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看着自来也,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自己做的这些,真的有意义吗,他回忆起来,和自来也曾经相处的那些事情,是如此真实,他呆在这个村子里,如此的真实,每一件事情,每一天,事实上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为什么又要疯狂地去否定这一切呢,连续地穿越一个又一个世界,某种程度上,对索斯的精神稳定产生了一定的冲击,他开始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世界之间的界限,不明白这一切代表着什么,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冲击,他才想要试图通过将眼前的世界视作是虚幻的来弥补自己的不认同感,索斯就好像是走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样,迷失了方向,丧失了不知道该去往何方的动力,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囚笼,即使他可以跨越空间,去往一个又一个其他的世界,但这就像是从一个笼子里,去到另一个笼子,相互之间并没有分别,索斯的癫狂,突然不管不顾,进攻木叶或许也正是如此,对于一个无法跳出神给他划定的范围,并且自己正在逐渐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来说,他还能追求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虚假,他想要闯出去却做不到,仿佛是在一瞬间,索斯从迷惑中清醒起来,停止吧,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看着站在残破的街道上,满面惊恐的木叶忍者,站在对面蛤蟆文太脑袋上,满脸不解的自来也,索斯突然觉得一阵无趣,是呀,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随心所欲来打破这个迷离虚幻的世界,然而事实却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即使给自来也,给木叶村的这些人带来了伤害又有什么意义,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的存在。
索斯突然觉得心灰意冷,对于这一切都变得无所谓起来,他想要离开这儿,他不想要在这样像什么物件一样站在这里被人围观,无论是惊恐的、仇恨的、恼怒的、渴望的、所有的视线,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明白或许晓组织正在利用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许木叶内部的那些人,也在c,他们就像是渺小的蚂蚁,为了各自的蝇头小利而忙碌,索斯真的不想要在这上面投注太多的目光,当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挣脱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他就失去了挣扎的理由,这场可笑的闹剧似乎也该结束了,他最终还是像一个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的小孩子,在努力地吵闹一番后,没有引起这个世界的任何注意,只能换来这些忍者们不理解的目光,他们心里是这个村子,是在这个村子里的人,是这个世界,然而这个世界,有多么渺小,索斯甚至回想起了他曾经去过的每一个世界,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知道,索斯只知道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在逐渐的,慢慢地抽离,失去意义,他不想再多想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真的是无力改变,结束吧,他想着,散去了须佐能乎,巨大的铠甲巨人,仿佛青烟一缕慢慢飘散,自来也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索斯跳到地面上去,站在四周的忍者们,立刻散开,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圈,纲手也在其中,他们看着索斯满眼都是不理解,他们无法理解索斯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散去自己的忍术。
几个忍者脸上还在强颜欢笑,说着这家伙没有查克拉了之类的话,然而自来也是不会和那些普通忍者一样傻的,和索斯战斗了这么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家伙简直就和人形的尾兽一样,他甚至怀疑晓组织是不是已经开始制作人柱力,而索斯就变成了第一个试验品,这样强大的查克拉简直不可能是人所能拥有的,这也是为什么自来也一直没有用尽全力的原因,到达他这个等级的忍者,是非常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状况的,自来也已经明白有时候即使努力很可能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即使他再怎么战斗,也有可能打不过索斯,二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从战斗中体现出来了,他能感受得到,索斯的查克拉没有半分减少,在自己强行支撑着仙人模式的同时,索斯体内的查克拉却不见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加,不断增强,这种自己越战斗越虚弱,而对方不但没有损耗,反而在逐渐变强的感觉有多么绝望,自来也总算体会了一回,他想到了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也许别人在和他战斗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吧,自来也如此想着。
看着索斯撤去须佐能乎,仿佛放弃抵抗投降了一样,自来也真的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就如同这场战斗一样,简直莫名其妙,索斯举举手,轻松地耸耸肩膀,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我输了,我投降”一样。
自来也从文太的头顶跳下来,忍者们为他让开一条路,好让他直接走到索斯的面前,自来也望着索斯,望着他脸上玩味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而还是索斯先说话了。
“结束了,”他对自来也说,“战斗结束了,但是你们抓不住我的。”
他突然觉得和自来也说这些都是徒劳的,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没有任何人和他拥有一样的经历,所以人们都无法明白他真正想的是什么,人们被局限在这个渺小的世界里,专注于战争、专注于所谓的和平,这些都让索斯觉得渺小,他已经不想要解释什么了,无论是木叶还是晓,对他来说都太过渺小,他扭头想要离开。
然而忍者们却挡在了他的面前,索斯恍然,是了,自己破坏了人家的房子,人家怎么可能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