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前面了。那个半妖小子就住在前面的村子里,以前他出来买东西时我见过好几次的,不可能会认错!”
一个穿着全新衣服的小厮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对着眼前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说着。
这人尖嘴猴腮,平时也不讨喜,就算打杂都没人要他,又好吃懒做,人人都知道他就是个无用之人,都以为他大概这辈子就要穷死在街头,想不到这次居然抓住了翻身的机会,给天海奏找到了火鼠裘的消息。
“赏钱已经给了你一半,两千五百大钱,你也已经花掉了,假如消息错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原来这人一拿到钱,就去把自己欠下的赌债都给还了,总归也就几十钱,他这样的人又哪里有多少钱敢去赌,不过是借此机会炫耀一番。
随后,剩下的钱几乎都花在买房上了,不光如此,还盘下的是靠近集市的一间门面,以三倍价买下的,似乎是打算做些小生意。这人在街头巷尾十几里路混迹这许多年,倒也不是白费,那些什么小店的经营他都一清二楚,这一有钱了就打上了这个主意。
不过这钱也拿了,房也买了,带路的事情就不能砸了。
“大人啊,真不敢蒙骗您,那小子就穿着您说的那种火鼠裘,对啦,那件衣服他从不离身,而且从来都是崭新崭新的,都不会用旧的!”
“火鼠裘的衣服就算是脏了,只要丢到火里洗一洗就会干净,当然不会脏也不会旧。看起来倒跟真的一样,谅你也没有胆子说谎。”
天海奏也不多说话,招招手,唤来一个年纪较为年长的武士。
“森山君,我们这次是来寻找火鼠裘的,代表的是藤原家,一举一动都要有大家风范。你明白吗?”
那个武士点点头,很好地领会了天海奏的意思。
于是,他将身上的盔甲、武器基本上都取下来,丢在路边,沉重的盔甲掉在地上,轰地一声闷响,溅起一阵灰尘。
看的这个带路的小厮暗暗咋舌。
“这得有十几斤重了吧,时时刻刻都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盔甲,还能随意行动,活蹦乱跳,不愧是大贵族家出来的武士!”
接着,他就换上了一件便衣,带着一把武士刀,站在众人面前。
“不错,森木温人有点商人的样子了。这样进村子,才不会惊扰到村人,体现了藤原家的仁爱之风。”
仓木修对着身边的天海奏说。
“我们这一路行来,不仅仅只是寻找火鼠裘,同时也肩负着让人们知晓藤原家仁爱大众、体恤万民的家风,一切行动都不能给主家抹黑!”
“正是!正是!”
森木温人就跟着那个带路小厮,就两个人往村子里走,其他人则是全副武装地等在村外,看似放松实则时刻紧绷着,准备战斗。
对方毕竟是大妖怪的儿子,说不定等会儿谈不拢就要大开杀戒了。
“到时候,为了不使主家的荣耀蒙羞,我也只能将这个村子的人,全部杀了!”
天海奏知道这样一来,难免会给主家留下残暴不仁的印象,但是这也是无所谓了,他决定到那个时候会自杀以谢此罪。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陪你们一起的,到冥界我会给你们引路。”
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火鼠裘,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藤原家抹黑。
那么,这一切的罪孽,只有由他一人来承担了。
阴阳师的责任就是化解人、神、鬼、怪之间的矛盾,即使是死了,他也要完成他的责任。将无辜的亡魂带入到冥界,不给他们留在人间成为不详的机会。
······
“犬夜叉哥哥,有奇怪的人过来村子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凉子小萝莉缠着银发少年不断地说着话。
银发少年在水井边上,靠着树休息,不理会她。
“这次是真的啦!那两个人往你家那边去了,后面那个他还带着刀。好漂亮的刀啊······”
银发少年睁开眼睛,也不多说,就从地上跃起,几步跳跃就跑出了十几丈。
留下凉子在后面不满地跺脚。
······
这时候,森木温人正在和颜悦色地和眼前的妇人商谈着。
那个带路的小厮早就被他打发走了,他的作用仅限于带路,下面的事情不需要他。
虽然他很努力地想表现出善意,然而他长期握着刀的手臂早已出卖了他。
十六夜并不愚蠢,当年她也是出身当地城主家,是贵族的一员,后来能和斗牙王结识相爱,也不仅仅只是因为美貌,更是由于她的智慧。
“大人,你带着武士刀上门,究竟是想说什么?”
十六夜知道这不会是她父亲的人,她的父亲,已经被她气死了,虽然她曾经打听过消息,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继任者曾经希望她能够回去,不过被她婉拒了。父亲死了,那些供奉的武士自然也不会再继续保护她,最多念着旧情,偶尔关照下,不让一些人打扰到她所在的村子。
即使是这样,她后来也搬过一次家,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她的过去,那并没有什么好处。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
森木温人将佩刀解下,放到一旁。
接着,他将辉夜姬的美貌和自家家主以及其他四位大贵族与辉夜姬定下的五个约定,慢慢给十六夜道来。
十六夜听得很认真,就像是在重温她当年的那段爱情。与大妖怪的相识相恋,