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回爱你到永远
这时,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卢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有了新知忘了旧友吧。”
龙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的丫鬟走进来。
她那衣襟上绣了一朵黑色曼陀罗花,外面罩着碧蓝色绸缎背心,梳着两个环形髻,右鬓垂下一股青丝,簪着翠玉簪子和白色珠串,生得瓜子脸,细挑眉,水盈盈的双眸,细腻的皮肤。
“碧蓝!”龙靖笑了笑,“是你。”
“难得公子还记得小婢,”碧蓝浅浅一笑,“只是希望公子莫要忘了我家小姐才好。”
龙靖轻叹一声:“哦,梦娇姐姐怎么啦?”
“小姐是怎么回事,小婢也说不清楚,”碧蓝笑道:“公子不如去看一看?”
一直没有开口的少平道:“如果你家小姐病了,就去请大夫。卢公子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没用。”他的语气有明显的不满和不屑。
碧蓝望了他一眼,心高气傲地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没有人请你,心里就不满了。”她从小跟着岑梦娇,高傲惯了,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碧蓝,”龙靖忙喝止她:“不得无礼!快向南宫公子道歉!”
“不必了,”少平淡淡一笑,对龙靖摇摇头道:“我不想看到这种狗仗人势的小丫头。贤弟,你真的要去吗?”
“梦娇姐姐救过我,”龙靖道:“我答应过会去看她。少平兄,烦你告诉莫艾兄他们一声,晚上我一定会回来。”
少平点点头。
唐晓贤急急忙忙地奔进院子,奔进堂屋,在卧房门口站住。
房内,郝星竹横卧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犹如透明一般,双手放在被外。
若尘坐在床前一张小凳子上,将头伏在床上,靠着母亲的手。
慕容天宇在房内不安的踱来踱去,突然,他停在床前,对着床上的郝星竹道:“星竹,听我说,三天三夜了,你都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能行?你再这样,迟早会送命的。”
郝星竹似乎没有听到,动也不动。
慕容天宇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没睡,你存心寻死吗?”
郝星竹终于睁开眼睛,虚弱地对他笑了笑:“对不起,天宇,我拖累你了。”
“我想听你这句话吗?”慕容天宇道:“我只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永远快快乐乐的。”
“我会好起来。”郝星竹努力笑着:“我保证。”
“你保证?”慕容天宇轻叹一声:“你保证什么?你又拿来什么来保证?除非唐晓贤能来。”他温柔地低叹一声:“我去找他来,好不好?”
“不好!”郝星竹脸色立即大变:“你要去找他,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她那样激动,挣扎着就想跳下床。
天宇慌忙按住她:“我不去!不去!你别激动,快快躺好。”
“他不用去,”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来:“因为我已经来了。”
房内三人听了,忙抬头望去,只见唐晓贤正倚门而立,他头发有些乱,衣衫也有些不整齐,但他的眼睛闪着光,正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郝星竹吃惊地望着,什么也没有说。
唐晓贤缓缓走向床边,天宇和若尘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他站在床边,定定地望着她。良久,他慢慢地跪了下来,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
郝星竹似乎一惊,挣扎着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
他把她握得牢牢的,眼光紧盯她,里面盛满了祈谅、求恕、痛苦、怜惜:“星竹,”他低唤:“星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烦,你不想见我,但是……”他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时,那眼里竟闪着泪光:“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有几句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她努力地忍住泪:“请你走开。”
“星竹,”他盯着她,脸色苍白而憔悴,忍耐地道:“你知道什么叫嫉妒吗?你知道我已经被嫉妒烧昏了头吗?你知道如果我能少爱你一点我就不会说那些话了吗?你知道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苍白的脸因激动而发红了:“我真的嫉妒他,他对你那么好,而我呢?我给你的只有痛苦。我让你受尽委屈,让你苦苦等待,还对你说那些莫明其妙的混帐话,我……”
他哽塞:“我坏透了。天宇说的对,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我是一个头脑不清、是非不明的大混蛋!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你为我付出了所有的一切,而我却自私地只考虑自己,从来没有为你多考虑一点,从来没有多照顾你一点,从来没有多体贴你一点。面对天宇对你的照顾、体贴,我还嫉妒他。”
他苦恼地摇摇头:“我根本不是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爱我!可是,星竹,”他的话语更温柔:“我爱你!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请你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原谅我的错,好不好?星竹,只求你原谅我!”
她想抽回手,她想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她想叫他滚出去……,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望着他,听着他的那些话,那些充满感情、歉疚、热爱、痛楚的话,使她内心全都被酸楚所涨满了,使她喉咙哽塞而泪雾模糊了。她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一发而不可止。
“星竹,”他慌忙去擦拭她的泪,却越擦越多:“对不起,我说了不让你再难过流泪,但还是把你弄哭了。”
她含着泪笑了笑:“我没有哭,我是在笑。”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