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只是些擦伤罢了,再过些日子,怕就是要好了的。”锦瑟说着,又拍了拍和夷的手,安慰了她一句。“再者说,那日也只是我的不小心,与你能有什么关系呢?”
见锦瑟都这么说了,和夷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可是真说起来,就前些时候锦瑟坠下山破的那件事,还当真是不是她的过错。毕竟谁能想得到,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会有人将她推挤了下去呢。
看着和夷不说话,锦瑟也只得又开口问道:“今儿,你这是要寻我去瞧哪里的热闹?”
听见锦瑟问,和夷又笑了起来。只见她趴在锦瑟的耳边,小声说道:“自然是周青的热闹!”
周青?
锦瑟不禁挑了挑眉头,心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疑惑。
不是说都摔断了腿骨吗?怎么这才几日的时间,就又闹事情了?
见锦瑟眼中的疑惑,和夷也不与她解释,只是拉了她从榻上起了身。边拉着锦瑟,和夷还边说道:“你还是起来与我一起瞧瞧去吧!”
还没等她将锦瑟带离了榻上,和夷就被宁嬷嬷拦住了。
“郡君,可不好这么匆忙。”宁嬷嬷伸着手,将锦瑟从和夷手里截了下来。“总得叫姑娘先梳洗梳洗才好出门的。”
和夷抬头,看着锦瑟那一头已经有些微乱的青丝,也只得点了点头。
嬷嬷说的对,如此的仪容不整,也着实是不好出门的。
待给锦瑟净了脸,嬷嬷又给她梳编了一个高鬟,最后又饰上了各种金钗珠宝。
“如此才是妥当了呢!”宁嬷嬷只看着眼前高贵的小人儿,这个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她。
锦瑟轻抬着一只手,只摸着上面的珠钗步摇,就觉得繁杂的很。
“嬷嬷何必要如此繁杂?”锦瑟拔下了一根玉簪子,随手便丢在了梳妆的台子上。“毕竟今日也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又不是去见什么贵人的。”
听见锦瑟的话,宁嬷嬷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这个玉簪子可是徐家的少爷前些时候送过来的,之前一直都被锦瑟冷藏着。只是今日嬷嬷想着,既然是人家徐少爷的一片真心,也不好总丢在首饰盒子里。所以这才特意给她梳了一个高鬟,又饰上了各种首饰,顺便还连带着这只簪子也别进去了。
“姑娘,即便是繁杂,那也是好些的。”只见嬷嬷又拿起了那只被锦瑟扔掉的玉簪子,又别到了她的发髻上。
见宁嬷嬷如此的执意,锦瑟索性也再说些什么,就这么任由她去了。
“呀!”才进到内室的和夷看着如此高贵的锦瑟,也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等看完了锦瑟,和夷又围着宁嬷嬷夸赞了起来。“嬷嬷可真是好手艺呀!”
“郡君过奖了。”宁嬷嬷对着和夷笑了笑,又欠了欠身子,转而便准备退到一边。
嬷嬷才走了两步,就又被和夷拉住了。
“一个也是梳,两个也是梳。”和夷拉着宁嬷嬷,笑嘻嘻的说道:“不如,您也个和夷梳一个呗。”
“不不不……”宁嬷嬷摆着手,连连往后退着。“您这话可是严重了。”
一个郡君,对她这样的一个嬷嬷用了“您”的称呼,这还真是叫她有些受不起了。
“不严重的。”一向不拘小节的和夷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只见她笑着,对着宁嬷嬷说道:“只是,您可不能厚此薄彼了呢。”
宁嬷嬷被她磨的没了办法,只好也给她梳了一个略微简约了一些的随云髻。
摸着头上被宁嬷嬷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和夷又是一阵欢笑。
“这下当真是齐全了。”和夷笑得眯着眼,转身拉着锦瑟就往外走。“今儿,咱们就是去瞧热闹的,果然还是美些的好!”
锦瑟扶了扶头上的珠钗,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先前嬷嬷拿着首饰盒子里的各种金钗玉钗可劲的往她头上戴,如今叫她感觉头上还真是极重。
锦瑟扶着额头,又看了一眼和夷,就觉得她那样简单发髻定然是比她轻松多了的。。
也不知道是要到哪里去,和夷带着锦瑟与宁嬷嬷秀儿一起便上宁西伯家的马车。一旁的贾五就眼睁睁的看着,却是不敢上前阻挠。
他怎么敢阻挠!
虽说郡君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但她真要是与你无理起来,那可还真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心情正不好着的江姑娘,他可不想上去触了霉头。
看着一点一点远去的马车,贾五在后头只得干搓手。毕竟现下他可以做的,也只有等着崇远侯回来了。
贾五正愁的时候,车里的锦瑟却是无忧的瞧起了外边的景色。
锦瑟抬着眼皮,看着外面那条她未走过的街道,不禁对着和夷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要去武昭王府了呀!”和夷摸着被宁嬷嬷梳起来的头发,笑着回道。
和夷说的如此轻快,却是叫一边的宁嬷嬷虎了脸。
自从上次武昭王先去接了昌平后,他的地位在宁嬷嬷的心里那可就真如一落千丈那般的直接掉进了谷底。
锦瑟也是攒起了眉头。
不是说那位王爷,平日里是最不喜被打搅的吗?
和夷把话一说出口,就也觉出了不妥当。
“是王府门外。”和夷对着锦瑟与宁嬷嬷,解释着说道:“今儿个,周青拖着她那条还不能动弹的腿进到了王府外。她嘴上说着是要来见昌平的,可还没等着通传,她人就已经擅闯了王府。结果没见着王爷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