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这些月兔长期培养出的阶层观念已经被打破了,而且明显不是个例。否则,有一名气急败坏出声叱骂是正常的,但是能够有条理地进行针对性反驳,说明这些月兔是在有理智的情况下接受了“平等”的观念……还好今天就发现了这种事情,否则日后肯定要掀起巨大的波浪。
“何必那么严肃呢?”说到这里的时候,绵月丰姬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如同朋友一般的笑容,就如同她以前拿着慰问品去看望因公负伤的士兵一样,“在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仅仅是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听一听,那位先生在说些什么而已。换句话说,我只是希望参加这个小小的聚会,但实在找不到办法,只能中途闯进来了。多有鲁莽还请抱歉啊。”
说完这句话,绵月丰姬双手合十,还闭着眼睛吐了吐舌头,这让两方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最开始那个年轻的声音又出现了,但是带着明显的疑惑和慌乱:“可是,你……你的朋友为什么要带武器……”
“啊,那只是玩笑啦,玩笑。你看,这些都只是模型哦?没有杀伤力的。我最开始扔出去的两把匕首也是。”让那两把匕首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她慢慢玩弄着这两个小玩意,“刚刚的两位也仅仅是手被打疼了不是吗?反倒是那两位……将手伸进怀里,是打算掏拉花吗?”
很明显,之前在房间里的人没人完全相信她的话,但同样也没有人像之前那样坚定地怀疑了,在这件事情上,“绵月丰姬”这个名字于月兔部队之中的良好声望无疑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不,这个结论应该是错误的,因为在场的人里面是有一个绝对不会相信……
“很高兴见到您,绵月丰姬小姐。同样,我也欢迎您加入我们的聚会。”向这边鞠了一躬,那个眼神阴冷的家伙彬彬有礼地说着,“只不过,聚会的内容可能不适合您这样高贵的月都居民,毕竟是污秽的地上人为了月兔而准备的演讲。还望您能够尽兴。”
“唔,我想我肯定会的。”稍稍眯起了眼睛,绵月丰姬点点头,“您是……冯·卢克纳尔公司亚洲分部的负责人,对吗?抱歉,我并没有能将您的名字调查出来。”
“啊,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很荣幸了。请原谅我在申报前往月都的文件上的隐瞒,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公司,都不希望得到过多的关注。您应该是能够理解这种心情的,我是以研究者的身份前来,因此只想做一次简简单单的调研而已。”
“理解,当然会理解。不过,调研的话……”又看了看周围,绵月的笑容冷在了脸上,“应该,没有带这么多土特产的必要吧?”
无论怎么说,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就别想逃走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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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祎伟突然发现,自己认为军训根本不算什么的想法或许过于天真了,或者说,他根本没能清楚地认识到作为国防生的那被五公里武装越野和三十公里野外拉练填满的四年究竟给他的体质带来了多大提升。当返回到他刚刚初中毕业时的身体之后,认真地体会到了两者的落差,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想要返回能够上战场的体质的话,将会经历一个他可能根本熬不下去的痛苦而艰难的历程。
见教官之前的体能小测试,一千米,还不是野外的恶劣环境而是平整的塑胶跑道,没有武装,四分十二秒。在战场上,这可以说是一个被打死都算理所当然的成绩。
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葛祎伟感觉自己的小腿在一阵阵发软,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的刺痛。他感觉内心中一阵阵的沮丧:怪不得连枪都端不稳,就这种体力,啧……
“喝点儿水吧,葛先生?”
都有点儿像是习以为常的惯例了,眼前出现了一瓶水。默然地将其接下,葛祎伟一口气灌了半瓶,然后抬起头,迎着太阳看向早苗:“我说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怪物?你们是女的吧?是女的还过来跑一千,跑进三分半之后还屁事没有的到处乱晃,你们什么意思?魔理沙干什么去了?是不是……”
“嗯,没错的,”看到葛祎伟的表情,早苗有些尴尬地说,“就和葛先生想的一样,她在鼓励其他班级还没跑完的……方式就是和他们一起跑……”
“……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家里憋出毛病来了?精力再怎么旺盛也不应该这样发泄啊。”对于这种事情感到不知道要怎么评论,葛祎伟挠了挠头,“胸口还是疼……也对,这时候我肺活量小……你们的医院证明给班主任看过了吧?”
“嗯,已经看过了。葛先生,你真的没问题吗?”一脸担心地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葛祎伟,早苗问,“需不需要我帮忙?马上就要集合了……”
“哈哈哈哈哈东风谷早苗小姐你这是打算让我把人丢到全班去吗?就算男女平等说了这么多年,在社会文化上还是存在着名字叫男人的自尊的无趣玩意儿的。”苦笑了两声,葛祎伟想要站起来,却稍微没能使上力,在即将跌倒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扶住了腰:“我说小伟,要是不行的话尽量别逞强。没人看不起你的。至少,我们三个都知道你在战斗上表现有多出色。”
“这话我现在只能当安慰听,上司。”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