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拿捏着酸痛的脖子,草地都比睡在木板上舒服不止万倍。
“行啦,大叔你都睡一天一夜了,不会喝酒就少喝一点啦装得跟个老坛似的”,天夏的声音愈来愈远,屠魔被留在马车上。恰当的来说,是半路上遇到才对,商队正准备离开村子。
“等一下,我要...”
突然马队一阵骚乱,一个急刹车刚要站起来的屠魔翻下车尾。
“好好心,载我们一程,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求求你们了”
截住马队的老人不由分说把小孩抱上空出来的马车里,大包小包往上扔行李。
商队有时也会捎带旅途上的人一程,想要出村子的人更没少带。
“没事吧,大叔”
“没没....事”,抬起脸,磨破的鼻子,血流不止。
“大叔跟“摔”好有缘”,至今不下三下了吧。
“没问题”
“哈哈哈大叔脸皮厚着”,屠魔爬出来拉着马尾,啪一双蹄子给踢了出来。
“没····事”,屠魔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弓如虾,脸皮再厚也防不住肚子。
“大伙静静,马车尽管上,今天货物卖出很多空出不少位子,所以不要急慢慢来”,商队领头安抚焦躁的村民,“能告诉我大家为什么着急着离开”
“魔,魔,污秽的东西跑来这里,每到夜晚降临偷袭单独出来的人,这几天四五个人遭受魔物的攻击,最近越发猖狂闯入屋内,殊不知下一个就轮到谁。我们老了,死了无所谓,可小孩,年轻人,女人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被杀死了啊”
老人流下眼泪,谁想离开自己的故乡,要不是那魔物...
“魔...吗”,走过无数地方的领头算是见多识广,属于“真货”那种为数不多的那一类人,他的胆气,学识,经验,诡异经历,是常人一生的好几倍。他曾经遇过一个村子无缘无故遭到魔族的攻击,整村的村民转化成魔人,而无辜遭到屠村。在那时那个村子就是他们商队下一个交易的对象,只不是慢了一步,他们也会遭到惨无人道的徒刑。无能为力的商队们奔向下一个村子,队里的女人不忍心烈火焚身中痛不欲生扭曲的影子,烈火中求救的凄厉声,哭叫声,连男人脚下比平时更加卖力拍打着马。更何况女性,纷纷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奔过那活炼狱,即将化为灰飞的村子。
“上车吧,赶在夜晚离开村子”,夜晚魔族会更加兴奋出来狩猎,如果庞大的商队成为攻击的对象就遭了。
“又走了一批”,手里吊着药袋的小孩驻足,如此从容对这幅光景已不再评头论足,只是略显悲伤,小小的村子愿意留下的不足一半。恐惧在蔓延,吞噬着这个小小的村子。
“我嗅我嗅”
“你你,干嘛”
屠魔像狗一样在小孩身上嗅来嗅去,从事件回过神来的天夏们把屠魔拖离小孩。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对了,父亲的腰,要赶快回去。小孩拔腿就跑。
“你对小孩有兴趣”,三人看着他,听着他的解释,认定他是不是变态。
“魔气,淡淡的魔气”,屠魔捏着鼻子。是他讨厌的味道,绝对没错,太过熟悉了。
“混蛋,为什么不拦着他”,朱子明冲屠魔吼道,说不定能从小孩身上获取线索,救更多的人。
拍拍朱子明抓住衣领的手,“别着急别着急,或许是被魔物攻击,受害者的亲人”,屠魔也不生气。
“对啊,胖子,他还是小孩,草草把他和魔偶师联系起来不好吧”,天夏拉住朱子明。
“你有些操之过急了,虽然我了解”,你身上也有那股熟悉的味道啊,你到底在哪里呢?
“但是,放任不管,那个悲...”,屠魔村的悲剧又会上演。
“好啦好啦子明,叶然和天夏能够劝阻你,是把你当作朋友才会做的,记住,这都是为了你好”,温暖的大手握住朱子明的肩膀,宽大有力的手掌传递过来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人想把一切托付给他的力量,这就是安全感吧。
“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魔气有味道的吗”
“哼哼”,屠魔神神叨叨,“本人正是祖上赫赫有名的屠魔人,天生就有辨别魔的体质”
“你你是屠魔村人”,平静的朱子明惊愕道。
难怪命那么硬,整天有用不尽的活力。
“哦你们去过屠魔村了,村长他们还好吗。肯定在生我们不告而别的气,是个进了坟墓都会爬出来的老头,动不动指着你的脸教导让人头疼”,屠魔比划着做鬼脸,词里行间透着幸喜。
果然是个慈爱的老爷爷吧。
“招待了我们过夜”,天夏用最自然的语气说着最不自然的事,恐怕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变故。
“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三人满心苦涩,总不能说你的家人们都成了魔人,真心说不和出口。而且大叔好像是偷偷溜出村子,一段时间内不会回去。大叔就是村长所说屠魔村仅剩的血脉了吧,但只有一个人吗...
“能和说说那个魔偶师,似乎你们在找他”,屠魔以一反常态的表情说,不知道如何对屠魔说出口的三人并没有留意到。
“可以,说不定大叔的鼻子能帮我们找出来”,朱子明笑容笑得有点假。
屠魔低头,“啊这一点大叔还是能做得到啊”
“没问题”
树屋,是森林大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们将高大树干上密集的旁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