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uld-ever-have-believed?(曾有谁会相信?)
hieved.(仿佛几年以来一事无成)
juo-walk-a-day,(岁月穿梭)
go-all-the-way,(形势巨变)
……”
“八云老师,过得怎么样?”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干脆决定把心中的软弱一泄而空,像个傻瓜一样自言自语着,“去见西行寺的时候遇上了韩定帮我问好。”
“……对了,顺便帮我订个位置吧。”
轻声嘟囔完这最后一句话,我在这个黯淡的小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向黑暗里的人影搭话:“出来吧。”
“……t-in!(转眼前线已经逼近!)……”
耳机里的声音就像是极大的讽刺。人影慢慢走到灯光之下――人数不少,有三个,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武器证明着我根本无力抵抗这些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向他们那边走了两步,再次拧开酒瓶的盖子,打算一口喝完,另一只手则去那胸前的另一个酒壶。刚刚就提到过,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夫了――
懦夫不是不能变得勇敢。但是,这需要点儿刺激,而其中最好用的,就是酒精。
哦,对了,在这种时候应该感谢莫洛托夫同志。他的鸡尾酒味道真是不错,更重要的是制作简单。一个简单的打火装置,一个瓶口塞着布条并盛满油的易碎瓶,就能够调制出如此美味的“鸡尾酒”,实在是……美妙的事情。
“her-side,(目睹对岸的城市熊熊燃烧)”
“莫洛托夫的鸡尾酒”的投掷和点火都堪称完美。三个人当中首当其冲的那位下意识地进行了格挡,瓶子在触碰到他的武器时立刻破碎,将原本仅仅存在于布条上的火焰瞬间扩散到他们的身上。
“going-doollide.(在两个世界的冲突中支离破碎)”
火焰、热量与惨叫声似乎一下子就把周围的黑暗全部驱散了。没有过多思考,扔掉已经空了的酒壶,我迅速上前一步用一记右勾拳把没有烧伤而且正在脱掉衣服的那个人打倒在地,并在后背上用力补了一脚。
“k-h-a-see-of-pride?(现在还有谁能笑对过去?)”
另外两个人开始援护他们的同伴,从地上猛地窜了起来,如果不是顺手捡起来地上的甩棍架住这次力道极大的攻击,我怕是已经彻底昏迷了。一个头槌结结实实顶了上去打破僵持,正打算一棍子甩出去,对面的自言自语却被我的耳朵捕捉到了:“……韩定的好学生……”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那张脸。那两个让我刚刚处于感伤之中的人。迟疑是致命的,原本经过手术就比常人要脆弱一些的脊柱被甩棍狠狠地敲了上去,让我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身体也完全倒在地上。
……这帮连烧伤都不怕的怪物……
“on-ther-shore,(越过易北河)
the-war!(战争就结束了!)”
局势瞬间逆转。双手已经被完全控制住。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对,当然。这三个人既不是打算抢劫的罪犯,也不是不怀好意的小流氓。他们目的明确而崇高,行动迅速而准确,意志顽强而坚韧,攻击大胆而致命。如果这样的人都成为了罪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就离亡党亡国不远了。
一个靠酒精才能勉强行动的懦夫自然不可能战胜三个这样的人。如果我真的是德国国防军第十二军的战士,在面对着苏联红军的时候,肯定会在战斗一打响就吓得屁滚尿流地混到第九军里面跑去易北河西岸吧?
面对着耀眼的红蓝警灯和强光手电,以及那或许更加闪耀的大檐帽上的警徽,我听着那两句歌词,眯起眼睛,像是眼前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地想着。不过,心中又很奇怪地出现了一种没由来的希望:
说不定大连就是我的易北河。从那个时间点之后某场心中的“战争”,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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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您能够表明自己的身份,”嗓子有些沙哑,我对面前正在提问的中年人说,“让我知道我在和谁对话。这件事很重要。”
“你应该看看这里写着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向公安机关提要求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去吃牢饭?”
“不,您不会这么做的。”摇了摇头,我回答,“要把我判刑,检察院和法院那边都要走些手续,很麻烦。您们最怕的就是麻烦,不是吗?开门见山对我们都没坏处。”
到现在,双方都对对方的身份很清楚了,可是我必须坚持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韩定跟我透露过他们的情况,与一般民众想象中的像是“秘密警察”一样低耆不同,他们的行动有着很明确的限制:如果可以的话,要尽量地将情报的对外泄露压到最低。他们是身负保卫国家安全的重要机关,行动的秘密性足以在与敌人的斗争当中起到致命性作用,如果过于频繁地干预政务而且过于频繁地借助表面上的公安、司法等机构的力量进行逮捕审问的话,政治集团的不满会成为问题,对敌人释放了过于明显的信号会成为问题,因为程序的不正常而引起“好事”的“正义人士”的关注也可能成为潜在的大问题。在引发的问题可能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脑子要被驴踢了才会随随便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