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跑了,有两人过河跑了。”看着他们先行逃走,二娃奋力的大吼着。语音刚落,怀子看着渡河返回的男人,立马大叫起来。
“二少,是他。”顿时怀子一脸的振奋。
“是谁?”江云怕听错了,立马追问。“你他妈的说清楚,究竟是谁?”
“是他,是我们一直要追的人。”
听闻此言幺鸡、二娃、麻风三人冲下河,在河里缠斗起来。
二娃、幺鸡由于高反,剧烈的打斗下,渐渐败下镇来。
衣服厚重,在水里泡着,难以施展拳脚,于是摆脱了麻风冲上岸边。
“麻风,你过河给我追。”江云沉声吩咐。顿时间,怀子,黑子,幺鸡全都冲向了高山,四个男人缠斗在一起。
阿山看着追过去的人,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如嗜血的恶狼一般,发出了凶狠的叫声。
“啊……”
或许他感受到了这是最危险的一刻,他体内的凶残因子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他疯了一般的冲上前去,扑倒麻风,下手精准很,不给对方留任何的余地,招招致命。很快的,先行追过来的人一一被他解决,虽然他发威了,可是他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加之腿上的伤,又这般的折腾,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可是江云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一个人这般的威武下去。看着‘先头部队’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呼天喊地,也刺激了他们最本能的报复心里。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江云狂步追了上去。
“麻风,给我渡河去追。”江云吼的气急败坏。
高山反身去追,飞跃起来,扑到了麻风,可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挥拳相向的时候,后面的江云、怀子、黑子围了上去,江云掏出手枪,一脸的阴鸷。
高山面不改色的盯了他一眼,平静的迎接暴风骤雨。
江云朝怀子点点头,顿时间怀子带领几人分工合作将高山控制在地上,打的打,踹的踹,踢的踢,顿时间,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高山被按在地上,咬紧牙关沉默的承受着他们带来的一切苦难。虽然有伤在身,还背着覃四儿徒步走了一天,可此时此刻,他要做的就是为覃四儿的逃跑争取时间。
“妈的,原来是茅坑的石头,又硬又臭。”
江云推开众人,一脚踩在他的后背,大掌扣住他的颈项,将他的头狠狠的往后扭了过来,面目狰狞的质问着:“说,是谁派你来的。”
而此时的高山,早已经是七窍出血,额头鲜血流淌,眼睛和嘴角淤青高肿,还伴着腥红的血丝,早已经呼吸不畅,几乎窒息。
他睁眼瞟着江云。他确定,这就是一路追杀他们的人。
如今落在了他的手里,九死一生,他有些不甘心。
“说话,是谁派你来的。”江云咆哮着。“是不是为了名单而来?前面的女人是不是覃四儿?”
听到覃四儿三个字,高山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这群人为什么知道覃四儿?
他们究竟是谁?
覃四儿为什么会认识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覃四儿和他是什么关系?
而她又是谁?
高山有些经呼吸不畅,脑袋也有些懵了。
而这样的态度在江云看来,这是对他的藐视和不屑。于是他心底那最毒辣最阴暗的因子又开始作祟,大掌狠狠的砸向高山的颈项,顿时间只听闻咔嚓一声,他才满意的松手,狠狠的将他推到在地。再次的往死里踩着高山的背脊。阴冷的说着。
“再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一切都好商量;否则,我会将你视作花肥,把你埋在树根下面。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这小子再三缄其口,他确定,他今天必死无疑。
含泪先行的覃四儿陷入了无边的恐惧和惊悚之中,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高山那一脸的担忧和视死如归。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怀,可以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牵过小手,接过小吻,他完全可以抛下她一走了之,全身而退的,为什么他要不顾一切的屡次相救?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枪林弹雨中以身抱着她在地翻滚,驱车逃跑中惊恐担忧的怒吼,雪地翻滚时心急如焚的搜寻,睡梦中忐忑不安的呼唤,寒风刺骨中彻夜不眠的守候,冰天雪地里不离不弃的搀扶……
一切的一切,让她无法对他弃之不顾。
疾奔的脚步骤然停止,她不能留下他独自承担。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无法心安,与其那样痛苦的活着,不如让彼此同进退共患难。
“四儿小姐?”扎西顿珠陡然的止住脚步,慌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质疑。
“扎西。”覃四儿一脸的笃定,仿佛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一般,郑重的宣布着她的决定。
“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我不能。我覃四儿不是见死不救的孬种。”说着,那浑身颤抖的身躯在双腿的支撑下,慢慢的往后退了回去。
“不行,你回去只是死路一条。”扎西顿珠追了上去,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臂。
“我们马上就到公路了,这个时候你不能意气用事,我答应高山要带你离开的。快跟我走。”说着,扎西顿珠拽着她的胳膊拼命的往前。
“不行,不行。”覃四儿怒吼。“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高山落在他们的手里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要走你走。”覃四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