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还是坐在端月是身侧,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郡主,我还是觉得蹊跷。见过的人都说是个身材高大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狼?我倒是一直觉得他神神秘秘的,不像是个好人!”
“不是他。”端月立马就否定了翠果的想法。“那一夜晚上,我刚见着黑影就转头跑走,在路上撞见了小狼。他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分身成两人吧。”
端月脑海之中突然的想起那一夜的景象。端月见着黑影之后便就受了惊吓,也顾不上什么三七二十一的,转头就跑。她也记不清跑了有多久,便就撞上了一个人了。那结实的胸怀,把快速奔跑的端月撞得一个踉跄,瞬间眼前就出现了小星星,她好不容易才换了过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小狼。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端月,似乎也是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一定不可能是小狼。端月首先就将他排除了。
翠果被端月立马就否定了,宛若吃了瘪一样,咽下一口唾沫说不出什么话来。
“宁侯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好好的找一找还是能够找出来的。”端月站起身来,拍了拍翠果的肩膀。“你也别操心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通叔好了,你的责任只是好好的服侍我。”
“郡主的意思翠果当然明白,只是翠果我真的是气不过。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贼人,竟然如此吓你,气死我了!”翠果说罢,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好似受委屈的人不是端月而是自己。
见着她如此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端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知道你对我好!别装得那么夸张!”
“嘿嘿,被郡主发现了!”翠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傻的一笑。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就闪入了端月屋内。那明媚曼妙的身影,原来是鸳鸳。她站定在端月面前,看着她这么一副苍白消瘦的面庞,忍不住便就眼眶湿润了。见她嘴一撇,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端月连忙慌张的站起身来。
“鸳鸳?你怎么来了?别哭呀别哭!”她抽出自己贴身带着的帕子,就帮鸳鸳擦拭眼泪。
“你还问我怎么来了?你生病了都不告诉我,这还是我听别人说了才知道,担心死我了!”她略有抱怨的说道,气鼓鼓的瞪了端月一眼。“你就没把我当做朋友,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谁都不说!”
端月被她这话弄的哭笑不得,只好连连赔礼道歉了。“我这只是小病而已呀,根本不用惊动你。而且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担心嘛,你看看你,我就知道你要是知道非要把自己眼泪给流干了。我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瞧你哭的,还以为宁侯府要有丧事了呢!”
“呸呸呸!”鸳鸳连忙冲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咒自己的呢!”
“我看她这病是好的差不多了,真是白白浪费于小姐这两滴眼泪了。”严星回边说边从外头走了进来,刹那间端月的房间内便就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
看着面前这突然出现的二人,端月是又惊又喜。她扫了一下他们,诧异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一起来的。”严星回替鸳鸳回答道。“我本在这边上与友人吃饭,结果在路上遇到了火急火燎的于小姐,好奇的问了一下才知道你生病了,所以便就来探望一下你。是否很是感动?”说罢严星回还调皮的挑起眉毛来,轻浮的一笑。
鸳鸳点了点头,认同他说的话。
端月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默契,嗓子眼一紧,干干的一笑。“感动感动。鸳鸳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你还问?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生病啦,酒肆之间早就把你传说的什么病入膏肓了!”鸳鸳嘟着嘴,将自己所有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端月。
也不知道是宁侯府中的哪个人,没有将闹鬼的事情说出去,而是将端月生病的事情传了出去,而且还把她的病往重里说。此人十分的诡计多端,偏偏在那种酒肆青楼等乌烟瘴气的地方说,使得长安城中的高层人士并不知晓,可是平民间早就无人不晓了。
“要不是我路过那茶摊子,顺风听到有人提及你的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呢!”鸳鸳气鼓鼓的补充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那么难听!”
端月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她眼神示意了一下翠果,立马低声在她耳边商榷了起来。“这个流传出去的人一定和黑影有关!”端月停顿了几秒钟,眼眸突然暗了一丝。“你快写一份信传给哥哥,要写宁侯府一切安好,我没事。”
“郡主是怕那人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目的是为了扰乱侯爷?不会吧,长安离兖州那么远,再大的风都刮不到侯爷耳中。”翠果眨了眨眼十分的狐疑。
可是端月却态度十分的坚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发生了,那后悔就来不及了,还不快去!”端月言辞严厉,翠果立马就冲出了屋子,慌忙的按照端月所吩咐的去办。
鸳鸳和严星回见着二人鬼鬼祟祟的模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顾忌到人家家事,不敢细问,千言万语到嘴边,也只是化为一句。“你的病没事吧?”
端月冲着二人笑了笑,绽放在她惨白的脸上,更是奇怪了。“我没事,刚刚叶太医来为我号脉诊断过了,就是说我郁结于心,太过挂念我哥了,调理调理好好休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