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这些了……啊，对了。”王慧突然想起什么，“如果师姐愿意，可以用心法牌和功法牌换取一本功心法，不过咱们正阳宗的功心法都是有残缺的，所以师姐要谨慎选择。”
“功心法？那是什么？”崇小白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诶？师姐不知道吗？估计是许长老贵人多忘事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记了。”王慧略微惊讶，然后解释道，“所谓功心法是指功法和心法为一体的高级秘籍。”
“咱们不是有一种说法，十五岁经脉初成，才能够突破筑基期吗？这个说话我相信小白师姐一定知道的，民间大多数也是这样流传的。但是，在十五岁以内突破筑基的方法也是有的，但是需要天阶的心法或者是功心法。”
“不过听说只有上品宗门以上才有天阶心法和完整版的功心法，有一些实力深厚的中品宗门，也应该会有功心法的存在。但是像咱们这种小宗门就不用想了。”王慧语气有些无奈。
崇小白点点头，这样也就说明了一些十五岁之前觉醒七圣体的人，在上品宗门能够完全发挥自己的能力，比如文人圣体的柳生。
说起来，两年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在白泽书院呆的如何。
之后王慧领自己来到了秘籍阁。
“小白师姐，我就不进去了。像小白师姐这样第一次进入秘籍阁是不需要什么的，如果像我的话，单单进去查阅就需要花费一定的贡献值。”
崇小白点点头，便自己进入了秘籍阁。
正阳宗的秘籍阁不大，只有三层。
一层中间为功法，左侧为心法，而右侧为身法和一些关于符篆炼器丹药的杂书。此间放置的皆为黄阶功法。
二层的布局应该也相似，只是皆是玄阶功法。
至于三层，崇小白没有上去过，王慧也不知道。据推测，应该是一些更为珍惜的功法，甚至可能还有地阶功法的存在。
秘籍阁一层入口处，有一位邋遢老人眯着眼睛斜坐，好似在闭目养神。
别看这老人如此邋遢，崇小白可知道此人为正阳宗的五位长老之一，刑堂长老，葛玉春葛长老，号为玉春真人。
葛长老不但精通杀伐之术，在其他领域也各有涉猎，符篆、丹药、炼器无一不会，但无一精通。
最重要的是，葛长老乃虞珠的师父。
崇小白听闻，招人大选后的一批新弟子乃统一到此选功法秘籍，但所有弟子见了葛长老，皆以为不过是个练气的糟老头子，没有一人尊重于他。除了虞珠以外。
后来葛长老便动心收徒，暗自设下几个考验，没想到虞珠是尽皆通过，而后葛长老收虞珠为亲传弟子，并全心教授。此事在正阳宗亦传为佳话。
当时的崇小白听罢，对虞珠的仰慕又深了几分。现在再想起此事，她却深有疑惑。
十几个国度招收了百名新弟子，却无一有尊老之德。须知正阳宗于天泽大陆也不过为区区一个下品宗门。那么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自大和狂妄的资本？
有一成语为鹤立鸡群，自然有了鸡群才能鹤立。而虞珠便是那个鹤，葛长老想不注意她都难。若不是崇小白知道虞珠有自己的靠山，根本看不上一个金丹师父，她都要怀疑此事，是不是虞珠在其中作怪。
“前辈，前辈……”崇小白先是轻呼了两声。
“嗯？嗯。小姑娘，你谁啊？”葛长老故作惺忪，其实在崇小白站在门口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
“晚辈乃许长老新收的弟子，到此处是为了挑选功法。”崇小白恭敬说道，拿出赤木红与硫石黄两张令牌。
遇老者，尊。见幼者，爱。同平辈者相处，礼为优先。
这对于崇小白来说，是理所当然。无论是娘亲还是干娘，皆是这番教导崇小白。她所看的一些凡间的书中也皆是如此弘扬。崇小白断然没有见过那家父母是这样教导孩子，“不如自己的，便要瞧不起他”。
“挺恭敬的一个孩子，只是可惜了，让那许疯子抢先一步。”葛长老满意地点点头，对崇小白生了几分好意，“小姑娘记住，那许疯子叫你做什么，一定要查清楚再做，越谨慎越好。”
“多谢前辈嘱咐，只是前辈，功心法在一层的何处？”崇小白问道。
“你想要学习功心法？志向不小，只可惜这里是正阳宗。功心法在那一侧，跟杂书放于一起，你看看就好，不要挑它们。”葛长老指了指一层右侧的方向。
“这是为何？”崇小白问道。
“因为功心法残缺，你去看看便知。”葛长老神秘地笑笑。
就算功心法残缺，也顶多缺其中几篇，又能残缺到哪里去？
崇小白想要再问，却见葛长老往座椅上一仰，眯起眼睛不再说话。崇小白虽然心有疑惑，也只能道了声谢，然后自己走去存放功心法的地方。
当崇小白拿起功心法的时候，算是真的明白了葛长老的意思。
果然是有残缺的功心法……真是的残到不能再惨了。
有的是被火烧去了半本，不是只前半本和后半本，而是真的就剩下一半了。每一页都只有一半，根本就没有办法阅读。
有的是字迹模糊，只剩下首页能够辨认出这大概是一本功心法，剩下的皆是一团黑乎乎的。
用来书写秘籍的纸张自然并非凡品，所以崇小白真的难以想象这些功心法到底在时间长河里，都经历了什么？
崇小白叹了口气，只得放弃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