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艳春点头道:“当然认得,她是我们芳草卉的大师姐,身边婢女叫阿秋。”韩啸月听罢,心中焦急万分,紧走两步上前道:“姑娘,不知道沐雅沁现在何处?”耿艳春先是一愣,继续道:“大师姐现在正在返回芳草卉的路上,你问这个干吗?”说着,突然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哦!我知道,她掳走了一位姑娘,正是你们的朋友。你放心,大师姐并非歹毒之人,她不会对你们的朋友怎么样的。”
韩啸月听罢,心中总算有了几分慰籍。李景贤一撇嘴道:“她掳走之人岂止是我们的朋友?她正是韩大哥未过门的妻子!”说着,李景贤更是一肚子气,埋怨道,“说到这,我就一肚子火!你们的那个大师姐,她假冒我韩大哥的妻子,居然......居然与韩大哥拜堂成亲!”耿艳春一脸惊诧道:“你是说,大师姐与韩啸月成了亲?”说着,拼命摇头道,“不可能!大师姐平日低调行事,决不能做此荒唐之事!”
韩啸月更是一脸尴尬,点头道:“我当然不希望此事是真的,只可惜的确如此。如不相信,大可以问问你们的少钧......不,应该是迟海。他最清楚整件事情。”耿艳春一翻白眼道:“迟海?他根本就只是大师姐的一个工具,他能知道什么......大师姐这是怎么了?”说着,突然眼睛一瞪叫道,“坏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差点忘了正事!”说罢,赶忙走到方桌前,拿起之前江光甫写过字的白纸。
“‘汉昇堂逾百人,伤者十六七人。寺中僧众二三十人,已纷散去。’枯禅寺果然已经成了一座空寺!”耿艳春说着,提起笔来在这行字的底下跟着写道:“暮已远去,晨已归来。”写罢,把笔一扔道:“好了,任务完成了!”说着,看着韩啸月道,“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要不要离开?”
“‘暮已远去,晨已归来’难道是指沐雅沁的离开?那这‘晨’又是谁?”韩啸月想着,有心要发问。但一想到方才江光甫那般古怪,想来这姑娘也不会对他透露什么,便笑道:“怎么,方才姑娘还担心我翻乱了箱子中的纸张,现在不打算带我强行离开吗?”耿艳春哈哈笑道:“如果是别人,当然不能在此逗留。但二位是贵客,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韩啸月趁机追问道:“贵客?我们是谁的贵客?”
耿艳春听罢,不假思索道:“还能是谁,当然是......”眼见就要说出实情,耿艳春眼睛一瞪,突然停了下来,摇摇头道:“韩啸月,你可真是......你害得我险些说出他老人家的名讳!”说罢,快走两步到了洞口。“老人家?难道是个老僧?”韩啸月想着,赶忙追了出去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还要对我们有所隐瞒?”耿艳春道:“不是我有意要隐瞒。以现在二位的处境,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说着走到断崖边道,“我要走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同行?”
韩啸月与李景贤相视一眼道:“好吧,姑娘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载我们一程。”话音刚落,耿艳春轻笑一声,拉起韩、李二人的手,便跳下断崖。韩啸月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觉得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李景贤更是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一路尖叫着。耿艳春轻点断崖上零星凸起的大石块,动作轻盈而迅速。片刻之后,二人的双脚终于站了地,双腿却不停地打颤。耿艳春见状,笑道:“早就听说二位功夫不高,没想到却连这几十丈的断崖都吓成这样……”
李景贤心中不服,嘴一撇道:“那是我还没做好准备......”韩啸月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那我们后会有期吧!”耿艳春回礼道:“客气了。不过,你们现在不打算跟我回芳草卉吗?”韩啸月摇摇头道:“芳草卉当然是要去的,不过我还需要回枯禅寺中再看上一眼。”
耿艳春摆摆手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诚如江光甫所言,枯禅寺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寺。不仅如此,司徒生和灵源泉师,以及汉昇堂上百号弟子都聚集在藏经楼内外,你现在回去如同是羊入虎口。”韩啸月道:“姑娘放心,我定然不会叫他们发现我。毕竟枯禅寺对我有恩,若不回去看上一眼,又如何能安心踏上去芳草卉的路呢?”
耿艳春听罢,点头道:“那好吧,我不再强求于你,我们芳草卉再会!”说罢,一抱拳便转身离开。李景贤看着她的背影道:“韩大哥,看来那位枯禅寺的高手不简单啊!”说着,掰着手指头继续道,“先是汉昇堂,又来个芳草卉。江湖上其他门派不会都有他的耳目吧!”李景贤顿了顿道,“说不定......韩涛老将军身边也有他的耳目!”
韩啸月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想法。即便这些人一再隐瞒那位高手的身份,我也差不多猜出一二了!那人兴许与我父亲的死有着重大干系,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说着,看了看李景贤,“也许,他才是害死我父亲的幕后黑手!”李景贤思索片刻道:“可是,看他们对你我客客气气,并不像是杀父仇人对你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