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法躲闪,沈泽正要闭目待死,却忽然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只见高盈合身猛地撞了过来!
徐锦帆被高盈合身撞了个正着,而他在被高盈合身扑倒在地的同时,他手中的短刀也扎在高盈身上。
“砰”的一声落地的闷响声之后,二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不要”,沈泽痛声大呼。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刻的变故虽多,但其实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在转瞬即逝的时间内发生的,快的人人都是凭本能做出反应。
沈泽、徐锦帆、高盈三人之间一瞬间的生死搏杀,在一旁徐四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结束了。
待到自家少爷被高盈扑倒在地,徐四这才反应过来,他忙上前要搬开高盈,查看被她扑倒在自家少爷的情况。
沈泽眼见高盈为了救自己合身扑过来,被徐锦帆刺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心中大痛。
此时眼见徐四要低头搬开高盈身体,不由的怒火攻心,当下奋起全力狠狠的一脚踹在徐四身上。
徐四被沈泽这一脚踹中,“嗖”的一下便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到一张破桌子上,把桌子都撞的四分五裂,一时在地上躺着“哼哼唧唧”的再也起不来。沈泽这一脚是含愤踹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不到竟有如斯威力。
沈泽此时顾不得大腿上伤口迸裂的剧痛,忙去把高盈翻过身子来查看。
…………
待到把高盈翻过身子来的时候,沈泽不禁一愣,本以为中刀伤重、非死即伤的高盈,在被沈泽翻过身子来时,却在朝着沈泽眨眼微笑。
沈泽不禁抹了一把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有些欣喜又略带生气的质问道:“你没死啊?没死干嘛躺在地上不动,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我用力太猛,摔岔气了!”高盈说着,随即“叽咯”一笑,道:“嘿嘿,你好象很关心我的样子?”
“呃……”
二人四目相对,不禁脸都是一红,心中都升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沈泽忙低头查看躺在旁边的徐锦帆,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锦帆手中仍握着那把短刀,看高盈那身鱼鳞甲时,发现胸前的一块甲片留有一个白点!
显然这副锁子甲的质量非常过硬,徐锦帆的短刀,虽然刺中高盈,却未能破甲,只是在甲片上留下了一个白点。
徐锦帆显然已经死透了,沈泽的那把短剑插在徐锦帆左胸口,直至沒柄。
沈泽暗想:这把短剑果然不是凡品。刚才自己刺出时,因为反手不便,无法使上力气。但短剑却轻松刺入徐锦帆的胸口,直至沒柄,可见这把短剑的锋利。
不知怎地,沈泽对自己刚刚杀了人,没有丝毫的抵触感。徐锦帆要杀自己,自己杀他自保,似乎没有任何道义问题。
沈泽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人,因为自己心很软!可是当真的杀了人时,沈泽却能很淡定的接受,没有丝毫抵触感!
沈泽觉得自己或许这一世的心变硬了!
沈泽拔出短剑,插回自己的小腿的绑带上。
这把短剑沈泽自从得了,便很是喜欢,一直带在身上防身。
杜大锤和顾老六抓住沈泽时也曾搜过他身,不过只是搜走了沈泽“怀揣”里的碎银子和袖袋里的纸条等物,并没有搜到沈泽绑腿上的短剑。
或许他们压根也没想到沈泽一个文弱书生,会在小腿绑带上藏着短刃。
也幸亏两个绑匪没有想到沈泽会在小腿绑带上藏东西,这把短剑才没被搜走,沈泽刚才才得以借故包扎自己大腿时,趁徐锦帆不备,刺出了那夺命的一剑。
此时缓过劲儿来的高盈见徐锦帆死了,不禁面色有些苍白,随即有些担忧,徐锦帆可是知府家的独子啊,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啊!
“现在怎么办啊?徐知府要是知道你杀了他的儿子,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泽此时却异常平静,淡淡的道:“杀了也就杀了,徐知府若是不善罢甘休,那就把他扳倒,让他做不成知府便是!我们先把这几个人绑起来,到时有用!”沈泽咬牙起身,忍着大腿的剧痛,找刚才帮自己的绳子。
不知怎地,高盈觉得沈泽刚才说扳倒徐知府时的那股淡定,流露出一股既是霸气,又带着强烈自信的气概,这让高盈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高盈有种直觉,似乎沈泽既然说扳倒知府,就一定能办到,而自己一点也无需担心。
高盈帮着沈泽把在屋外惨叫的杜大锤和顾老四,还有屋内还在哼哼唧唧的徐四三人绑个结实。
绑完三人,沈泽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喂,先别坐下,先帮我把甲卸了!”
“我觉得你穿着这银甲的样子真的很酷,干嘛要卸了啊!”
“这东西沉死了,你看着好看,给你穿上!”
“那还是算了……”
沈泽咬牙起身,帮着高盈把她那身鱼鳞甲和头盔卸下来。
好不容易卸完,沈泽气喘吁吁的走到屋子的门口门槛上坐下。
高盈把分成几大部分的鱼鳞甲和头盔装进甲包里,挂在马上,随即拍拍手,也走到门槛旁,很不淑女的一屁股坐下来。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难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拌嘴,此时似乎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氛,两个人都不愿意破坏这种微妙的气氛。
就这样默默的坐着,过了好半晌儿,沈泽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绑架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