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通!”王耀沉声道,显然王耀认识此人。吉通,一身文士打扮徐徐走来,虽然穿着普通甚至有些落魄,但是从此人姿态看出很是自信,面容淡定,步伐坚定。见到吉通,夏侯暠脑中努力搜索,但是实在不知此人是谁。
吉通走到王耀身边有些责备道:“不成大事。”听到吉通话中的不满,王耀有些疑惑又有些愤怒,随即说道:“先生您为何来此。”吉通目光转向夏侯暠道:“夏侯老先生可比你聪明的多。”
夏侯暠大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耀带我向张州牧问好,我们走。”夏侯暠眼见吉通如此姿态随即不再废话,想要立刻离开。
吉通嗤笑随后看着王耀,王耀咬牙挥手,手下将士出动拦下夏侯暠。夏侯暠怒道:“王耀你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其中厉害。”王耀神色闪烁,身边的吉通摇头淡淡道:“杀了。”夏侯暠大怒,“先生,此人杀不得,原本计划只是擒获此人。”王耀大惊出言阻止道。
吉通冷笑,王耀见状狐疑。此时夏侯暠身边甲士一剑斩下,夏侯暠眼中还残留不可置信,身首异处,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咕咕喷涌而出。
事情变化已经超出王耀的认知,王耀大怒呵斥道:“混蛋你们做什么。”甲士们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包围王耀,王耀见状目光转向吉通,似是询问,为什么。随后好似想通了什么眼神惊惧。
“吉通你陷害我。”王耀怒道,王耀这么坚持扣押夏侯暠,甚至最后违抗命令私自前来阻截夏侯暠,究其原因便是这吉通。吉通此人找上门来,分析夏侯暠利弊,主张扣押夏侯暠,王耀原本就有如此意思,听到吉通如此说便有几分认同。吉通这段时间又在王耀府中做客,有时候王耀有些困惑之事都愿意和吉通商量,渐渐的越来越信任他。所以最终才决定私自拦截夏侯暠,只是最后时刻又被夏侯暠所震慑,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要是能乖乖扣押夏侯暠,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吉通满脸可惜道,王耀看着身边的甲士心灰意冷道:“给我一个理由。”
“东君守备吉通。”
“你......那是夏侯成的意思,不可能,不可能。”王耀眼中充满疯狂不可置信,身边甲士按住已经接近疯狂的王耀,吉通走近王耀看着王耀的双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耀闻言眼中露出惊恐:“你,是你......”吉通捂住王耀的嘴笑道:“嘘,嘘。”王耀奋力挣扎,吉通拔出长剑抹过王耀脖子。
一月之后徐州东海郡境内,一路大军出现在那天地交接处,大旗迎风飘扬,其上写着“夏侯”二字,夏侯暠死后不久消息便传到夏侯成耳中,夏侯成沉默三天后第一句话便是一月后大军南征徐州。
徐州的张鸣林听闻夏侯暠的死讯却是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前去兖州交涉,其后又派人立即查探夏侯暠的死因。得来的消息却是,王耀私自扣押夏侯暠,不料夏侯暠全力抵抗,最终二人混战中惨死。随后又接到兖州消息,一月之后夏侯成摔大军南征徐州,张鸣林跌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青州兵续续前进,天地间只有马儿马蹄声,所有甲士手臂之上扎着白布条。夏侯成卸下战甲披麻戴孝莫言无语,大军气氛凝重。
“主公前面便是治郯,徐州东海郡关口。”李霸下面色如水看着远方城池道,闻言夏侯成抬头道:“嗯。”
“主公!”李霸下皱眉道,“此次进军徐州原本就是匆忙决定,如今您如果心不在这,我们还不如就此打道回府。”李霸下佯怒道,夏侯成平静道:“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宣告三军就此扎营,两日后全军出击治郯。”
李霸下叹息一声,调转马头安排事物。
两日之后,夏侯成军如期而至,“这治郯守将何人?”李霸下回答道:“骑都尉殴宣高,善枪法,武艺不凡。”
“可胜之?”
“可胜。”
“好,全军出击。”
治郯此时城门打开,一人领着千余精骑出现,此人便是李霸下口中的骑都尉殴宣高,手持一杆长枪,身高七尺有余,面容刚毅。远远便吼道:“谁来与我一战。”
李霸下拿起兵器笑道:“主公待我拿下此人首级。”夏侯成点头,李霸下勒马狂奔口中大笑道:“夏侯成帐下都尉,李霸下。”
叮,二人交错而过,殴宣高道:“好大的力气。”李霸下回以微笑,再次杀来,手中巨斧斩下,殴宣高不敢力敌,长枪横凶格挡之后立马倾斜卸掉巨斧身上的力道,随后一个回马枪刺出。
李霸下沉声道:“你这枪法是师从何人?”殴宣高露出笑容:“七泰斗,李霸下。”李霸下狐疑:“你知道我。”殴宣高不言又是一枪,枪尖点在巨斧之上,李霸下皱眉,一丝暗劲震的自己手臂发麻。
“家师童玄子。”殴宣高道,李霸下苦笑,“七泰斗,童玄子。”怪不得枪法如此奇怪和熟悉,原来是武师会七泰斗之一童玄子的徒弟。
“小子既然你是童玄子的徒弟,也知道我是谁,你我一战你毫无胜算。”李霸下朗声道,回答李霸下的是殴宣高手中的长枪,枪出如龙随后快如疾风,“就是知道你是谁,才更想和你一战。”殴宣高挥舞长枪之余说道。
原来如此,这殴宣高拿自己当磨练石,想到这李霸下怒气上涌劈开殴宣高的长枪道:“任何事情都有代价。”
“我承受得起。”殴宣高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