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像是杀不尽一样,死了一批又有一批,信义与安王正奋力厮杀时代月忽然喊出:“小姐小心!”
听闻提醒我也吓了一跳,只为一柄长刀正向我胸口刺来,可我无力反击,夹在刀剑之间更不能随意动弹。
万般危急之时安王抱着我一个侧转身躲了过去,可身边刺客的利刃随即袭来,狠狠砍在他的胳膊之上,那鲜红的鲜血便奔涌而出,染红了整个青衫。
他手中剑顿时落地,令我心头猛地一揪,扶住他惊慌道:“王爷!”
信义听到这一声惊呼后拼尽一切气力向我们靠拢,且问:“王爷,您怎么样?要不要紧?别犹豫了,让他们出来吧!”
我不知他还藏着什么没叫出来,但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欲点头,不远处猛然传来嘈杂之声,我循声望去,立马欣喜若狂说道:“是太子哥哥!王爷,是太子哥哥!我们有救了!”
信义瞅了一眼,也道:“王爷,的确是太子殿下!”
听闻是太子哥哥安王神色稍弛,不经意间对信义使了个眼色,信义心领神会,点头回之。
我本以为今日要遭大难,见到太子来救早已激动不已,根本无暇思虑他们主仆间互打哑谜,而是扬手大声喊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快来救我们!”
太子哥哥似乎也听见了我的呼唤声,顿时加快脚步,下令侍卫前行救人。
他这一来,安王他们立即轻松了不少,谁料不一会儿后逸王亦在下属的搀扶下火速赶来,身后同样带着不少侍卫随从,一见安王受伤便立即挥手遣人前去帮忙。
援兵已到,黑衣人见势不妙便立即撤离。只是太子哥哥随侍、逸王近随也不是昏弱之辈,没片刻功夫便已将黑衣人斩杀大半。
“抓活的!”安王顾不上手上的疼痛,见敌人匆忙退去便提醒说到。
太子哥哥与逸王领悟,立即下令活捉刺客。
黑衣人彼时已死伤过半,太子哥哥与逸王的人出手又狠,原以为难逃一死,谁知太子哥哥竟会传出此令,趁着这个机会,立即奋力冲出了包围圈去。
侍卫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困住两个,正欲围击之时远处黑衣逃遁之处“嗖嗖”两支利箭飞来,正中两人胸膛,两人刹那间扑到于地,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取弓来!”安王反应最是敏捷,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已大呼出声。顾不得手臂鲜血直流,强挽大弓搭箭上弦引弓便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射出去,不一会儿只听得远处丛林中哀呼一声,紧接着树木的沙沙响声越渐小了,直到后来再无声息。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就此喘口气息,可还未来得及为安王处理伤口,不远处却已传来嘚嘚的马蹄声,众人闻之皆感不妙,抬首扬目看去,见林荫小道处几人踏马行来,身后更跟着大批兵卫,还未到跟前便传来声音:“何人在此殴斗?”
循声望去,见一翩翩少年踏马勒缰行来,约莫二十出头,贵族公子打扮,一身贵气外溢、骄气横流,利眸横扫一遍才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倨傲道:“本王刚才听见此处有兵刃交接之声,是谁在此造次?”
“景王殿下不是明知故问么?这成片的黑衣人躺着,太子殿下又在这儿站着,殿下以为还能是谁?”
刘捷最忍受不了景王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遂而愤愤不平说道。
景王,孟贵妃的儿子、皇七子景王慕清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刺客走了就来,这时间也掐的太准了些!
尽管我心中诸多猜疑,亦不满景王的态度,不过我深知太子哥哥脾性,因而也不曾多说半句。而安王为我身负重伤,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担忧,故而只瞥了景王一眼,便一心去为安王处置伤口。
逸王伤口尚未痊愈,长途跋涉已然伤了元气,这会儿已有些不适。然瞧着景王生冷的脸孔,心中甚是不悦。大约他明白自身处境,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也并不多言。
太子哥哥素来不喜多事,尽管景王言辞无礼,他仍不愿多加追究,敕令刘捷退下后说道:“七弟这是从何而来?”
太子哥哥已然发话,景王再无视也不得不遵守起码的礼仪,因而翻身下马,身后几人亦随之下马,颇为粗糙向太子哥哥行了个礼,倨傲道:“臣弟接到线报,说是此处有贼匪出没,便带了人过来。太子哥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