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仪汴京城南横剑,拦下众人去路。众人与她一番交涉,并不能让她退让半步。霍离姬将其制伏后,剑锋抵住她的喉咙。却未想到,李仲仪本就是来求死的,希望用自己的死,能换得父兄出手为韩啸月讨个说法。
“父兄,难道必须得是血的代价,你们才会想要为韩啸月讨个说法吗?别忘了,他可是父亲看着长大的,可是与两位兄长一起玩到大的!”李仲仪想到此,纵身上前,竟迎着剑锋而上,任由霍离姬手中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啊!”霍离姬大叫一声,赶忙松手,那长剑就直接悬挂在李仲仪的胸前。众人大吃一惊,吕择段赶忙向着守门士兵喝道:“喂!你们还不赶紧过来!出人命啦!”
守门士兵不安的走上前去,将李仲仪围在中间。只见她在原地晃了两下,伸手要去扶住插在喉咙里、悬在胸前的长剑。可试了两次,手臂却举不起来。接着,李仲仪终于凸起了双眼,栽倒在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众守门士兵见状,反而不再紧张,长舒一口气道:“好啦,你们速速出城去吧!”说着,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除了五六人留下拖走了李仲仪的尸首,其余人都解除了防备,各自站岗去了。吕择段惊道:“军爷,你们......”他本想提醒一下李仲仪的身份,却被守门士兵打断道:“好啦,教你们快走,听不懂吗?再不走,当心把你们统统关起来!”
霍离姬赶忙道:“师父,快走吧!”吕择段听罢,摇摇头感慨道:“没想到啊,老唐王到了汴京竟如此不堪,连守门的士卒都可以任意践踏曾经公主殿下之遗体!啧啧......”说罢,策马与众人踏着李仲仪未干的血迹而过,从南门疾驰出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李氏兄弟搀扶着老唐王李煜才姗姗来迟。到了南门一看,地上连一片血迹都没有。李仲寓找到守门士兵道:“我来问你,可见到舍妹李仲仪?”那守门士兵并未搭话,只是用眼神瞥了一眼墙根。三人看去,只见墙根正躺着一人,身上盖着白布。而白布也已被殷红的血液浸湿。
“啊呀!我的女儿啊!”老唐王李煜大叫一声,颤颤巍巍向那块白布走去。李仲寓一个箭步抢先到达墙根处,掀开白布,见妹妹李仲仪煞白的脸色,喉咙被刺穿一个大洞,死相甚是惨烈。接着,他赶忙将布盖上,转身拉住李煜道:“父亲,还是不要看啦!父亲,先回家吧......”
李煜听罢,更是大惊道:“怎么,你妹妹的尸首......”李仲寓点头答是,继而看了看李仲宣。李仲宣明白,定然是妹妹惨死,实在不忍心叫父亲看到,故而搀着李煜道:“父亲,妹妹的后事就叫我与大哥来操持吧!您年事已高,还是不要太过悲伤啊!”
李煜跪倒在地大哭了起来,口中道:“我的女儿啊!仲仪......你怎么这么傻啊!仲仪啊......”李仲寓一抹眼泪,用眼神示意李仲宣,赶快将父亲带走。李仲宣心领神会,搀起李煜道:“父亲,不要太过悲伤,你的身体要紧!”说着,一边往回走,一边安慰道,“父亲,你放心,仲仪绝不会白死......你放心......”
李仲寓见他二人走远,转身来到一名守门士兵面前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那士兵道:“有人要出城,你妹妹非要拦着。结果,就被他们刺死啦!”
李仲寓听他所言如此轻描淡写,不禁心中一怒,一把揪起士兵脖领。其余士兵见状,赶忙横起长枪将他包围了起来。那士兵赶忙道:“哎,你要干嘛?”李仲寓哼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士兵心中一惊道:“我有什么办法?那些人人多势众,功夫又高。你妹妹非要拦阻,分明就是......”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不敢多说。李仲寓追问道:“分明就是什么?讲出来!”那士兵吓得不敢说话,只得在半空中颤抖。
“分明就是咎由自取!”突然,只听另一士兵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被陛下押解来的唐国后主。怎么,你以为是个侯爷,就能想怎样就怎样?我还告诉你!人是我们放走的,如何?灭了国的后主,神气什么?”此人说罢,其他士兵也都壮了胆气,纷纷笑道。
“就是,牛气什么?到了我大宋,连个奴才都不如!”
“真是,简直可笑之极!还敢在南门这里撒野!”
李仲寓听罢,大喝道:“好小子,你们这是找死!”说罢,抽出长剑,一剑将手中士兵的胸膛刺穿。终于,压抑了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释放了。三年来,自己李氏一族在汴京虽贵为侯爵,却不被一个守门的士兵放在眼里。如今,这些士兵更是放走了残害自己妹妹的凶手。不论是国仇还是家恨,李仲寓一直隐忍至今,终于忍无可忍。
其余士兵见状,大叫道:“来人啊,老唐王的儿子谋反啦!”接着,纷纷上来围攻李仲寓。李仲寓如割草一般,将身边十几名士兵砍翻在地,而后夺路而逃。“不好,不能将妹妹的遗体留给这些人!”想到此,李仲寓重新返了回来,抱起李仲仪的遗体便匆忙离开。
侯府之中,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李仲宣知道,此番宋人实在欺人太甚,恐怕大哥李仲寓已撕破脸皮,便开始准备出走之物。果不其然,李仲寓杀死城南门守城士兵十余人,带着妹妹的尸首回到家中。李仲宣道:“大哥,可是闯了大祸?”李仲寓点头道:“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