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回冰霜与南宫兄弟和好
“不要因为什么!”少平仍然迎视着他:“也不要逃避。另一个人又怎样?你何必去管他呢,你只要知道现在你在她身边,你只需要去告诉她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去告诉她,去安慰她,去温暖她。四哥,无论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你应该去安慰她,对吧?你应该让她振作起来,对吧?你应该让她快乐起来,对吧?”
少秋望着他,知道他们兄弟间的情意依然没有改变,知道他们依然是最亲密的兄弟,他心中暖暖的,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平和、越来越平和。
少平拉了少秋来到冰霜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门内有灯光,但没有一点声音。
他又敲了两下,边道:“冰霜,我和四哥来看你,你睡了吗?”
门里仍然没有一丝声音,两兄弟心头一沉,互望了一眼,一同使劲撞开房门。房门一开,少秋立即看见冰霜靠坐在床边,呆呆地凝视着某一个地方出神。
少秋跨进门来。
冰霜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头靠在床柱上,眼睛里充满了凄惶,脸庞上布满了无助,孤独地、悲凉地、落寞地、软弱地靠在那儿。
少秋心头一紧,急急奔过去,急唤:“冰霜!冰霜,你怎么啦?”他的面容有些苍白,神情有些忧郁,而那泄露所有秘密的眼睛却带着抹狼狈的热情、焦渴地盯着她。
她虚弱地笑了笑,该死!
她的笑容依然牵引着他,象有根细线从她身上直通他的心脏,她的一颦一笑都拉扯得他心痛。
他微低着头,眼底有抹孤傲的、萧索的哀愁,这哀愁和他的儒雅温柔揉和在一起,竟使他有种震撼人的力量。
她再次笑了笑,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我没事。”
“你吓坏了我们,”站在后面的少平,忙道:“你不知道,见你这样子,四哥魂都吓掉了。”
她再笑了笑,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望着少秋,眼中是哀求和无助。
少秋心一狠道:“你知道,你这样子让多少人担心,你这样……你……我……我心都碎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更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求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别再憔悴下去了,别再消瘦下去了,好吗?”
冰霜睁大眼睛望着他,他也注视着她,两人彼此相望,也彼此了解了对方的心意,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叙述。
隔了半响,冰霜收回目光,轻轻的叹了口气,柔柔地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少秋仍然不肯放开注视她的目光:“那么,什么也别再想了,早点休息吧。”
冰霜大大的出了口气,抬起头来,坦然地望着少秋,又望了望少平:“我们还是好朋友?”
“当然是,”少平抢着说道:“世事难料,无论以后会怎么样,我们三个总是好朋友。”
“谢谢你们。”
三人相视而笑。
一早,冰霜就梳洗好了,敲开南宫兄弟的房门,笑着对二人道:“我的心情很好,你们愿不愿意陪我出去吃早点。”
少秋抬头望着她,只见她闪着大眼睛,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那对眼睛中燃烧起来,那么美丽的光芒,闪耀得她整个脸孔都发光了。
他心中跳了跳,望着那坦然无暇的目光,他明白了那是为谁而发。想到那个令她光彩照人的人,他心中直冒火,嫉妒得要发狂了。
少平则奔了过来,笑道:“好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回身拉住少秋的胳膊:“走吧,四哥。”
三人坐在一家酒楼里,边吃边谈。
一个人走进来,对着那边桌子的几个人喊:“周兄、陈兄,最新消息。”
其中一人笑着对来人道:“朱兄,又有什么新消息?快来坐下说。”
那位朱兄毫不客气的坐下,先抓住酒壶灌了几大口,又挟了盘中鸡肉送进嘴里。当他再拿起酒壶准备喝时,那位周兄一把按住:“先说消息,看值不值你喝一壶。”
朱兄笑道:“绝对值。”他轻咳一声:“知不知道魔教?”
“魔教?”在座的人同时一惊,三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就是三十多年前横行江湖无人敢惹的魔教?”
“不错,”朱兄得意地一笑:“虽然二十年前的大比武上,魔教的重要人物被正义的武林人士杀了个七七八八,不成气候了。但是,他们总有人是不甘心的,这二十年来,他们暗中培植力量,壮大帮众,准备重出江湖,甚至重霸武林。不过,这次他们刚刚重出江湖就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侠士给惹翻了。”
“有人敢惹魔教?”周兄顿时来了兴趣,忙道:“情况怎样?快点讲快点进。”
朱兄笑着望了望酒壶:“你只说这个消息值不值一壶酒?”
周兄忙提壶为他斟了一满杯:“这个消息值十壶,朱兄,你喝了快讲,讲完了随你点菜,十壶状元红,我请客。”
朱兄一口饮尽,才道:“记得去年嘉兴那次救灾银被劫的事吗?”
那位陈兄忍不住笑道:“你的开场白已经讲得够多了,还是快点讲正题吧。”
“这就是正题,”朱兄道:“你们知道吗?那次劫银的就是魔教的人,他们不仅神不知鬼不觉、毫发未伤的劫了赈灾银,而且官兵们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皇上还派了钦差大人来查这件事,但是,官兵们查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