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回怀疑花蕊寒
“是的,”他点点头又道:“但他们不露面决不是不再当有这回事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另有所谋。”她深深地望着他:“你以为会是谁?”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靖哥哥,”她垂下眼帘:“有件事很奇怪。”
他心中一动:“哦,什么事?”
“前天晚上,”她轻声道:“就是你救了花姐姐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听了,心里一松,笑了笑:“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呀,”她抬起头来:“做梦并不奇怪,我梦见你和一个女子在拜堂成亲,”她幽幽地望着他的眼睛:“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他也望着她,她脸上淡淡的,没有丝毫表情,但她的眼睛却是那么幽黑、深邃、迷蒙,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微蹙着眉头,他没有开口。
她也没有想要他回答,只是幽幽的望着他,双眉微蹙、心事重重,好半天才幽幽地再问:“你希望是谁?”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我当然希望是你,而且根本就只会是你!”
“可惜不是我,”她淡淡地道:“是岑梦娇,”她抬高了声音:“哦,也不完全是岑梦娇,之后,她又变成了花姐姐。”
“花蕊寒?”他惊呼出口。
她点点头:“是的,就是花姐姐,她的那双眼睛、那微笑、那神情,她那又娇又媚又柔又美的笑容,那比任何女性更女性的女人,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他虽然听出她语气中的醋意和含酸,可是却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他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迅速的在心里思索着,道:“霜儿,那时你还根本不认识她,怎么会梦到她,又怎么会认得她呢?”
“所以我才说奇怪呀,”她道:“当那天我第一次见到花姐姐的时候,就觉得她好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怎么知道会是前一晚才梦见过她。”
她微侧了头:“刚才在花家门口分手的时候,她用那柔柔的、媚媚的、含情脉脉的眼光去望夏七哥,我就觉得那神情好熟悉,却原来就是我在梦里见到的她和你要进洞房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喂,”他忙道:“你别搞错了,她是对夏庆辉才那样的,不是对我呀!”
她扑哧笑了:“我梦到的是你和她要进洞房嘛。”
“你那梦不算数的,”他急了,脸也胀红了:“我从没想过除了你之外还会和别人进洞房。”
她笑了笑:“好了,算我说错了,好吧。”她微皱了眉头,望着他,又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她却会梦见她呢?而且更巧的是第二天就认识她了呢?为什么这么巧呢?”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也微蹙了眉头:“我救她那天,她曾对我说她母亲早亡,父亲被恶霸打死,她自己也几乎被抢去做妾。但夏兄说她父亲早死,母亲带大了她。看来,她有一套话是假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说谎呢?霜儿,”他望她一眼:“你想她是在对我们说谎呢?还是在对夏兄说谎?”
她道:“她对夏七哥情义深重,只怕不会对他说谎。”
“那他为什么对我们说谎?”
“她那样说来,”她笑了笑:“不是更让人觉得可怜么,你就会更关心她照顾她了。”
他笑了:“那也没有用的,是不是?”
她也笑了。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了,深情地望着她,轻轻柔柔地道:“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计谋,我们都不会屈服的,是不是?”
她也仰起脸望着他,眼里是无限温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那么望着他,所有的言语都在那温柔的凝视中尽诉无遗。
夏庆辉这一夜睡得很好、很安稳。
天亮后,他就迫不急待地跑去找冰霜,请她同去花家,但冰霜因为古夫人要设宴谢媒人,所以不能去,因此,夏庆辉只好一个人去了花家。晚上,花蕊寒还是坚持要他回古家。
此后几天,他每日都去花家,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和龙靖、冰霜等人同去。
这天,夏庆辉、龙靖、冰霜、叶开、麦小宝等人又一起来到花家。敲开花家大门,看门老头愣了一下,忙笑道:“原来是卢公子、夏公子,请进!”
夏庆辉领先走了进去,喊:“蕊寒,我来了!你快点出来,卢公子和白姑娘他们也来了,你快点出来。蕊寒!”
“夏公子,”看门老头道:“小姐不在家。”
夏庆辉听了,急急地问:“她到哪儿去了?”
“老奴不知道。”看门老头道:“公子们请先进去坐一会儿吧,小姐很快会回来的。”他一边陪着他们进去,一边扬着声音喊:“黄妈,有客来了,快点来招待客人。”
黄妈出来了,请众人厅上坐了,喝茶等候。
过了不久,花蕊寒带着花伶伶回来了,她尚未进厅门,便笑道:“贵客前来,未曾在家恭候,失礼了失礼了!”
夏庆辉一听见她的声音,早已抢上去,也不顾有人没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蕊寒,你上哪儿去了?我好担心你。”
花蕊寒轻轻挣脱手来,微红了脸,笑道:“我不过出去买点东西,我又不知道你们这时候来,”她向众人一笑:“来吧,大家来吃我买的千层糕。”
花伶伶已经将手中的纸包打开,把糕点放在黄妈递过来的盘子里。
花蕊寒笑道:“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突然想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