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轨道轰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好不容易把气喘匀,葛祎伟喝干了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看着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城市,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个防务空虚、没有多少敌人的城市使用轨道轰炸?就算天军们都闲得蛋疼,但为了保证战后城市机能的及时恢复,在巷战中是不允许呼叫轨道支援的,就算是呼叫了指挥中心也不会理你……”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你不是步兵吗?”

“这还用说?”葛祎伟风轻云淡地说出一个让k差点儿一头栽过去的事实,“以前我可是干过这种事情的。在巷战中我呼叫了一百二十三次轨道轰炸,也听指挥中心的人向我解释了一百二十三遍,最后被关了三天禁闭。现在我可以把这一条规定给你倒着背过来你听不听?”

“你……这不是纯粹找抽吗?”

“啊哈哈哈,年轻人,犯点错误也是难免。你不也是吗?居然还敢骚扰上司她们。”葛祎伟挠挠头,“不过也好,这次乱七八糟的轰炸让对面也不敢随随便便行动了。现在我们必须要去找vip和上司她们,你们不是说潜艇只能保持上浮五分钟吗?再找不到她们……”

“时间上就来不及了。现在立刻行动。”

“嘿,吉姆!见到你真高兴。加……”

“行动。”

在自家队长严肃的目光之下,k摊了摊手:“好吧,加斯克尔已经出发了是吗?那,现在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找?”

“不知道。找就对了。”

“喂你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吗?”这一句话差点让正在喝吉姆水壶里的水的葛祎伟一口喷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找就对了?那我们到底要找多长时间?整个名古屋市是很大的啊吉姆同志!三百多平方公里是开玩笑的吗?”

“你们好啊,先生们。看上去你们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需要帮忙吗?”

“你是……”看到来者的面容——更准确的说,是看到来者那身标志性的黑衣,葛祎伟立刻叫了出来,“海伦娜小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种战场可不是你这种只会用轻武器的特工应该来的地方!”

“这么说很失礼哎。”海伦娜从废墟上跳下来,“知道我为了找到你们用的防辐射服耗费了多少精力吗?让我搭个顺风车回欧洲都不可以?小气的男人可是没有女人喜欢的。好了,趁着对面那群呆呆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赶快出发吧。”

“出发?可是人员还没有到……齐……这是一个什么情况?”葛祎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魔理沙,你为什么穿着丝达祾小姐的衣服?”

“啊哈哈哈哈,果然被小伟认出来呢。很有意思不是吗?小伟你看看合不合适?”魔理沙拍了拍自己的头,“不过头上什么东西都没带总感觉有些别扭,真是不舒服……还有这裤子有点儿松啊……”

“别扭的话就随便从地上拣顶头盔戴上……丝达祾小姐还好吗?脸色似乎……啊,是这样。”看到穿着魔理沙的衣服、脸色白的像大米一样的丝达祾,葛祎伟点点头:最近几天晚上这个姑娘怕是不好过了,“吉姆队长,能联系的上加斯克尔先生吗?看来就差他一个了。”

吉姆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迈开脚步。

“吉姆队……”

“好了,葛。让队长一个人静一静吧。”k按住葛祎伟的肩膀,摇了摇头,“看来,加斯克尔他……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啊。他一定能够上天堂吧。”

“啊,这样……”意识到了什么,葛祎伟低下头,“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人,总是要学得坚强起来才行。”k摆了摆手,换上一副奸笑的表情,“那么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魔理沙小姐和丝达祾小姐区别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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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叫厄运?

没有一个生命体知道这件事。就算是号称“厄神”的键山雏也不知道。如果硬要说的话,所谓“厄运”,指的应该是一种趋势,一种让事情变得不好的趋势。

可是,这个定义本身也存在矛盾之处。“事情”,究竟什么算是事情?它可以像是“物质”“能量”一样有确切的定义吗?“不好”,究竟如何算是好,如何算是不好?这种标准可以用一种函数来确切地描述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为标准的不确定性,“厄运”根本无法被一个标准的定义描述。既然如此,“诅咒”,又是一种什么东西?“诅咒”会给人带来厄运,但在“厄运”都没有办法定义的情况下,所谓的“诅咒”又会有什么意义?

当一个人在妖怪山闲着的时候,键山雏经常思考这些事情。这一切都起源于她在无缘冢的路上捡到了一本不知道谁丢下的从现世流通进来的书。通过那本书,她明白了现在现世的人类究竟在研究些什么:他们正试图让大自然以一种清晰明了的方式呈现在他们面前。在他们的研究下,大自然显示出一种别样的状态,精准而美妙。这种标准化、系统化的思想深深地吸引住了她。所以,她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在很久之后,键山雏才从另一本书中明白了那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她开始试图了解自己。据书上所说,这也是人类摆脱愚昧的起点。

她曾试图向河童们学习一些知识。但因为那份自己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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