带着楚云奔赴枉死城,随着渐渐往前,原本就昏暗的阴间,越来越黑暗了。
看上去仿佛马上就要黑透。
枉死城,对于阴间来说可不是个什么好去处,那里有阴间的判官,更有许多被判终生无法投胎的凶鬼和恶鬼,有些恶鬼阴官都会忌惮三分。
由望乡台处一直往后,天色一直阴沉沉的,仿佛就像是人间即将玩下暴雨事的前奏。
楚云感觉得到,前方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以前听爷爷说,不管是人还是魂魄,经过枉死城时,都最好带些纸钱,这样可以打发一下那些恶鬼,否则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给吃掉。
联想到此时,不经让他摸了摸随身的兜里和挎包,然而兜中空空如也,而挎包就更别说了,直接没找到挎包的踪迹。
这可让他原本低落的心再次受挫,心中渐渐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了。
他想着,这枉死城的厉鬼如此凶狠,若真被他们给吃了,那还玩个毛线呀,命都没了做任务有个毛用。
心中杂乱的他再次对着牛头马面说道:“两位阴官大神,你们能送我回阳间吗?我突然不想投胎了。”
牛头马面听完瞬间停住了脚步,回道:“小兄弟,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阴间,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再者说,就你这从金桥上走过来的魂魄,只怕投胎后非仙即神,咱哥俩日后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