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梅之死,导致所有罪行的始作俑者都指向了韩啸月所为。然而,没有余正梅为自己作证,自己本已无法辩白。当南浔七圣女向他问起杀害余正梅的原因之时,韩啸月只一心求死,不想多说半句。这等无所畏惧的态度引得老二钟欢不满,抽出长剑刺向他去。然而,她的功夫在韩啸月面前并讨不到便宜。
“老七,快弹奏《谷上行》!”钟欢大喊道。蔡熙听罢,将怀中婴儿交给了老六孙佩佩,而后将筝琴置于地上,自己则坐下弹奏了起来。
《谷上行》曲调铿锵,在钟欢看来,此曲调能为自己振奋精神,使自己武艺再上一个台阶。韩啸月闻听此曲,虽然未能明白曲调之含义,但却能明显感觉出钟欢手上剑法变得更为犀利。“这钟欢剑法越见厉害,难不成与那所谓《谷上行》的曲子有关?看来,若想胜得轻快,必须先砸了她的筝琴!”想到此,韩啸月突然变换步法,渐渐往蔡熙的方向靠了过去。
钟欢并未在意,只为自己占了上风而沾沾自喜,全然没有在意韩啸月变换步法的目的,以为仅仅是他确已不敌自己。两人缠斗良久,就在韩啸月距离蔡熙不足十余步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拍出一掌往蔡熙而去。阎良姊大惊失色,钟欢更是猛然瞪起了眼睛。阎良姊心中暗道:“不好,韩啸月该不会是想要杀了老七吧!”虽心中已经想到,却无奈自己早已无法出手相救。
蔡熙身边站着的孙佩佩见状,明白了韩啸月的意图。不敢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挺身站在了蔡熙面前,想要以自己身躯为她挡下韩啸月拍来的这一掌。然而,她已然忘了,自己的怀中还抱着韩啸月的孩子。这样一来,韩啸月若是果真拍下这一掌,自己的孩子与孙佩佩将玉石俱焚。
韩啸月只想砸琴,本不想伤她。尤其见到孙佩佩怀中婴儿,更是口中念着“靖香”的名字,转了个身将手上内力卸下。继而原地旋转两圈,转到了孙佩佩的面前。孙佩佩一脸惊慌向后闪躲,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韩啸月一把拉住她,而后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韩啸月先是看了看孙佩佩,而后又看了看她怀中熟睡着的孩子,口中道:“记住,她的名字叫韩靖香!”说着,见他眼神之中酒意渐浅,取而代之的是父亲本能的爱意。孙佩佩眯着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不知他究竟是打算直接抢回孩子一走了之,还是将自己杀了夺回孩子。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钟欢的长剑已经刺向了韩啸月的脊背。
“小心!”孙佩佩见剑锋已至,下意识的大喊一声。韩啸月如梦方醒,猛地向边上一转身。钟欢的长剑不偏不倚,险些刺中后脊。如是一躲,便只刺穿了他的左臂,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韩啸月右手捂着伤口,鲜血渗出指缝。而他却不怒反笑,口中道:“好剑啊!钟欢,你剑法犀利程度,并不逊于余正梅!”钟欢并不领情,“呸”了一声,回头看着孙佩佩道:“老六,你为何要提醒他?眼看我就要将他制伏啦!”
孙佩佩晃了晃脑袋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不是个坏人。”钟欢长叹一声道:“好人坏人,你才见过多少人?”说着看了看蔡熙道,“老七,再来再来,这次二姐非要给他身上扎一个窟窿出来不可!”说着,钟欢继续持剑而上,老七蔡熙继续弹奏《谷上行》。
两人打了三十个回合难分伯仲,阎良姊看在眼中,那韩啸月似乎有意避让,心中不禁暗道:“这个韩啸月明明有两个机会反败为胜,因何却不出手?他到底想干什么?”钟欢并不以为然,依旧步步杀招,以为他伤了一只手臂便不是自己对手。却殊不知,韩啸月若想置她于死地,她根本走不完这三十个回合。
旁人并未察觉出异样,反而叫司徒生感觉到了蹊跷,心中暗道:“坏了,韩啸月这小子该不会是想以此方法来证明自己清白吧!若是心中有鬼,早就在刚才抢回幼子杀出重围了。然而方才他并未下手,反而在与钟欢的争斗之中手下留情,便更说明了他心中之坦荡。好狡猾的韩啸月,绝不能叫他得逞了!”想到此,司徒生展开折扇大喊道:“二姐,你一个人战他看来并不顺遂,小弟司徒生前来帮你,为三姐报仇雪恨!”
钟欢听罢大喜过望道:“好啊,好弟弟,老四有你这样的重情重义之人相伴,二姐也就放心啦!”司徒生听罢心中一阵窃喜,提起扇子就要上前。阎良姊见状拦下道:“住手。南浔七圣女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就不劳烦你了。”说着,向钟欢喊道:“老二,住手吧!”
钟欢听罢,猛地向后一退道:“大姐,眼见我就要胜过他了,因何叫停啊!”蔡熙也跟着停止了弹奏。
阎良姊点头笑道:“老二,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也胜不过他,他招招都在退让,你没看出来吗?”钟欢听罢一愣,阎良姊继续道,“韩啸月,你明明可以抢走孩子离开,为何你还要留下与我家老二鏖战?而且,我家老二执意要你的命,你却为何手下留情?”
韩啸月抬起手点住了自己天泉、曲泽两处穴位,手臂上伤口的失血才渐缓少许,而后道:“嫣儿已死,韩某亦不肯独活。韩某一心求死,没有必要逃走。”阎良姊道:“这么说,你是真准备把孩子交给我们南浔七圣女抚养?”
韩啸月听罢点点头,一抱拳道:“不论韩某是好人还是恶人,那婴儿总归是无辜的。看得出,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