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清水门弟子认出韩啸月,穷追不舍之下,韩啸月不想伤其性命,便亮出了清水门信物乌踪镖。以此镖,韩啸月下令他二人不许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成松。那两弟子遵令而行,便来到了焕春馆下。
当他二人来到时,焕春馆下已经聚集了其他五名弟子。那两弟子上前道:“你们想办法去城外找一下代掌门吧,我们发现了龙嫣姑娘的踪迹!”那五弟子摇摇头道:“不用去了,代掌门就在楼上。”说着,指了指二楼一扇打开的窗户道,“方才我们看到代掌门就在楼上看着我们。”
“代掌门他......何时学会了到青楼消遣?”另一弟子叹口气道:“小师妹离开了,代掌门心情日渐不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代掌门算是把青楼当成了客栈!”言语之中,似乎多有不满。
片刻后,成松喝得醉醺醺,一摇一摆走了出来道:“方才汉昇堂的人在此闹事,叫我打了。怎么,把你们都给惊动啦?”一弟子道:“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成松笑道:“韩啸月不出现,就没什么大事。好啦,你们回去吧!”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那两名弟子手持乌踪镖,上前道:“代掌门,请看!”说着,将乌踪镖呈上。成松接过一看,脸色瞬间一变道:“这是......这是谁给你们的?”口中问着,心里却似乎有了答案。
那两弟子摇摇头道:“送镖之人不让我们说出他的名姓。只不过,那龙嫣姑娘与他在一起!”
成松当即明白,这定然是韩啸月来到了江源城。那两弟子发现了他,他便以此镖为号令,不叫两弟子说出他的行踪。成松回想起曾经心怀感激,将此镖赠予韩啸月时的情景,不禁唏嘘一声,哼笑着将乌踪镖收起道:“我明白了。这么说来,他是不叫你们说出他的行踪?”两弟子点头答是道:“然而,确没有叫我们不说龙嫣姑娘的下落。”
“很好,你们可是大功一件!明日一早,咱们就去找他!”说着,成松转身走进焕春馆,回头道,“你们当真不来吗?”众弟子摇摇头。成松继续道:“好吧,那你们先散去,明日一早在这里集合。”说罢,便消失在焕春馆中的人流中。
众弟子长舒一口气,各自找台阶坐下,静候天光大亮。
第二日一早,韩啸月与龙嫣将行囊收拾完毕。刚走出客栈门,却见成松已然带着七名清水门弟子等在门口。韩、龙二人一愣,转而看着昨夜那两名弟子。那两弟子未等他说话,便抢先道:“韩少侠,我们已遵从你之号令,未将你的行踪告知代掌门。只是,龙嫣姑娘却未在你号令之内,我们也只是将龙嫣姑娘的行踪告诉了代掌门!”韩啸月听罢,当即一怒道:“岂有此理!巧言令色之徒!”
成松一抱拳道:“韩啸月,别来无恙啊!”韩啸月下意识将龙嫣护在身后,龙嫣却反而站出来道:“成松,小师妹周小娥被河西六鬼带走了,与我们何干?你不要因此对我们怀恨在心,你应该苦练功夫,有朝一日去河西将小娥姑娘抢回来!”
韩啸月拉了龙嫣一把,成松则哼笑一声道:“本来还想客套客套,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客气的了。龙嫣姑娘,当日是谁保护着你一路到潭州?是谁将你从迟海的身子底下解救出来?难道你都忘啦?”龙嫣道:“你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人给老太太投毒。刚好你选中了迟海,刚好又抓住了他的把柄。你哪里是在保护我,分明是想控制他!你这么做,对得起小娥姑娘吗?”
成松哈哈一笑,从怀中去取出他与周小娥的那对金镶玉的护符信物。韩、龙二人注意到,那对护符早已被磨的失去了往日的色泽。成松道:“我成松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娥。当日,我以此对护符作为酬谢给了韩啸月,他又换给了我。那时,我只是失去了护符。没想到今日,护符还在,人却没了。”说着,不禁一阵悲怆,猛的揉了揉泪眼。
“所以,诚如嫣儿所言,你应当苦练功夫,去河西解救她才是!”成松听罢,突然由悲转喜,哈哈大笑道:“我成松顶天立地,怎教你们褒贬的如此不堪?”说着,看着韩啸月道,“对啦,龙嫣姑娘可曾跟你提及迟海是如何轻薄她的?”龙嫣见状刚要发怒,韩啸月拦下道:“嫣儿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我已不想再提。”
“你不想再提,可是我想!”成松突然猥琐一笑继续道,“那日夜里,迟海脱得一丝不挂,将龙嫣死死压在身下。他的两只手,开始在龙嫣身上不停摸着。他的那家伙儿,早都已经蓄势待发啦……”龙嫣大叫一声,哭着掩面往客栈里跑。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每每想到这件事,自己曾经寻死时在脑袋上磕出的伤便隐隐作痛。
韩啸月见状心中暗道:“坏了,嫣儿不会悲愤过度,再去寻什么短见吧!”想到此,便紧跟着她往客栈里跑去,心中暗叫,“嫣儿,你可是腹中怀子,万万不能做傻事啊!”
成松笑着看着他二人的背影道:“看到了吧!韩啸月虽然功夫在我之上,但是这龙嫣可是不堪一击的!只要拿得住她,韩啸月便不是对手!”说着,回头道,“待会儿看我眼神行事,只要控制住了龙嫣,不怕韩啸月不肯为我出力!”
一弟子道:“代掌门,这样做是否不够妥帖?尤其是方才在韩啸月面前解开了龙嫣姑娘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