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一听老袁以为他还是来勒索的,不由的笑骂:“嘿,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本公子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秀才,怎么会做地痞流氓收保护费这等没品的事情。本公子是真得来送你一个发财的好门路的!”
袁富贵一听钟浩不是来来继续勒索他的,心下一块大石头先落了地,当下又换上一副笑脸道:“未请教,不知沈公子有什么好的发财门路?”
“本公子这里有一个可以夏日制冰的法子,打算教授于你!用了我这法子,你这香饮子店便少了冬日采冰存冰的麻烦,节省无数的本钱,而且用我这法子做得冰,非常干净,不像你家的冰一样,会吃坏肚子!”
本来袁富贵听着沈泽的话,频频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不禁连忙蹦起来来道:“沈公子,小老儿店里的冰绝对是干净的!”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不然怕是被这沈秀才得勒索死啊!
“干净个屁,在冰窖里放了半年,各种细菌滋生,能干净到哪去?!你放心,那事儿过去了!本公子是那么没品的人吗?还能为你那冰吃坏肚子那么点事儿,跟你没完没了的?!”
袁富贵听了沈泽的话,不禁默然不语,虽然沈泽说得细菌滋生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是他却也是知道这存放半年的冰不是那么干净的。
只是这年代的夏日用得冰都是如此,就连王府的冰也是如此,是以大家都知道这夏日的冰便是如此,他也自是理所当然的宣称自家的冰是干净的,不然这生意还如何做?
袁富贵听沈泽的意思,虽然指出自己这店里这样存冰不干净,貌似真得不是来继续勒索的他的,不由的心下稍安。
当下,袁富贵的赔着笑,问道:“沈公子说有夏日制冰的法子,此话当真?”
自古以来,这人们夏日用冰都是他家这法子,冬日去河湖上开采冰砖,存到冰窖中,以待夏日时用。从没听说过有夏日制冰的法子,是以袁富贵觉得沈泽怕是来忽悠自己的。
沈泽见袁富贵不信,当下笑骂的道:“本公子说得自是当真的,我还没有那么闲,没事儿跑来跟您逗闷子玩儿!”
袁富贵见沈泽似乎说得是真事儿,这若是真有这夏日制冰的法子,倒是真得是一门好手艺。这能夏日制冰,自是能省下冬日采取冰砖和存储冰砖的费用,而且听沈泽说,这法子制成的冰非常干净,直接食用没有问题,当下不由的心动。
袁富贵当下忍不住问道:“若是沈公子真有这法子,打算卖多少钱?”
沈泽想了想道:“本公子就以这夏日制冰的手艺入股你这香饮子店如何?也不要多,给我你这店里一半的股份便行!咱们合伙赚大钱!”
袁富贵一听沈泽狮子大开口,吓了一哆嗦。什么叫给你一半股份便行?这还不叫多?你个沈公子也太狠了吧?!再说,爷们这店可是祖传的,别说一半股份,就是一成也不行。
这年代的人对于祖产是很看重的,轻易不会把祖传变卖,就算几成的股份也不行。在他们看来,变卖祖产这可是败家子干得事儿啊!
沈泽不知道这时候人们对这祖产的看重性,是以才有此一说,他还以为自己的要得条件着实是很实在呢。
袁富贵很是客气却又坚决的道:“沈公子这不是要了小老儿的命嘛,这店小老儿是要传给儿子的,实在不敢变卖啊!还请沈公子手下留情,给小老儿留下这店!若是沈公子你真有这夏日制冰的法子,你便直接开个价,说想卖多少银子吧?”
沈泽一见袁富贵私货不愿自己入股的样子,不由的盘算起来,看看要多少银子合适。
其实他想想,直接要把这法子卖银子,也没什么不好。沈泽其实也是比较喜欢这种一次性买断的买卖的!
这样一次性拿到不少银子不少,还省得自己操心。沈泽是一个怕操心的人,是以以前其书稿便都是一次性卖断给那些书商的。
而且若是和袁富贵一起合伙的话,很难确保这硝石制冰的法子一定能守住秘密。
这制冰总不能一直是袁富贵自己干,而让伙计们做的话,这秘密未必能守住。
所以沈泽想了想,觉得直接把这法子卖给他也不错。
当下沈泽开口道:“我这法子是我潜心研究了很长的工夫,才研制出来的,你若是你想要的话,便五百两卖断给你吧!”
“这么贵?!”袁富贵这香饮子店,除了夏日卖冷饮,冬天也有各种热饮和粥食,但是一年平均也就能净赚个一百来两银子。是以,袁富贵听到沈泽要价五百两银子,自是惊得跳起。
袁富贵觉得自己这香饮子店年年都是如此存冰,一直以来也没什么问题,每年都能安安稳稳赚上一百来两银子,这其实也不错了,实在没有必要去买这沈泽的夏日制冰法子啊。
沈泽见袁富贵眼珠滴溜溜转的样子,自是猜到他打得什么主意,当下他笑道:“我这法子,你不买,我也会卖给别人!若是别人都能用我这法子制出干净的冰,而你却还用这不卫生的冰,你的生意怕是会一落千丈啊。我是觉得咱们是街里街坊的,照顾你,才特意先来卖你的!”
沈泽顿了一顿道:“这五百两是你独家买断的价格,我卖给你后,绝对不会再卖给别人,也不会告知任何外人。当然,你要是嫌贵的话,也可以便宜一些,我可以一百两银子便卖给你这法子。但是这法子我若是再卖给别人,你也就管不着了。怎么样,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