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墨迹,罗胜南笑道:“真是麻烦姑娘了......”说着,便要将药方拿走。余正梅突然将药方抓起,折了几折塞入袖中道:“庄主莫慌。不知能否先放我二人离开?”罗胜南赶忙点头道:“当然,二位现在即可离开。”余正梅点点头,看了一眼丁岳婵道:“我们离开是其一,其二便是为我二人指明枯禅寺的道路。”梅秋听罢,哼笑道:“没想到,你的条件还不少。”罗胜南点头称是道:“为你二位指路不难,只是二位若是贸然进入枯禅寺藏经楼,可就出不来啦!”余正梅笑道:“那就不劳烦罗庄主挂念了,只需告诉我能或不能?”罗庄主用力点点头。余正梅见状道:“好吧,那就劳烦庄主和庄主夫人先送我二人离开吧!”
罗胜南与梅秋走在前面,四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来到药师庄门口。余正梅将药方拿出交到罗胜南手中道:“罗庄主,此药名为长眠草毒幕,烟幕无色无味。配置成功后,可要当心使用,千万不要再让自己中毒太深了!”罗胜南接过药方,顿时喜形于色道:“自然自然......罗某谢过姑娘。”罗胜南心中甚是欢喜,早已忘却自己曾被丢在雨水中三、四个时辰之久。
余正梅转身道:“后会有期吧!”说罢,便拉着丁岳婵要走。梅秋笑着叫住道:“二位且慢,我有一言相告。”说着,伸手挽住罗胜南手臂继续道,“若改变一个男人的心,确比登天还难。一个女人最聪明的做法,不是去改变他,而是去影响他!”罗胜南将药方收入袖中继续道:“中原男人不比大瞿越国男人那般质朴,二位姑娘还是要小心为好啊!”说着,二人挽着走进药师庄,重重将门关上。
余正梅听罢,心中一惊:“这罗庄主还真是博学多识,居然识得我大瞿越的毒幕暗器……”丁岳婵听罢,则心中一阵酸痛,眼中含泪颤抖道:“三姐,司徒生他......真的没办法改变了吗?”余正梅伸手拭去她眼中泪水笑道:“庄主夫人说的话有道理。司徒生恶念太深,一时半刻无法改变。若是四妹反悔了,三姐马上陪你回芳草卉。若是四妹还是对他有心,那便慢慢去影响他吧。三姐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用心!”丁岳婵听罢,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忍住,滚落在身。余正梅一把搂过她,轻抚后背道:“四妹,事不宜迟了,我们必须赶快去枯禅寺将他救出。否则,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了!”说罢,便拉着她向枯禅寺走去。
顺着罗胜南夫妇所指的方向,二人一路顾不得沿途风景,便走到了枯禅寺外凉亭处。韩啸月和李景贤早就在凉亭之中安坐,似乎在等着她们。“韩公子!”丁岳婵说着,几步走近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韩啸月还未说话,李景贤却开了口道:“还能为什么?我韩大哥善心大发,生怕你们二位姑娘迷失在藏经楼,特地过来给二位指路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怨气。
丁岳婵听罢,心中更是愧疚,轻声支吾道:“原来韩公子料到我们回来,其实你大可不必……司徒生如此对你……”韩啸月道:“司徒生如何待我,那是他的事情。岳婵姑娘你毕竟对我有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二位引入楼中。”余正梅听罢虽心中感激,却不愿说出口,只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了,走吧!”说着,便要迈步走进寺中。韩啸月赶忙喊住道:“稍等!”说着,伸手一指寺门口道,“你们看,枯禅寺已经被重兵把守,想要进去恐怕需要花费一番心思了!”
“那有何难?”余正梅说着摸向胸口,突然一惊道:“不好,长眠草毒幕全都给了罗庄主。”丁岳婵听罢,微笑道:“三姐,你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余正梅笑道:“好妹妹,原来你藏起了一瓶,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啊!”说着,打开瓶盖道,“大家将口鼻捂好!”说着,一纵身飞入台阶两边林中。片刻之后,一股毒烟便飘散开来。寺外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纷纷倒地昏睡了起来。
四人快速进入寺中。韩啸月先将丁、余二人引至大雄殿,向藏经楼方向看去,再吃一惊道:“没想到,藏经楼外也有人把守!”余正梅这下犯了难,身上已经没有毒幕,藏经楼外的士兵又该如何对付?李景贤思索片刻道:“韩大哥,门外把守之人好像就是崔知县?”韩啸月道:“不错,正是他。”李景贤继续道:“你何不出面陈情,将二位姑娘引入楼中?”
韩啸月摆摆手道:“她们看着眼生,崔知县岂能轻易放行?”李景贤笑道:“韩大哥,这些地方官我比你更为了解。这些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会阻拦。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韩啸月听罢,觉得有理,便回头道:“我现在去跟那知县大人通禀一声,若是他能放行,就让景贤领你们过来吧!”丁岳婵点头道:“韩公子,那你当心一些!”
韩啸月快步走向藏经楼,几名士兵见状,赶忙横起长枪道:“来者何人?”崔知县应声回头看去,却见是韩啸月,便笑着迎上来道:“原来是新郎官!你不是被明通大师救入藏经楼了吗?”韩啸月深施一礼道:“草民拜见知县大人。草民的确被明通大师救入藏经楼,并由他护送离开。可草民心中还挂念着明通大师的安危,故而又返了回来。”
崔知县摆摆手道:“说来,本官的确有失察之责,居然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