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与邱鹤针的对决异常焦灼,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二个时辰,可是这两个女人居然还能保持一个相对饱满的体力与精力,当真实属可贵。只是因为二人的招式过于单一,一来二往,台上的观众已然有些厌了,有的甚至打起了哈气。
“从这一点上看,方柔和邱鹤针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取胜。照这个势头打下去,恐怕打到天黑也不会分出高下的。”
火髯道人说完话,又喝了一口茶,这已经是他今天喝下的第三杯了。不知为何,本来处在冬日时节的气候,今天的温度竟是格外之高,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也会势得发汗。而相对比起来,天水道人就好上许多,因为他所修炼的功法就偏阴性,一般的燥热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火髯,方掌门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天水道人忽然悠悠道。
火髯道人扭过头来,用力瞪了一眼对方,口气严厉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火髯道人冷笑了一声,对着天水道人随即道:“莫非你认为,方惜时是我杀的?”
天水道人同样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别样的情感,而后摇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整个仙苑之中,哪个人能有机会向他动手,而且还能不惊动外面的看守弟子。这种事情,我怎么也想不通。”
火髯道人吹了下胡子,怒气冲冲道:“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有嫌疑。”
天水道人坏坏地笑一笑,而后看向身后的云影子,略显得意道:“真不巧,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一直都睡在师父的房间,他老人家可以为我证明。不过,血嗜子师伯应该不会给你验明证身吧?”
火髯道人咬了嘴唇,声音冰冷道:“怎么,你今天就盯上我了吗?”
“哪里哪时,我怎么敢。按照辈分来讲,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师兄呢?师弟怎敢冒犯师兄呢?”
火髯道人轻笑一声道:“原来,你并没有忘记我是你的师兄。”
天水道人又补充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火髯道人不禁问道。
“可惜,你这位师兄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方掌门之死,你到现在也没察出个蛛丝马迹来。”
火髯道人脸色一变,一道澎湃灵气随即涌上心头,与此同时他的毛发之上立即燃起熊熊烈火,看起来就像自焚了似的。
“天水,这话或许不该我说。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天水道人脸上笑容终于收了起来,他同样转过身来,与火髯道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假的。
“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你能知道,我却不能!”
“尽人皆知的那还叫秘密吗?我看你似乎也很关心这件事情,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确实不能向你说明白。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有其中的苦衷就行了。”
火髯道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监控晌午,这时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天水道人抱拳道:“你在这里待着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就在火髯道人刚要回身之时,天水道人突然道:“怎么,你要去见谁?”
火髯道人语气平淡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的任务就是管好这里的人。不要让伧们离开会场。”
“为什么?”天水道人不解道。
火髯道人回头笑了下,随即道:“之后你就知道了。”
大会仍在进行,而在数十里之外,一个永远的丛林之中,陈少麟正在经历他引生一来第一次的战斗。和一只豹子展开殊死搏斗。
对于他而言,眼胶胆这只猛兽就像魔鬼一般的存在,自己是绝没有胜算的。可残酷的现实又令他不得不对这只大家伙全力以赴、不然,别说救不了重伤不醒的王道人,就连自己也要成为对方的猎物。急中生智之下,他的指尖竟然生成一道奇异的白光,眼见豹子已然的武功招式,以指代剑,径直刺向豹子的咽喉。而与赀事时,在惯性的带动之下,豹子的身体虽然被他戳中,但上百斤的重量仍然让他像一枚炮弹一样,重重地撞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一撞,陈少麟就好像被一列马车踩过一样,胸前的肋骨几乎被完全折断。为了尽量减少伤害,聪明的他顺势倒地,抱着被自己击中的豹子咕噜咕噜在草地上连打了十几个滚,一直来到树边上才算停下。
陈少麟的状况算不上很好,至少他怕嘴边已经流出了血。他受了内伤,而且伤势不轻。得亏他的年纪小,身体轻,不然常人被那一记飞撞击中的话,恐怕现在已经重伤昏迷了。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陈少麟连忙起身,生怕被那只豹子偷袭得逞、可没承想,当他看到自己的那根右手食指的时候,上面的一秣血色令他激动不已。
顺着地面朝地上折豹子看去,只见那只大猫已经一命呜呼,咽喉上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窟窿,鲜血顺势从中流了出来,已经淌了一地。
他居然用一根手指杀了一只凶猛的猎豹,这在外人听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然而,他真的做到了,虽说他的指尖到现在还能感觉到一丝酥麻,但好在那只是小问题,而豹子已经升天了。他居然靠着自己娇小的身体,卑微的身为,救了自己一命。
连番的折磨让陈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