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显然被外面守着的人听见了,中年男子有点激动的道:“开始了开始了,快听快听。”
肖墨的身体烫的怕人,喘息声粗重,将头埋在沈星月肩上,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身下这柔软而冰凉的身体充满了诱惑,而上一次的欢愉,甚至都忘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外面的人似乎听的挺开心,几乎都秉着呼吸,沈星月却是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想让天上掉几块大石头把他们砸死算了,又想着肖墨的话,不能改变意识界中的一切。想要推开肖墨,却又怕被外面的人察觉,反倒是闹的更加不可收拾。
“星月。”肖墨也不知道是迷糊还是清醒,呼着热气咬了咬沈星月的耳垂,在她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时,带着气音道:“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
强健的胳膊一手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侧,一手摸索着去扯她的衣带,手掌下肌肤光滑叫肖墨几乎忍不住蓬勃而出的欲念。
沈星月不由的黑了脸,虽然她没经历过到底什么是男欢女爱,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肖墨的变化,黑暗中更是清晰明朗,这么下去,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催眠一般的低音响在耳边,让沈星月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日坐在花轿上,让一阵风吹起门帘,出现在视线中高大挺拔的身影,让她的心随着白水桥的河水荡漾了一下。
后来的相处,虽然也有矛盾但终究是越走越近的,沈星月知道他们人妖有别,分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既然有因缘再此,却也想试一试,再是有一颗冰冷的心,也听过无数人间情爱的故事,也想一尝这温柔滋味。
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如今这样,洞房花烛相敬如宾,在这荒郊野岭的找情趣么?
外面的呼吸声还在,看热闹顺带着监视的人还没走,沈星月无奈的伸手按在肖墨颈侧想将他打昏过去,但是犹豫了一下后,却将脸靠了过去,贴着肖墨的脸,轻轻吐出一口气。
肖墨的眼神在昏暗中迷茫了一下,浮上一层红雾。
她不可以对初雪意识界中的人做什么,但对肖墨可以。
外面的人听了一阵子,心满意足的回去交差了,地窖里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下来。半夜的时候,脚步声又再响起,头顶上的传来了挖土的声音,本来至少还有些缝隙的木板上面,被密密实实的填了一层土,连一点空气也不会透进来了。
看来,祭祀树神的惯例是活埋,而且祭祀树神是以爱情之名,所以相思树下就是新人的洞房,洞房花烛夜之后,一场极乐共赴黄泉。
现在被困在里面的是她和肖墨,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耽误一些时间罢了,但如果是两个普通人,被活埋的滋味一定不好,而对村里的人来说,却是又躲过了一场可能与自己有关的灾难,实在是可悲可叹。
cuī_qíng_yào的药效过去,肖墨已经安静下来,村民们填完土之后便也散去了,沈星月又唤出石灵来在空中浮着,将地窖里照的宛若白昼。
反正现在地窖的门已经密密实实的被封住了,就算是再亮的光也透不出去,只是因为不通风,新鲜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她可以不用呼吸,肖墨怕是不行,还是得早点离开。
沈星月一边念叨着想把初雪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边用石灵的尾巴挠了挠肖墨。
肖墨此时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扎自己,伸手挥了挥,又挥了挥,却还是干不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醒了?”沈星月的一张脸一下子在眼前放大,肖墨头还有些晕,又将眼睛闭上,声音有些嘶哑:“怎么了?”
“恩……”沈星月突然起了坏心,凑过去在他耳边幽幽的道:“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好好想想,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肖墨两眼渐渐对上焦距,对着沈星月的脸陷入了沉思之中。
人混乱中并非没有意识,而只是有混乱的意识,肖墨愣愣的想了半天,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盯住了沈星月。
沈星月不满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想赖账?”
肖墨第一次觉得哑口无言,他脑中渐渐清明起来,昨晚上的事情虽然混乱成一团,大体上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有些尴尬的动了下,只觉得裤子上有些黏糊糊的感觉,那感觉但凡是个男人,都再熟悉不过了。
沈星月睁着双大眼睛显得那叫一个天真纯洁,完全是山中没有一思心机,不懂世事的白纸一张,叫肖墨顿时升起浓浓的负罪感。
前面的事情他记得清楚,有人接近,然后空气中便多了一种甜美的气息,那气息叫他骚动不安难以控制,后来,记忆虽然模糊但一两个清晰的片段还是有的,想要忘也忘不了,想躲也躲不开。
虽然沈星月只是一块青石精,但却也是个芳华正茂的女子,还和自己成了亲拜了堂,虽未说的太明白,两人间也是有些暧昧情愫的,lún_lǐ说有肌肤之亲好像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却不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在不清不楚的气氛中。
只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肖墨觉得自己再尴尬也不能躲避,甚至连这样的态度都不该表露出一点,要不然的话,叫沈星月情何以堪。
捂着嘴咳了一声,肖墨转过脸来,正色道:“今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啊?”沈星月一时没能理解肖什么?”
“我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