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海平面的另一侧缓缓升起,新的一天随之到来。
索尔伸伸懒腰从自己屋子的角落里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透过堆满了木柴的窗户,向外面张望着。
“看来得建一个储藏室,再建一个菌室才行。”环顾杂乱的四周,索尔喃喃自语道。
大屋里乱极了,砍伐好的木柴被放在屋子中间,占据了近乎三分之一的空间,而大批晒好的肉干和鱼干,用兽皮蒙着堆在左侧,靠近右边的角落里布满了白色的菌丝,下面铺着些腐木和枯叶。
其他空余的位置除了放着些瓶瓶罐罐外,索尔最近一段时间烧制的木炭也整齐的靠着墙,被人摆成一排。
索尔不得不睡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偌大的房间留给他休息的空间很小。
部落的房子基本上已经盖好了,每家每户都住上了结实的小土房,最近大家的工作基本上都用在烧制木炭,以及跟随狄安娜去开垦更广的田地上了。
走出房子,朝阳暖暖的洒在身上,仿佛缓解了年轻诺姆这些日子身体的疲乏。
几只毛绒绒的大尾巴从屋子拐角一闪而过,但这瞒不过索尔。
“这群贪吃的家伙。”笑骂着一句索尔往拐角走去,转过土屋的一侧,果然三只恐狼映入眼底。
它们在屋子左侧窗框下不停嗅探着,依它们直立起来超过三米的高度,很轻松就可以趴在这座低矮土房的窗户上。
“嘿,你们这群贪吃鬼——”索尔笑着走过去,在几只狼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爱抚的揉了揉。
这几三是狼群中有名的贪吃鬼。
恐狼们早已经在部落中养好了身体,也许是发现了同战士们合作捕猎的优越、也许是灰风的劝服、也许是索尔给予它们的待遇还不错,狼群并没有离开,而是很自然的生活在了崖角上。
狼王带着他的部下们在崖角东侧的边缘地带安下家来,为此索尔还特地从修建房屋的人中,抽取了一部分劳力,为狼群用土和石头造了几个宽敞的土洞。
狼王似乎对新家很满意,索尔很少看到它出来,每天早上和晚上,族人们就会取一些肉留在狼群居住的土洞前,这就成为了恐狼们的进餐时间。
而战士们在狩猎时,只要一声口哨,群狼便会应声出动,如同影子般跟随战士们左右,狩猎结束后,双方往往都会满载而归,这种惬意的日子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狼群中也不乏几个贪吃鬼,比如眼前的这三只,它们总是不等族人们送去食物,就靠着灵敏的嗅觉跑到存放食物的小屋这里。
有好几次索尔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第一个就看到窗框上可怖的狼头,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后来他对这三只贪吃的狼也习惯了。
“别乱闻了”拍下一只想要扒着他的腿向上闻的狼,索尔笑起来,他笑骂着道:“早晚撑死你们几个馋嘴的,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闪身回屋里,掀开蒙着的兽皮,从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的肉干中抽出一大把,捧在怀里。
“不知道这算不算挪用公共财物”索尔心里有点心虚,族人们还没有私人财产的概念,部落中的一切都是大家共有的,饥荒时一起挨饿,食物充足了就都能吃饱。
“也许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太久了。”索尔心里想道,他最近在酝酿着一些改变野蛮人传统的政策,非常有可能会打破这种部落公有的财富形式。
比如部落的婚姻状态,如今索斯人虽然被索尔改了名字,但他们的生活方式仍然和曾经作为野人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其中最让索尔觉得需要改变的一点,即是婚姻。
索斯人很少有固定的伴侣,他们在一年的前两个月会和某人组成短暂的家庭,也许两个月以后就又会和其他人组成家庭,甚至许多人共享一个伴侣,或者许多对伴侣间互相都有关系这样复杂的情况。
简单的概括成两个字就是:乱交
只有少数野人会去试图建立稳固的婚姻关系,索尔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的野蛮人老爹正是这样的人,不然也许他还要和无数兄弟争抢,才能当上一个小部落的诺姆。
这不仅不卫生,容易造成疾病的传播,同时也非常不利于组建稳固的家庭结构。
而家庭是社会中的细胞,像齿轮一样推动整个社会的进步。
最近索尔观察到,在部落的食物暂时变得充裕的情况下,有一部分族人变得懈怠,他们会在工作的时候偷懒,参加狩猎和各种劳作变得不太积极,仿佛当死亡和饥饿的威胁暂时远去以后,就变得无欲无求,不思进取起来。
索尔明白单靠感情和团结无法治理好一个部落,索斯人在经历了磨难来到崖角之后,的确成为了一个十分团结的部落,但这不意味着能够掩盖来自人性上的弱点。
索尔决定还是通过制度来进行调节。
他每天也都在和狄安娜、莫雷讨论,单靠武力镇压的效果想必不会太好,残酷统治对于提升积极性作用很小。
于是索尔便想从内部去提高那些容易怠惰的族人的生产积极性,私有制无疑将会是非常有效的武器。
当族人们不再单纯为了部落的大家而工作时,当他们发现自己可以为了自己的家人,后代而生产劳作时,就会十分主动地去进行更加幸勤的劳动。
而索尔的第一个政策就是,帮助他们去建立这种稳固的家庭婚姻关系,也就是一夫一妻制。
狄安娜和莫雷对于索尔的想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