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大掌将对方轰杀至地底了,为什么对方的枪反而更为急速的射向了他,令他避之不及就被洞穿了心脏。
他勉强的抬起头颅,再将目光射向陆元,那眼神中夹杂着浓浓的怨毒,以及诅咒之色,他想不甘心死去。
但最后他还是勉强蠕动了几下嘴唇,吐出了几个字:
“放,了,我,女…”
还没说完,便软到而下,断气死去了。
“呼!”
此时,陆元才重重的吐了口气,他已经山穷水尽,现在浑身剧痛难耐,眼皮重得如泰山一般重,仿佛下一刻就要闭眼晕死过去一般。
但他依旧强撑着身体,傲然立于原地,他不敢倒下,别看其他人现在一脸崇敬的看着他,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有没有心怀叵测的人。
他不倒下,还能威慑住其他人,若倒下了,估计就会有人张开獠牙,随时将他吞噬。
他重活一世,绝对不允许自己遗憾死去。
他还未看到研儿出世,他还未实现对龙菱的月下承若,他还未找寻到炎帝等人的踪迹,他未在这个世界绽放光芒。
他,不能死去。
所以,刚刚他拼命压榨全身力量,即使经脉断裂,骨骼碎裂,浑身血肉模糊,他依旧咬牙战斗。
重生他一天,他就告诉自己。
天地如烘炉,万灵如蝼蚁。
而只要不认命,用命拼。
蝼蚁,也可弑天。
他现在就在用命拼,拼命生存,拼命成为一只强大的蝼蚁。
只要不是,总有一天,能成长为一只,能弑天的蝼蚁。
陆元眼中露出浓浓的坚韧,强压住浑身的剧痛,他转身,看向牛斧,道:
“我要疗伤,为我准备疗伤之地,还有灵药。”
浓浓的寒光,逼人的煞气,不容置疑的语气,令牛斧根本不敢拒绝。
牛斧点点,然后想向前去扶着陆元,但随即被陆元挥手打断了。
陆元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一丝弱势,让人瞧不出虚实,只有如此才能营造一种,他还可以一战的假象,不信,就来一战。
“我没事,你带路吧!”
陆元的语气平静至极,没有露出一丝气喘与虚弱之色。
牛斧不敢确定,但还是依然走在前面,众人见此,十万余人纷纷自觉让开一道道路,任由陆元与牛斧从中穿过。
直到很久很久,直到道路上想血痕消失在天边,直到那笔直如峰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众人才松了口气,而后一片哗然。
今后,辉日城的天,变了。
足足走了半刻钟,牛斧才领着陆元到了牛府。
牛府,密室里。
“将所有灵药放下吧,我要闭关疗伤。”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打扰。”
“否则…”
陆元眼中爆射出两道闪电,宛若从天空辟下的天雷,惊得牛斧连连后退。
那意思不然而喻,否则
死!
牛斧自然明白,所以他很自觉的告退,与这绝世杀神在一起,他还真怕对方随时给他来一枪。
待牛斧走后,又用意念确定其走远后,绷紧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这一松懈,全身那如刀绞一样的剧痛,也如潮水一般涌来,疼得他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同时身体也几乎软到在地,这一次他是差点真死了,要不是武将之身强悍,估计此时已是一具尸体。
顾不得疼痛,他勉强用意念将牛斧准备的灵药摄入迷界珠中,同时身影也消散原地。
他并不放心牛斧,只有进入迷界珠内,才算安全。
“师傅,你怎么了?”
见陆元浑身血迹的突然出现在迷界珠内,纪冲顿时被吓得慌了神,眼睛泛起泪珠,一脸担心的看着陆元。
而那白头猴,则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口中嗤嗤几声,神色尽是担忧之色。
“我没事,别哭,还死不了。”
“跟白猴站一边去,我要疗伤,不要打扰我。”
说完,便不理一人一猴,抓起一株疗伤灵药塞入嘴巴里,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顿时,灵药之力从腹中弥漫而出,像丝丝温泉一样,通过经脉流至全身,带着一抹温凉的滋润之力,一点点修补全身伤势。
但是牛斧这些灵药品级太低了,都是一阶低级灵药,最高的不过四星灵药,甚至还不是疗伤灵药,但他依旧将其噻入嘴巴里,利用超强的武将之身将其消化。
一株两珠,每消耗完一株,便重新将一株噻入嘴巴里,然后运功消化。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伤势,也一点点好着,经脉在修补,骨骼在恢复,血肉也在蠕动,一点一点的恢复这躯体之伤。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如此过了三天,陆元的躯体伤势已经恢复完毕,坍塌的胸口,身上的十几个洞口,都一一恢复完毕,而那些被烧死烤焦的血肉,也宛若老皮一般,蜕了下来。
但是他的经脉伤势依旧没好,甚至比遭遇空间风暴后的伤势,还要严重,身体稍一移动,就会导致经脉一阵火辣辣的痛。
于是他又摸摸运功,吸扯着迷界珠内的星力,一点点的蕴养着经脉,但是他的经脉几乎寸寸锻炼,星力几乎不可运转,只能靠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的蕴养。
他如此这般疗伤,时间过得飞快,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他才睁开眼来。
经脉如之前一般,只好了一层,之后即使他再怎么用摄取星力蕴养,也都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