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遇到你,兄台!”小二随即站了起来对着胖子说道。
此刻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快速打开手机看了看,原来是那奇怪老头打来的。
老头告诉我,让我们在出站口的凳子上等,十五分钟后会有车来接。
这次接完电话后我感觉很高兴,是我先挂了老头儿的电话,总算是找回来了些许平衡。
继续轻蔑的跟胖子抬了一会杠,似乎他对我的话语根本没放在心上,无意与我争辩。
十五分钟后,一辆三轮拖拉机“嘟嘟嘟”行驶了过来,停在了齐齐哈尔出站口坐凳边的公路上。
坐在一旁的胖子瞬间站了起来,对着三轮拖拉机的司机叫喊道。
“财爷,我在这里……这里”
他边说边摆着手,不过肥胖之下的胖子,看上去着实有几分别扭。
“不是吧!就坐着破三轮拖拉机,啧啧啧。”
我一副略带取笑的口吻对着站起来的胖子说道。
心底更好笑的是胖子为何不叫他财神爷而叫财爷。
看这胖子的打扮,可着,真有些难以置信。
开三轮的老者约五六十出头,虚发微微泛白,衣衫简约朴实,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不过他和胖子打完招呼后并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并且时不时朝我们坐的方向望了望。
片刻后,三轮司机走了过来,不过不是走到胖子面前,而是径直来到了我面前。
“你们是从安康过来的驱鬼师吧!”
三轮司机试探性的问道,话语间透出深深的暖意,不难听出浓郁的乡野之气。
我被他这糊里糊涂的一问,差点蒙逼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是,呀!请问,你是?”
“我就是屯里人,村长让我在这里等了两天了,特意接你们和轩少爷的。”
三轮司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肯定的说道。
“原来,你们就是我二爷请来的驱鬼师呀!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真可是不一般的有缘呀!”
胖子心平气和的说道,丝毫没有抵对我们之意。
说实话,我真的有些佩服胖子的心胸,真不知他的心胸究竟有多宽广。
本以为他会从中挑事,可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唉!我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坐这么破烂的三轮拖拉机去帮人驱鬼。若不是为了那诱惑的五倍酬劳,真的我确定我打死也不会上,没错,我确定不会。”
听着嘟嘟嘟嘟的拖拉机声音,我在心里暗暗叹息道。
我们一路颠簸了很远,公路也由一开始的水泥路面而变成了泥土浇筑的路面,三轮拖拉机行驶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山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把我们颠出车厢。
晕晕乎乎的绕来绕去,早已记不清走了多少路程,只觉得拐了一个弯,又过了一条河,再过了一个路口又爬了一个山坡……如此周而复始。
不过半路却遇到了很多拉着竹子,从这里出去的三轮车,看样子是拉去变卖的,而奇怪的是开三轮的都是老头儿,岁数怎么说也有五六十岁左右。
临近傍晚时分,三轮拖拉机终于在一个大山环绕的小山村口停了下来,虽是东北,不过却明显感觉此地很暖和,至少比在车站暖和。
一旁,诺大的一块石碑上用红漆涂写着“屯里”两个显眼的大字。
我一阵惊奇,原来还有叫着名字的,一开始听到屯里时,一直以为屯里只是一个总称,可没想到这个村落原来就叫屯里。
下车后,我示意三轮车司机带我们去见给我打电话的老者。
胖子却说他带我们去,顺便问他二爷这次急忙叫他回来的原因。
听完胖子的话后我一阵无奈,本不想与他一起,快些远离他的,可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他和小二聊得倒还挺投机,从中得知了他叫王轩,这样一来他们同姓,两人聊得更近了,还乐呵呵的说他俩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
歇息了片刻后,胖子便带着我和小二去找他口中的二爷了。
如此山村面貌,怎么也应该是纯风纯俗,民居农户热闹之极才是,可结果倒有几分失落,村子里并没看到一个村民。
只是在前方不远处有几间稀疏的泥巴院,坐落在环绕的山谷中。
看那荒废的程度似乎很久都没人居住了,只是在附近摆放了不少新鲜砍伐的竹子罢了,冒然望去竟感有种淡淡的凄凉蕴含之中。
我们沿着村口拐弯,进入了一条崎岖的小道,小道左右杂草丛生,很是茂盛,紧接着是一片葱郁的树林。
这期间任然没有看到民居和村民,真不知着荒野之地的居民,究竟居所于何处。
穿过那片茂密的树林,前方的路霍然平坦了不少,一眼扫去一片茂密的竹林黑压压的突兀在前方。
更像是在阳光之下的一副精湛的水墨画,几乎直止遮天蔽日一般。
竹林覆盖面积很广,用肉眼几乎看不到延伸的尽头。
穿着稍厚的衣服加上一路的步行,额头不经冒出了颗颗汗珠,真有些怀疑此地真是东北吗?根本没感觉到想象中的寒冷,也或许跟此地的地貌有关吧!
平行通往竹林的路上,在竹林边缘处分开了一条岔路,而我们则是沿着平行的那条直路步入了竹林。
踏入竹林的瞬间,竹林丛的方向传出了阵阵狗叫。
那叫声很狂躁也很杂乱,似有上百条饥寒交迫的饿狗,正在相互哄抢着食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