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仪暗中跟踪被阎良姊发现,故而拉着龙嫣加快了脚步。未成想,这样一来反而引得龙嫣动了胎气,腹中一阵疼痛。阎良姊和蔡熙赶忙抱起她往李氏药铺而来,请求李掌柜的救治。此刻,李氏兄弟也在李氏药铺,正在为父亲抓药。
“这些药服下后只有败火清瘟之功效,于心病可是没有半点治疗效果,二位公子可要考虑清楚啊!”李掌柜道。李仲寓叹口气道:“没办法,只能先如此了。我们也知道,服这些药只能起到一个心理暗示的作用,根本不能治本。那郎中说,叫家父多多走动,与人交谈,不要思念故国。可是,我们尚且怀念故土,更何况是父亲……”
李掌柜叹口气,一边拿药一边道:“二位公子回去给老唐王带话,就说咱们唐国子民都盼望着他能长命百岁……”李氏兄弟听罢深施一礼道:“谢掌柜,话我一定带到。”
片刻后,李掌柜将两大包草药交到李氏兄弟的手上,嘱咐道:“这两包是七日的药量,分七次煎服。另外,那郎中的建议甚是中肯,无论如何都要尽量让老唐王出来走动走动。若他其他地方不想去,便叫他来我这里,我亲自为他每日诊脉。”李氏兄弟深施一礼道:“劳烦李掌柜惦记啦!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说罢,便要离开。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脚步急促,只见阎良姊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道:“李掌柜,我又回来了。麻烦你快来帮我诊治一下,这姑娘兴许是要小产了!”李掌柜听罢,赶忙迎上来,端详了片刻道:“快!把姑娘抬到院中右手边第一间屋子!”说着,众人往后院跑去。
李仲宣看得真切,阎良姊怀中的女子正是龙嫣。“大哥,那个孕妇是龙嫣姑娘!”李仲寓听罢一愣道:“你可看清楚了?”李仲宣点头称是。李仲寓继续道,“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要出人命吧!”
李仲宣道:“女人生产可是人生中的一大关口,稍稍不留意便会有性命之忧。大哥,咱们怎么办?要不去帮个忙吧!”李仲寓想了片刻道:“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添乱了。这样,你带着药赶快回去伺候父亲煎服,我留下来打探一下情况。”
李仲宣浪迹江湖多年,在南浔七圣女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他担心李仲寓留下会遇到这几人的刁难,因而希望留下的是自己,便道:“大哥,小弟我混迹江湖多年,名声在外。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是我所擅长,还是你回去吧!”李仲寓摇摇头道:“二弟,眼下你我都要混迹江湖了,大哥总不能一辈子不接触这些人。诚如你所言,阎良姊知道你名声在外,叫他发现了你反而多有不便。大哥就不一样了,她们并不认识我。”
“可是,大哥……”李仲宣想告诉他,今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却被李仲寓打断道:“好啦,快回家去吧!”说完,自己便转身往后院走去。李仲宣看着他的背影,提起两包药便匆匆离开了。
李仲寓来到后院,在门后听着屋里的动静。这间屋子是一间病房,里面并排有三张大床。此刻并没有其他患病者,众人便围在第一张床边。李掌柜搭在龙嫣的脉上细细体察,龙嫣则痛苦万分,眉头紧锁。阎良姊唤她姓名,却也得不到回应。
片刻后,李掌柜摇摇头道:“这不是小产,这是早产的征兆。”说着,看了看阎良姊和蔡熙道,“我来问你们,这姑娘是否摔倒过?亦或者,干了什么过重的活?”阎良姊道:“早些时候,我与她来您店里取药,回去的路上有歹人跟踪,我们的步伐便快了一些。会不会与此有关?”
“岂有此理!”李掌柜突然大怒道,“一个孕妇,怎能走得快?你们这不是害人吗?没叫歹人伤到,反倒教你给害啦!”阎良姊听罢,心头一惊,赶忙拉着李掌柜道:“先生,那还有什么办法吗?这姑娘不能死!”
李掌柜甩开他的手道:“从脉象上看,这姑娘恐怕必须要把孩子生产下来,否则母子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们谁给做个打算吧,是否就在我这里生产?”阎良姊道:“如果眼下生产,是否能保住她的性命?”
李掌柜摇摇头道:“很遗憾。若是不生产,母子双亡。若是马上生产,腹中胎儿能活,这姑娘……怕是亦不能活了!”阎良姊和蔡熙听罢,彼此对视一眼。她们都未想到,龙嫣会在这种情况下生产。而无论作何选择,龙嫣都活不成。“这姑娘虽是韩啸月的妻子,但与我们并无瓜葛。若将来有朝一日证明韩啸月是清白的,我们南浔七圣女再搭上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人命的债如何还得清?”阎良姊心中暗暗悔恨。早知如此,便不该带着龙嫣来到街上。
李仲寓在门外听罢,心中也为之一惊道:“这可怎么得了!啸月不在,便要和妻子天人两隔……”想着,不禁神伤落泪。
李掌柜等了片刻,见阎良姊还在沉思,不禁催促道:“姑娘,必须赶快做个决定。总不能叫他们母子在这里等死吧!若是你下不了决心,那我可不能坐视不管啊!”阎良姊看了看李掌柜,又看了看龙嫣。这个决定,她怎好去做?因为她不论如何做,都是要了龙嫣的命。
突然,只听龙嫣娓娓道:“我的孩子……请保住我的孩子……”说着,拉住阎良姊的手道,“大姐,韩啸月没有做那些事,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真的没做……那些事……”阎良姊也拉住了她的手道:“龙嫣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