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矾城万众瞩目,戒备森严,这十几日里许出不许进,控制来往人口。
最关键的北门,是通往千峰城的交通要道。城外两列军营,磐石营和飞剑营一左一右,拱卫城池。营中人马整齐,操练声不绝于耳。
离比武时间还有四日,东边方向飞来八匹快马,马上六男两女,为首的两人,一个是青衫少年,一个是灰衫老者。
“令牌!”
城门守卫面色严峻,长枪横档,拦住几人。
八人下马,韩云龙跨步上前,递过牌子。此次前来浅矾城,他负责安排众人行程,处理需要交涉的事情。
“一,二,…,六,七,八。”守卫一丝不苟,挨个查人。里面两个女子蒙着面纱,引起关注,不过一切正常,这帮家伙也不多说。
韩云龙收起令牌,最后一个起身,准备前往客栈。
远处烟尘四起,几匹乌龙驹闪电般飚来,毫不减速,视门禁若无物。守卫早有防范,一分为二,跑到两边,闪出道路。
“哈哈,又来几个送死的。”
“哦,有两个妞,不知相貌如何?”
“掀开面纱,不就知道了。”
“哎呀!”
“好胆,敢还手伤我!”
“别理会他们,大哥等着我们回去呢!”
这帮人从韩云龙身边掠过,言谈举止,毫不忌讳。其中两个男子,俊美异常,不但对八人指手画脚,其中一人还想袭击古非男,遭到反击。
“恶徒休走!”古非男火爆脾气,摘下紫链八棱锤,扬手甩出。
最后那名红眼男子,胳膊瞬间鼓胀一圈,赤手空拳和锤头对击。他借着冲力,马速加快,和其他人离去,风中传来话语:““小妞,来比武的吧?论道台上再找你算账!”
古非男气得胸脯起伏,恨恨道:“哪里来的兔崽子,敢调戏我。再过几日,砸你个断子绝孙。”
众人一阵恶寒,韩云翔和罗同悄悄对视,小心翼翼和这位姑奶奶错开。在东海城,这位风从国的公主,经常找人切磋,两人进步最快,遭受得蹂躏次数也就越多。
“躲什么躲?就你们下面那一坨,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斜睨两人道。
韩云龙苦笑,忙询问目瞪口呆的守卫:“大哥,刚才过去的几人,连你们都不放在眼里,特别嚣张。他们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不用检查?”
守卫瞄他一眼,冷冷道:“人跟人能一样吗?人家是我们风从国的新贵,地位远在磐石营和飞剑营之上,谁敢管,谁管得住。况且,这帮人直接受国主管辖,拥有特权。”
守卫的上司,闻言喝斥:“嚼什么舌头,祸从口入,小心你的小命!”
守卫仿佛想到什么悲惨回忆,浑身颤抖,狠狠瞪一眼韩云龙。他站回队伍,右手竖枪,左手放回腰间,变成了雕塑。
古非男愤怒异常,朝地上轻啐道:“磐石营和飞剑营沦为把门恶犬,城池守卫面对权贵,敢怒不敢言,这个混蛋搞得风从国乌烟瘴气,真是不可饶恕!”
韩云昊扬扬眉,道:“觉得风从国陷入泥潭,你可以取而代之,重新规划未来!韩家是你坚强的后盾,我们国主也会赞成。”
虽知少女志向,他仍试着提出建议。国主无道,其他王室血脉当然可以驱逐,梅计泊派遣鲁娄凌求助,未尝没有借助古非男身份的意思,自己推波助澜就好。
“切!你逍遥自在,想给我套枷锁,我可没那么傻!”古非男明眸向上一翻,露个白眼。
大家伙嘻嘻哈哈,笑闹着离开城门。余下的守卫中,一个老兵恍然大悟,小声嘀咕:“那个女子声音非常熟悉,莫非是公主殿下?”
“公主?!陛下没有子嗣,哪来的公主?
“王城守卫军的统领,王室嫡系血脉,已故国主的亲女儿,古非男阁下!”
“啊!我们风从国的天才少女,她回来了!”
“听说她背叛风从国,和东海王私奔,竟然敢回来!”
“你懂什么!那些都是王室传言,这里面的水很深!”
“唉,如果公主还在,哪里容许外人撒野,希望……”
“闭嘴,国家大事与你何干,做好站岗这份职业。上面大人物的倾轧,离我们太遥远!”守卫里的小队长等众人八卦完毕,好心地警告大家。
古非男不知身后发生的这一幕,率先到驿馆。
众人下马,有专人接待。刚进大厅,遥遥走来一队人,为首者是紫东升,身旁还有一位老者。老者见到韩云昊,眼睛一亮,道:“东海王,雪山城一别,今日才见。当年的原师,已成大陆少有的强者,可喜可贺啊!”
此人正是雪蟒军曾经的统领林凡,当年在摩天峰力阻耶律重机,和韩家结下情谊。
林凡忠心耿耿,后来调入国都,任城卫军统领,可谓龙破天的心腹。
夏侯红衫身陷囹圄,紫东升性格孤傲,无人主持比武大局。
龙破天派他作为随从,负责相关事宜。如今见到韩云昊,他心花怒放,来时国主和王后都曾交待,若此人出山,可以听从指挥。浅矾城的形势错综复杂,有这位强手坐镇,自己总算长舒口气。
“呼!……”
如同引起共鸣,紫东升丢掉高冷形象,死板脸也多了几丝表情,仿佛卸下重担。
“不过是飞圣四重的修为,三十岁达到这个程度,也算得上天才?你们暗地里互相吹嘘也罢,丢人还丢到驿馆里。”有人不服气,冷言讽刺。城门遇到的红眼男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