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她侧过脸来,优雅的抬起眸子看了敬烟。
敬烟慌忙的摇摇头,宛若受惊的孩子。她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嗓音很是胆怯。“奴婢不敢下手,怕梳不好或者把郡主扯疼了受罚。”
端月眼见着她委屈的低下头来,忍不住笑出声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和奴婢住一个屋的姐姐有个乡友就是在宫里当差的,她说了那些个宫女给娘娘们梳头,若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那就免不了挨一顿打的。所以奴婢怕郡主也打我。”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害怕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奴婢怕疼,挨不了打的。”
“我不是娘娘,这儿也不是皇宫,你就放心大胆的梳吧。我不打你。”端月转过身去,望着铜镜里的敬烟,冲她友好的轻点了一下头。“快一些吧,等一会儿还有别人要来呢。我总不能披头散发着见人吧?”
敬烟抿了抿嘴,她心里暗自一衡量,还是鼓起勇气来拿起木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端月那宛若瀑布般的青丝,好似一块上好的绸缎,如此的顺滑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