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丘宝一听这话,双眼立刻布满绝望,居然伤心之极的捂着脸一溜烟跑掉了,直把昊天给看傻了,他不禁叹道:“真是落花无意随流水,却惹得流水全心恋落花啊。。。”
“哼!你这cǎi_huā贼,没想到还会玩诗词歌赋,你说,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欺骗了多少女孩子?”欧阳落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昊天说道。
昊天连忙大喊冤枉,委屈道:“落雪姑娘,我哪会是什么cǎi_huā贼?今天我之所以出手救你,其。。。其实也是为了报你之前对我的救命之恩。”
“编!继续编!你这万恶的cǎi_huā贼,刚才装神弄鬼,居然扮我爹爹来轻薄我!也。。。也怪我自己太傻,竟然相信了你!被你那般。。。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说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我告诉你,对你这种坏蛋,我才不会出手相救!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杀了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欧阳落雪气忿忿道。
“唉。。。这。。。好吧,如果落雪姑娘真只有杀了我才能解恨的话,那你就动手吧。”昊天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欧阳落雪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来,“哗”的一下挥舞到昊天脖子处,昊天只觉“嗖”的一股剑风袭来。他心想:“虽说我扮鬼也算轻薄了落雪姑娘,但罪不至死,她。。。她不会真的一剑杀了我吧?”
但他又想起前段时间经历的那些背叛、委屈和伤痛,仿佛有时活着受的罪真比死了多,不禁又在心中叹道:“罢了罢了,若不是落雪姑娘,我这条命早被几个地痞流氓夺去,又哪儿能活到今天?既然这一次她要将我的命收回去,那就随了她去吧。。。”
欧阳落雪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剑,将剑架在昊天脖子上,她见昊天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心中有些惊奇,说道:“cǎi_huā贼,你。。。你以为我说要杀你是吓唬你的么?你等着,我马上就你的脑袋削下来,看你还怎么祸害其他女孩子!”
昊天叹道:“昔日我流落街头,被地痞流氓欺侮,险些就要命丧他们手里,若不是落雪姑娘及时出手救我性命,我今天又岂能站在这里?我这条命是姑娘救的,姑娘若要我死,我将这条命还给姑娘就是了。”
欧阳落雪细细看了昊天几眼,说道:“你这cǎi_huā贼,还在这里编故事!你非说我救过你性命,可我却连见都没见过你!看在你。。。刚才也算帮我打跑了这些坏人的份上,我就赏你个全尸,不砍你脑袋了。”
要说欧阳落雪此刻认不出昊天,那也正常。毕竟那一次他们见面时昊天蓬头垢面,满身污秽,脸上脏兮兮的,满是灰土粉尘。
昊天无奈苦笑道:“金疮药,烧鸡,那一日在飞月城一条不知名的小街里,姑娘如黄衣仙子一般从天而降,打跑几个小混混救我性命的那一幕,我终身难忘。当日我只不过是一个沦落街头的小乞丐,姑娘又哪会记得我?”
他此话一出,欧阳落雪浑身一颤,又仔仔细细打量了昊天一阵,关于那一日昊天的外貌,她实在是记不清了,不禁疑声说道:“不错,我确实曾在飞月城救过一个乞丐,但。。。但那人怎么可能是你?你武功这么好,怎可能被几个小混混那般欺负?”
昊天缓缓将手往怀里伸去,想将欧阳落雪那一天送给他的金疮药拿出来给她看,欧阳落雪见他往怀里掏东西,还以为他要掏暗器,手中长剑稍稍一送,一阵疼痛感立刻袭上昊天心头,鲜红的血一滴滴从他脖子被利剑划破的伤口流了出来。
“cǎi_huā贼!你老实点,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欧阳落雪厉声喝道。
昊天此时是无所谓了,他猛地将怀中那一瓶金疮药掏了出来,欧阳落雪用的金疮药参合了他们欧阳家的秘方,药瓶也与众不同,她见他拿出来的竟真是自己家才有的东西,才知他说的多半不假。
“难。。。难道这cǎi_huā贼居然真是那一日我在飞月城救下的乞丐?不然的话他怎会有这瓶金疮药,还知道烧鸡的事情?但是。。。”
昊天见欧阳落雪终于有些相信自己,但他也看出来她心中仍有疑虑,于是继续说道:“落雪姑娘,我确实就是你当日从几名小混混手里救下来的乞丐。那时候我被强敌重伤,挑断了手筋脚筋,几乎成了废人,是以才被几个地痞流氓欺侮。那天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欧阳落雪这下终于相信眼前这个cǎi_huā贼多半就是自己先前在飞月城小街里救下的乞丐,她问昊天为何会混在她父亲队伍里,究竟意欲何为?昊天说自己目前在孝子酒馆当学徒,学些手艺,可这段时间酒馆附近老出现被打劫的事情,弄得生意冷清了许多,他听说有一伙人盘踞在祥云山做这档子生意,这事八成就是这伙人干的,于是便上山来想和他们谈谈。
欧阳落雪又问他如何找到这里,他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叫钟万漠的家伙,他将其制服后得到了他们老巢的信息,于是便摸了过来,不想正遇到其他人袭击此处,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事,于是索性躺下来装死先看看情况。
欧阳落雪知道父亲的队伍里确实有个叫钟万漠的,而且还是个小头目,她见昊天说的没什么破绽,而且自己先前也的确冤枉了他,于是稍稍思忖了一阵,接着缓缓将架在昊天脖子上的长剑撤了下来。
其实昊天知道的可比这要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