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一辆银色的lexus轿车在一声响亮的刹车后,停在小巷口外。
四周停着几辆闪烁警灯的警车,黄白相间的警戒线不断被拉起,封锁了通往小巷的路口,四周似乎有好奇围观的群众们在慢慢聚集,但都被身着制服的警察阻拦在外。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深锁着眉头,脸上有股沉重的疲态,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属于警局探员的id卡别在胸前,抬起警戒线,男人走进了小巷里。
“马修探长——”呼喊声中,另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俊朗青年从小巷口走了过来,他似乎专门在这里等人的,看样子正是在等这个叫做马修的男人。
“早上好啊,戴夫。”中年男人打了个哈欠,捋了捋头顶已经有些稀疏的头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往小巷里走去。
“已经快到中午了探长——”被称作戴夫的年轻人紧紧跟在马修身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看起来似乎很兴奋的样子,他胸前也别着一只代表纽约警察局,有组织犯罪控制监察科探员的id卡,看样子还是刚成为探员的新人。
“里面什么情况?”马修似乎并不在意身旁略显活泼的戴夫探员,他一边向周围站着维持秩序,看守现场的警员们点头示意,一边走向一道拉起警戒线敞开的大门前。
听见自己的上司问话,戴夫收敛起脸上兴奋的笑容,肌肉绷紧了缓缓说道:“一如既往,你知道的——交易火拼,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没谈拢,反正不是爱尔兰人,就是意大利佬和俄罗斯人搞得好事。”
青年脸上显露出抱怨的神色,不自觉地挥了挥拳头。
“死了几个?”马修推开门,绕过一旁拿着相机正在不断拍照的调查科同事,四下打量着走进房子里。
“呃——这个——”戴夫有些为难地犹疑着,仿佛是不知该如何报告才好。
马修停下脚步,透着股疲惫颓废气息的双眼奇怪的看向他,静静等待着戴夫组织语言。
“呃——是这样的——有些难解释……”戴夫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好像是在规划自己的措辞结构一样,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现场有13个人死亡……还有……还有四个人失去了记忆……而且……”
“失忆了?”还没等戴夫说完,马修便强行打断了他,稍显佝偻的腰背挺直了,眼神也明亮了一些。
“嗯……是的……而且……而且还有两个人死的非常奇怪……”两个人说着又继续走起来,他们看向不远处冲他们挥手的警员,朝一处不显眼的小门那儿走去。
“具体的你还是问现场法医吧……”戴夫在一阵非常别扭的解释过后,将问题丢给了自己的同事们。
马修翻了个白眼,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脚下步伐加快,朝挥手的警员走过去。
“在里面?”他问道。
那警员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都在里面,昨晚有人在这儿聚会开派对,嗨疯了,今天早上有人误打误撞进了里面,看见到处都是尸体,接着就报了警。”
马修点头拍拍对方的肩膀表示感谢,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条狭小细长的走廊,走廊中不时有来回走动的现场法医,和负责拍照的调查科探员以及其他警员。
马修迈开长腿,快步走上前去,没走几步便看见了两名瘫倒在地的黑衣大汉。
两人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看倒地的方向似乎是失去力气自然落地的,很显然他们俩已经死去多时了,马修想这两人应该在当时是负责看着门外的。
“现场保护的如何?”
“保存比较完整,据报案者说他只是推开门进了那个屋子,之后就吓得跑出去了,并没有碰这些尸体。”戴夫指了指两个保镖身后的门,轻声说道。
马修来到两具尸体前,蹲下身子静静凝视尸体的脸,心里想着:“这两人既然是负责看守门外,那么应该是有人需要进入屋子里,所以才杀死了他们两个。”
“呃——马修,我想你最好听听法医们怎么说——”
这时戴夫在身后提醒道,马修转过头,一旁身穿白大褂的法医组长走了过来,他紧锁着眉头,手中捧着一摞用文件夹夹好的白纸。
“你好马修探长。”法医率先开口道。
马修回头奇怪地看了戴夫一眼,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这会儿又建议他听听法医的话,不由引得探长心里起了好奇心。
“一共有13具尸体,其中两具在屋外,11具在屋内,屋内的11人都是死于枪伤,而屋外的这两个人……”
法医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似乎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
“这两个人?”马修疑惑地接话。
“这两个人……是窒息而死……”法医长长叹了口气道:“他们是窒息而死,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简直就好像是……”
他顿了顿仿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得出的结论:“就好像是他们自己有意把自己憋死的一样。”
“自己把自己憋死?”马修眉头紧紧蹙起,他用手不自觉地揪着头顶本就已经不多的头发,深深凝望了斜靠在门前墙壁下的两具身体,目光从他们安详的脸孔上扫过。
沉默不语,马修两手插在腰际,不停思考着,却只见眉头越皱越深,好像陷入了谜团之中。
“我们进去看看——”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