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的白容,便四下找着苏浩,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毫无苏浩的踪影。终是无奈,他便一个人悻悻的出了府衙,找到药堂,抓了些药。对于苏浅的晕倒,他既感到意外,却又是在预料之中。这些日子,苏浅一边忙着潼城的案子,又一边关注着魂轩堂。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便如此,他知道,他不能说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是照顾好苏浅的身体。可是......
白容抓完药,便匆匆回了府衙。
苏浅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他看了看趴在床边睡着的白容,脸上挂满歉意。他欠了欠身子,轻轻将被子拉起,盖到白容身上。似是有感觉,白容就醒了来。看到苏浅的脸色不再惨白,而是恢复了原来的红润,他会心的笑了。四目相对,苏浅也笑了起来。
“饿了吧?”白容温柔地问道,看到苏浅笑着点头,他好像是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开心的站起身来,“你先等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苏浅又轻轻点了点头。白容迅速跑了出去。
白容出去不久,苏浅就起了身,做了简单的洗漱,便出了居室。阳光并不是很足,却给人以感刚好的舒适感。他微微扬起了脸,闭上眼睛,极度劳累之后的他,对这日光似乎很是贪婪,想要感受更多一点,更多一点。
“你怎么出来了?”白容端着简单的饭菜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浅衣衫单薄,不由得出口有着嗔怪的意味。
“无碍,我们进去吧!”许是身子真的有些虚弱,微风一吹,苏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白容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卖相还是很不错的。又许是真的有些饿了,苏浅吃的倒也算津津有味。
白容看着吃饭都如此赏心悦目的苏浅,双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阿浅,你说王爷身边的侍卫不见了,你的侍卫怎么也找不着人了呢?”
苏浅一愣,搁停了筷子。王爷的侍卫?想来说的应该是雨枫。
雨枫不见了,这个他还真没注意到。不过他猜想着,许是君逸宸对他做了别的安排。当然他也是不在意这个的。至于自己的侍卫,他又优雅的动起筷子,“我让苏浩先回了禹都。”
“咱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白容兴奋地说道。
苏浅扬起唇角。不知不觉,离开禹都已经一个多月了,现下潼城的事情也已解决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了。只是这些日子忙着解决潼城的冤假错案,都快将禹禹都忽略了,也不知道禹都近况如何。苏浅又轻轻皱起眉头。
“怎么不吃了?”白容看着苏浅搁下碗筷,皱着眉头,不由得出声安慰道:“既然苏浩已经提前回去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好了,你再多吃一点。”
苏浅摇头,低声说道,“让丫鬟把这收拾了吧!”
魂轩堂
戴着半面鬼面具的男人,看着地上跪着的易秋生,还在不停地来回捋着露在外面的小胡子。
紧皱着的眉头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思。
“你说,那个丞相跟咱们魂轩堂有仇?”左毅沉声问向易秋生。这个丞相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想来也只是一介书生,头脑比一般人聪明而已。
只是魂轩堂的任务一直只是针对君逸宸的,怎么会和这个丞相有牵连呢?况且据他所知,这个丞相入朝为官之前,也并没有和江湖上有牵连,有仇,左毅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易秋生所说的话。
“启禀副堂主,在属下去暗杀宸王的那天,那个丞相看到咱们的“红蛛印”,竟然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你说他是不是和咱们有仇?”易秋生即使跪着,依旧没有改变他那吊儿郎当的语气。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有仇的。”左毅继续摸着他的小胡子,“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不要忘了,你暗杀宸王失败了。”
左毅不急不缓地道出易秋生要面对的主要问题。
“魂轩堂暗杀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想来副堂主对宸王是再了解不过。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想来也是没有超出副堂主的意料才对。”易秋生半恭维道,见左毅毫无言语,他继续说道:“在属下看来,如此失误,应该是因为咱们一直都没有摸清宸王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属下倒有一计,或许会有成效。”
“好了,你起来吧。”左毅也坐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你是想混进去,摸清宸王的势力?”
易秋生连忙起身说着自己的想法:“丞相一直想从属下嘴里套话,如果属下刚好给他这个机会,那......”
“那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如果办得好,就功过相抵。”
未等易秋生把话说完,左毅就直接对易秋生做了安排。
易秋生所想之事,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苦于,宸王心细,想要混进去,也实属不易。如今,正有此机会,让易秋生摸摸君逸宸的底细,也不失为一良计。
“是,属下这就去。”易秋生没想到左毅那么爽快就答应了,向左毅告退之后,忽然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他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左毅疑惑的看向站定的易秋生,问道“还有事?”
易秋生重新抱拳:“禀告副堂主,属下还得一消息。”
“什么消息?”
“碧芽草有下落了,据说鬼谷谷主手中有一棵。不过.......”易秋生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不知道消息可靠不可靠,而且这个鬼谷谷主向来是来去无踪,恐怕......恐怕不太好找。”
“行,我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