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闹。”肖舒雅大发雷霆。一个青楼女子还想瞒天过海,母凭子贵吗?肖舒雅狠狠攥了一下拳头,然后目光狠厉道:“这个孩子不能留。找人除掉。”
“娘娘,万万使不得啊。”秦嬷嬷慌忙跪了下来。“这个孩子毕竟是太子殿下的骨肉,也是您的第一个皇长孙啊,虽然这女子出身是低贱了些,可并不影响孩子是皇室正统血脉啊。”
秦嬷嬷的话让肖舒雅犹豫了一下,随后又想到江妙之,语气又瞬间硬了起来。
“不行,这个孩子还是不能留。妙之毕竟是江太师最疼爱的孙女,若是让他知道,怕是……”肖舒雅没有再说下去,她真的有想不太敢想下去。她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嬷嬷,这个江太师,连皇上都要礼让他三分。若是让他知道这皇长孙不是妙之所出,这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地吗?”
肖舒雅还是有所忌惮,江太师是皇上的老师,连皇上都礼让对待。现在一个娼妓先有孕于妙之,这无异于打江太师的脸,莫说是寒了江太师的心,怕是对盛儿的前途也有所不利啊!
“娘娘,这事只要太子妃不说,江太师又岂会知道?”秦嬷嬷继续出着主意。
“纸是包不住火的,孩子总有出生的那天吧!”肖舒雅知道妙之这孩子的,她相信妙之是不会把此事告知江太师,可这女子要是生了,这毕竟是皇长孙,又怎会盖的住!
“娘娘,孩子出生还有好几月,若是太子妃在此间也有了孩子,江太师又怎会挂心谁先生了皇长孙呢?”
肖舒雅与秦嬷嬷对视一眼,若妙之也有了身孕,那……
“明日你先招那女子入宫,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盛儿迷的七荤八素。”
“是,娘娘。”
是日,天气晴朗,君芷萱又拉着君言衡出了宫,去了留仙楼。
临窗而坐,街道上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君芷萱看着君言衡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就随着君言衡的目光来到了窗外的大街上。呼喊不断地叫卖声,络绎不绝的人群,华巷一如往常一样的热闹非凡。君芷萱还是没有看出君言衡到底在看什么,更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扬起嘴角。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六哥,看什么呢?”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香车美人,赏心悦目。”君言衡怔怔的看着街道上走过的马车,微风拂过,撩起的车帘,让君言衡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人。
君芷萱听着君言衡的话,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就又往窗外的街道上看了一眼。
“一脸狐媚相。”君芷萱气呼呼地又坐了下来,马车上坐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生得一脸狐媚之相。
君言衡看着气呼呼的君芷萱,笑着问道:“小芷萱,是羡慕了?”君言衡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简单地认为君芷萱那是出自于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敌意,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羡慕?想我是堂堂禹月国公主,岂会羡慕这狐媚女子?”君芷萱很是不满君言衡‘羡慕’的说词。
“是是是。”君言衡说的有些应付,“你是禹月国尊贵的公主,这些人岂能跟你比!”君言衡说完,又勾了勾嘴角。
君芷萱哪会听不出君言衡的应付之词,不满意的说道:“六哥不信我?那六哥可曾见过哪个正经女子会是如此穿着?”
或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不同,君芷萱一眼看见的,并不是那女子的花容月貌,而是那女子的穿着打扮。薄纱遮体,隐约可见。似是想到了什么,君芷萱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没了刚才的气势冲冲,悠悠的问了一句:“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吗?”
“不是。”君言衡很快打断君芷萱的话:“只是就相貌而言,单纯的欣赏而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真是因相貌而喜欢,岂不是很肤浅吗?”君言衡都忍不住要夸自己两句了,说的真好。然后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肯定,自己绝不是肤浅之人。
君芷萱并没有听见君言衡后说的话,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乎在自言自语:“那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去紫嫣阁呢?”
君言衡看着低语的君芷萱,他不知道君芷萱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不过,他还是从君芷萱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他是?”
“苏浅。”君芷萱低落的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六哥,没什么。”
君芷萱刚才六神无主的样子,哪有一点像没事的样子啊。
“苏浅?”君言衡直直的看着君芷萱,嘴角的笑更加明显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君言衡兴趣大发:“是刚拜相的苏浅吗?小芷萱对他有意思?”
君芷萱的脸红了起来,话语说出来,有点点害羞在里面:“哪有,六哥。”
君言衡也没有再问什么,君芷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都不用再问了。
倒是君芷萱看着不说话的君言衡,怕他再问些什么,又急忙转移着话题:“六哥还说不喜欢那样的女子,眼睛都看直了。”
“都说了,那是对于美貌的单纯欣赏。”君言衡有些无奈道。
“明明就是一脸狐媚相。”君芷萱立即反驳道。
“好好,狐媚相,狐媚相行了吧?小芷萱就莫要生气了。”君言衡看着君芷萱气呼呼的样子,宠溺的说着。“好了好了,莫要让这人坏了吃饭的好心情才是。”
君芷萱忍不住又往外看了一眼,马车已经越过人群,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