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亚,去塞蕾尼凯的工房,把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带到这里来。”
“了解!”
阿尔托利亚毫不迟疑地执行了御主的命令。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塞蕾尼凯身上那令人厌恶的血腥味,以及她说话时流露出的丑恶嘴脸让正直高洁的骑士王心生反感。
塞蕾尼凯的反应稍慢一些,但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慎二,厉声骂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慎二不急不忙地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惊怒交加的塞蕾尼凯,“你马上就知道了。”
下一秒,银光一闪。
“啊——”
塞蕾尼凯难以置信地看着鲜血从原本纤细美丽的手腕断面喷溅出来,就像是没有关好的水龙头。
右手不见了。
仅仅一击,她的右手就被轻易地切断了。从来不忘细心保养的手指和指甲,以及比这些还要重要的手背上的令咒都从她的右臂上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错乱的惨叫声,塞蕾尼凯胡乱挥舞着还完好无损的左手,想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然而还没等她的左手触碰到被他人握住的右手,她又再度发出一声惨叫,姣好的身体如同破布袋一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壁上。
“真是难看,和被你折磨到死的人造人比起来,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句话,塞蕾尼凯已经听不到了,由于失血过多又被慎二一脚踹中了腹部,她在后背撞到石壁的时候便已昏死过去。
“assassin!”
一道瘦长的身影出现在慎二身后,又被一道红色的雷霆隔开。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黑之caer!”
“红之saber,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维斯布隆侧过头,看向手持大剑遥遥对准自己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咧开嘴角,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没什么,只是看你还有那个黑魔术师的行为不爽。”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人造人,虽然对于这里的人造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依旧让我很火大啊,啊啊。真的很想砍了你们。”
莫德雷德其实也没听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听出塞蕾尼凯和阿维斯布隆对人造人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
阿维斯布隆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离他不远的御主罗歇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老,老师——菲奥蕾、考列斯,你们就这么看着。”
“assassin……”
菲奥蕾的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恍惚,似乎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平时总是笑嘻嘻地,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就突然翻脸动手了呢。
被点名的慎二对着莫德雷德一摊手:“能不能先把剑收起来?我还有话要对caer说。”
“唔……”
莫德雷德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把剑收起来只是扛在肩上,但对慎二来说,有这个态度就足够了。
“caer,我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不一样。但不好意思,你有你的目标,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希望你放弃齐格用塞蕾尼凯作为‘炉心’,我已经给你选好了一个最佳的宝具启动地点。”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只能开战了。”
阿维斯布隆看看手持“猎蛇之镰”的慎二,又看看扛着大剑的莫德雷德,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我似乎——并没有选择。”
“不,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说到这里,慎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歇。
“但老实说,这个选择的性质在我眼中比塞蕾尼凯更加恶劣,如果你敢做出这个选择——”
“你会杀了我?”
“不,不。”慎二摇了摇头,“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你在意的只有你的宝具。所以,我会彻底毁掉你的宝具,相信我,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哪怕它完全启动!”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
说话的时候,阿尔托利亚已经带着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回到了地下祭坛。
两人的装束和三天前没有什么分别,看上去确实没有受到**上的损伤,但从惨白的脸色和失去神采的眼眸中不难看出他们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糟糕。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一众旁观者的心,也打碎了他们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犹豫该不该阻止慎二的态度,其中以喀戎最为欣慰。
以他的智慧,很容易就能猜到阿斯托尔福和齐格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为大敌当前,不愿意脆弱的联盟产生分裂。他只是贤者,不是王,没有压服内部矛盾,统帅一方的气魄,只能这样的方式来避免激化矛盾。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潜入塞蕾尼凯的工房,确认阿斯托尔福和齐格的安全,同时思考有没有既不破坏联盟,又能解救两人的方法。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有点过于保守了。虽然在小圣杯消失,圣杯战争中断的现在,他也不打算再保持沉默,但终究做不到慎二这么绝。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局限吧。
喀戎暗自叹息一声,走到阿斯托尔福和齐格面前,用双手各自点住两人的眉心,释放出一缕如同清泉一般清冽的气息。
被这股气息一激,阿斯托尔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