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巨昆的真实实力,是没有可能打不过巨幢的,但之所以会出现眼前局面,正是因为后者的背后有高人撑腰,这位高人自然就是遮天皇。就在双方交手的一瞬之间,遮天皇往巨幢的体内打入了一道真气,用以摧动体内的力量,使其暂时拥有与巨昆相匹敌的力量,但因为那股劲力实在太强,以圣于巨幢的身体无法支撑,这才令得手上出现了一塌糊涂的伤口,万幸的是未伤及经脉肌腱,只需修养一下便会痊愈。而对于巨幢这种以傀兽为“武力”的人来讲,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与巨幢相比起来,巨昆的情况似乎严重许多,水姑娘察看了多时,又向其体内注入了大量真气,稳住其心脉,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大家放心,巨昆只是被力道震晕了过去而已,并无大碍。”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正在包扎伤口的巨幢,眼中不禁浮现起一股异样的神光,然后才道:“不过也幸亏他福大命大,没有被反震的劲道伤及要害,否则这一战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但即便如此,要想参加后天的族长选举大会,也是相当勉强的,依我所见还是不要去的好。”
此时,经过悉心照料的巨昆已经微微恢复了些神志,一听到这话,不禁急火攻心,张口又吐了瘫淤血,身旁的两位少族长连忙拍打他的后背,为他顺心,而他自己则不以为然,伸手抓起水姑娘的手腕,目光炙热道:“不,不行,那怎么能行,十年磨一剑!我巨昆吃了那么多苦,经历了诸多的险阻才有今日的成就,你要我临阵退缩,我做不到!”
水姑娘拍了拍巨昆的手掌,语气温柔道:“我知道少族长你的心情,但你现在身负内伤,心轮,额轮皆受冲击,直到现在还未恢复原本的状态,若是以这种样子上场的话,非但无法挥本来实力,还有可能铸成大错,抱憾终生。机会多的是,命就只有一条,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要醒过来!”
说着,巨昆突然看向旁边的一块岩石,然后挣开旁边的二人,用力撞向岩石的棱角,想借此来唤醒“真正”的自我。然而,随着一阵剧痛以及眼花目眩之后,他终于再次沉入了昏厥之中,水姑娘欲言又止,只是在原地叹气。
“你……巨幢,你这个混帐东西,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自己的兄长下此毒手,你有不知名的绝招是吧,我巨翼要和你再笔划笔划!”
面对巨翼的宣战,巨幢丝毫不感觉紧迫,依然面色如常道:“呵呵,十三哥,你本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没想到却和外面的小人无异。”
巨翼面色一红,随即怒骂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小人了”
巨幢轻笑道:“人家完好无伤的时候你不站出来,现在身负重伤了你却跳出来逞英雄,比起二哥,我更看不起你。你就是打赢了有伤在身的我又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你连一个快要残疾的人都不放过吗?”
“你!”
不得不说,从头到脚,巨幢身上最为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伶牙俐齿,言辞更是犀利非常,经常把人说得无言以对。眼下巨翼就是如此,他虽有千万句话睹在喉咙之中,却挑不出一句能够有效反驳对方,当真有些可悲。而这时候,原本坐在大厅之中的巨深渊走了出来,看着地上依旧昏睡不醒的巨昆不禁轻哼一声,略显生气道:“枉我如此器重你,没想到输得却是一败涂地。既然巨幢赢了,那么有没有你巨昆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说完,巨深渊自怀中掏出一只木盒,随即递给世面瞳,并且道:“这里面有一颗万年鲎精丸,吃下之后能不仅加疗伤,还可以固本培元,提升修为,甚至还能将脉轮提升至巅峰状态,达到空明境界。总之,食它奥妙无穷。”
一听万年鲎精丸,在场的几位少族长不禁眼中放光,纷纷看向巨幢手中的木盒,目光之中分明透着贪婪之色,只是不敢说出口罢了。他们都知道,自己父亲的手中有这么一个宝贝,多年以来一直不肯服用,只希望在关键时候能够突奇兵,达成奇效。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个世间罕见的珍宝居然落到了最不中用的巨幢手上,实在是造化弄人。
“爹,您可想清楚了。让巨幢这种笨蛋来吃,就算是万年鲎精丸,也与糖豆的效果相差无几,您三思啊!”
面对巨翼的质疑,巨深渊摇头道:“为父心意已决,多说无妨。”
巨深渊瞟了一眼眼前的巨幢,接着又说道:“这孩子虽然从小便爱惹是生非,但好在心肠不坏,不像巨昆,极功尽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还生出了残害同胞性命的想法,单是这一条,就已经罪不容诛了。但眼下情况特殊,为了保留尽可能大的力量,为接下来的族长选举大会作准备,我还是选择放过他一回。至于能不能顺利参赛,那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原来,看似置身事外的巨深渊,却将这里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自有一套打算。而对于自己父亲的态度,巨幢颇为感到,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爹,孩儿……”
巨幢本想把遮天皇相助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却不承想这时候后者直接来到自己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缓声道:“我的小主人,你可得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啊!绝不能让深渊长老失望!”
看着遮天皇闪闪光的眼睛,又看看满脸欣慰状的“父亲”,巨幢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