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中弹了……不要停,魔理沙同志!继续前进!不要飞来,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在水面上行走!”
如果……如果海格拉姆躁狂症没有消失的话,那么因为经受了审判和抑制冲动的必要而产生的对麻醉类药物的耐药性应该也没有消失吧?老天爷总不能这么不公平,只给我坏处,一点儿好处都留不下来……
在后背结结实实挨上了两发特种麻醉弹之后,葛祎伟的第一反应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果断命令魔理沙继续保持当前的状态。这名狙击手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如果不是他凭借下意识的习惯在来到湖边的时候就寻找好了狙击阵地知晓了他可能的位置,提前用身体挡住了魔理沙的大部分空隙,那枚简直可以说是擦过去的麻醉弹肯定会命中后者。而现在,葛祎伟本人的装备已经全都被扔了,一旦魔理沙失去战斗力,两个人除了束手就擒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呼,果然没装弹,是用来吓唬人的……”通过眨眼拼命抵销着头顶上直升机用以干扰视觉的有频率探照灯强光,葛祎伟将目光投向岸边的04式装甲车,“不过既然已经看到了‘水上飘’……啧,要是我老爹的话,弹药车肯定往这边派了。”
因为考虑到魔理沙以及幻想乡三人组这一身能耐的显眼性,为了不至于把本地的什么牛鬼蛇神招惹出来,葛祎伟驳回了魔理沙想要立刻起飞的提议,而仅仅是照这样像是踏着水面行走一样冲过去。据他了解,国外似乎有一项极限运动就是用特殊设备干这种事情,因此现在的画面总比两个人凭空飞起来容易被人接受,不至于被抓住之后直接扔到520所切片研究。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一旦弹药车成功抵达岸边,魔理沙要是再不用点儿真功夫,那就真的跑不掉了。
湖边已经近在眼前,虽然上了岸并不可能有什么太大帮助,但总比在完全没有任何掩体的人工湖面上当移动靶要强上很多。头顶上的直升机一直紧追不舍,可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行为,应该是在等着麻醉药起效吧?这样一来,如果这时候都没有办法将他们摆脱的话,可能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魔理沙,把我放下!”松开为了防止自己掉入湖中而一直紧紧握着的魔理沙的手,葛祎伟借助惯性直接一个前滚翻,把来之前就带着的鸭舌帽压低了一些,“不要让直升机照到你的脸!两点钟方向,跑!”
在听到最后通牒的那一刻,葛祎伟就用最快速度跟魔理沙阐明了两条原则:第一,除了冲到湖岸的这段距离之外,其余时候不允许使用魔法攻击;第二,如果迫不得已必须出手反击,必须保证伤势不会造成终生残疾,也不会致死。当然,后面这一条完全就是用来开玩笑的,葛祎伟心里清楚,就魔理沙所使用的魔法类型,想要达到那种精确的把握……如果在这里的是风见幽香或许还差不多。
“继续跑!继续!呼……”果然体力有些太跟不上了。接下来要是能迈过这个坎儿,回去之后一定得每天锻炼。暗暗下定了按照惯例随后就会完全忘掉的决心,葛祎伟跟在魔理沙的身后向前冲着。就算如此,究竟要怎么做?在这种郊外……逃避有一架直升机参与的追捕行动?听上去简直就像是胡闹。
事实证明这的确也是胡闹。头顶上的警用直升机一直没有让两个人脱离出它的监控范围,然而葛祎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完了。办法?哪里有什么办法。不能出手攻击,否则肯定会激化矛盾;可是乖乖被逮捕?开玩笑,脑子要坏到什么程度才可能做出这种选择?而且,在知道负责调查这件事情的就是自己老爸的情况下……
他可完全没有用谎言把对方骗过去的信心。啊,或许有个说法能够让对方成功把两个人放过,就是直接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们俩在湖中心约会,那样的话他的怒火就直接转移到了自己对那天照顾过自己的东风谷小姐劈腿这件事情上了。不过,在刚刚答应认真考虑魔理沙的告白的情况下说这种话……啧。
矛盾,无论那边都是矛盾。说句实话,刚刚葛祎伟用来说的那一通废话,像什么“幸运”什么的,完全是为了掩盖自己在告白这一事件上对于其他方面原因的思考。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有什么不能认同的?何况试图为好感这种情感上的东西去钻牛角尖寻找原因的家伙不是****么,这玩意儿哪里来的什么原因?
但是在那种场合临时编造一个借口是相当费力的,所以只能说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玩意。还好是魔理沙,在这种情况上还算好骗,不过要是另外两个的话……嗯,也不可能在现在做出这种行动。虽然方向不同,可她们至少都比魔理沙要多……
脚下一滑,身子直接倒在地上,迎面扑来的泥土的味道让葛祎伟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附近有个教堂对吗?能拖延一点时间就拖延一点,至少先闯到建筑物里面去!
“魔理沙同志,教堂!往教……咕呃,教堂跑!”
在两个人从正门慌慌张张地闯到了教堂里面,天空中还飞着一架用于围捕他们的直升机的时候,教堂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都彻底混乱了。他们最开始还试图将两个人挡在门外,但是此时心情已经非常急躁的魔理沙直接敲晕了一个,剩下的人立刻停止了动作。那名已经脸色蜡黄的神父最后做出来的事情让葛祎伟感觉到了……一种掺着好笑情绪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